崔元彬和柳玉迎聞言頓時看向周顧。
周顧問:“是去南部三州,四舅父和四舅母可願意隨我去?”
“願意啊。”二人齊齊開口,都不帶猶豫的,正好不知道去哪兒玩閒的無聊呢。
周顧沒了話,“午後起程,既然如此,您二人去收拾收拾吧!”
“嗐,不用收拾,隨時能走,帶夠銀票就成。”崔元彬一擺手挨着周顧坐下,“外甥,去南部三州辦差?是什麼差事兒?你先說說讓我們倆心裡有個譜。”
柳玉迎也覺得丈夫說的對,沒什麼可收拾的也挨着崔元彬坐下,看着周顧,“對,說說。”
他們兩個不傻,知道這時候能讓周顧親自出京辦的差事兒,且讓叔父吩咐將他們倆帶上的差事兒,一定十分重要,肯定不是小事兒。
周顧也不隱瞞,簡略說了。
崔元彬吸了口氣,“有危險啊。”
柳玉迎橫了他一眼,“那是自然,所以,我們一定要萬分謹慎小心,得多帶些人。將鬼煞門的人,留點兒在王都,其餘都帶上。”
崔元彬點頭,“南部三州呢,地方不小,恐怕只帶這點兒人也不夠,暗衛也得多帶。”
他看向崔公,“是吧?叔父。”
“是,都帶上。”崔公囑咐,“你們知道這事兒是大事兒是重要的事兒就好,帶你們去是要你們幫忙,不是要你們拖後腿。所以,別不着調。”
“哪能呢。叔父放心。”崔元彬立即坐正身子表態。
柳玉迎趕忙說:“叔父放心,我會管着夫君的,堅決不讓他犯錯。”
崔公點頭。
蘇容來的時候,四個人已商議好,蘇容來到後,柳玉迎與崔元彬又對蘇容表了一番態,讓她放心,他們兩個人一定會帶着人保護好周顧。
蘇容沒想到崔公讓這兩人跟着去,笑着說:“既然如此,我就將周顧交給四舅父和四舅母了,你們自己也小心,也保護好自己。”
二人齊齊點頭,讓她放心。
蘇容在來崔府的路上,已安排了人手,傳話給了風月和挽娘、秦楓等人,又讓人打點了行囊,裝滿了藥箱,也在路上想了萬一動兵,故而在見面後,將兵符給了周顧,“一旦需要動兵,不要含糊手軟,先下手爲強。”
周顧接過,“好,你放心。”
蘇容看着他,沒忍住,又掐了他腰一下。
周顧攥住她的手,小聲說:“估計都被你掐青了,好多日子青紫不退。”
蘇容輕哼了一聲,拿出一個平安符拴在他腰間,“既然是出去辦事,也不要太過着急,大婚前趕回來就行了。”
周顧笑,“知道了。”
看着二人依依不捨,崔元彬與柳玉迎在一旁瞧着直眨眼睛,崔公捋着鬍鬚,笑看着二人。
在崔府待了半日,一切都準備打理妥當,周顧不用蘇容送,便帶着人走了。
明面上,只崔元彬與柳玉迎還有子夜及幾個護衛,暗中其實隨着周顧離京,周顧的暗衛風月挽娘帶的暗衛,以及崔府的暗衛,以及鬼煞門的人,相繼陸陸續續出了王都,綴在了後面。 崔言錦都不知道他爹孃離開王都了,直到晚上回府,才知道這事兒,頓時驚呼,“表兄答應我的畫作呢?還沒給我啊。”
“給了。”崔公指指一個長長的匣子,“在匣子裡面裝着了,你表兄畫了足足七日。答應了你的事情,他怎麼會不做到?出王都前,來府裡一趟,特意給你送來的。”
崔言錦大喜,跑去看那副畫,片刻後,十分感動,“表兄真好,言出必行。”
“你以後也要做一個言出必行的人。”崔公趁機教導,“大丈夫一諾千金。”
崔言錦連連點頭。
他看着畫高興了半晌,才說:“我爹孃怎麼也跟着表兄去了?真是去接老國公嗎?”
他覺得不對,這時候,表兄忙的不行,老國公和盛安大長公主若來,肯定也帶着人護衛了,不用去接的吧?
“正好有差事兒要辦,順便接人。”崔公也沒打算跟崔言錦說實話,對外都準備這麼說。
崔言錦“哦哦”兩聲,“我就說嘛。”
他嘟囔,“我爹孃真討厭,在王都玩夠了,又跟着表兄跑出去玩了,哎,他們可別給表兄搗亂。”
崔公無言,又氣又笑,“就是,他們倆還不及你一個孩子靠譜,讓一個孩子都爲他們擔心,這兩個人,但願這一趟如他們自己所說,懂事兒些。”
崔言錦煞有介事地點頭,抱了話匣子,“我這就去給老尚書送去,他每日都眼巴巴地等着呢。”
崔公擺手,“去吧!”
崔言錦抱着匣子,去了工部老尚書府邸。
秦鸞見謝遠十分順利,謝遠並不曾爲難她,交待她明日開始當值,跟着他一起籌備女學等事宜。
從謝府出來,回到秦府,秦若問起時,秦鸞簡略說了。
秦若囑咐,“謝先生有大才,妹妹跟着他一起督辦女學,定會受益極多,多學多看多做事。能做謝先生一段時間的學生,你也會終生受益匪淺。太女就是他一手教導長大的。”
秦鸞點頭,“大哥放心,我會努力的。”
秦若頷首,想起一事,與她閒話,“周兄今兒離京了。”
秦鸞一愣,“大哥說的是太女夫?”
“對。”
秦鸞訝異,“爲何?”
“老護國公與盛安大長公主、國公夫人、蘇大夫人要來南楚,如今在半途中。周兄得了消息,正好有差事兒要辦,順便去接應他們。”秦若將得來的消息說了。
秦鸞想起今日蘇容與周顧在御書房似鬧的不甚愉快,她問:“什麼差事兒,需要太女夫親自去辦?大約是差事兒比較緊急事重?否則派個人去就好,何必他去?”
秦若搖頭,“不知,興許吧,畢竟老國公、盛安大長公主、國公夫人、蘇大夫人身份都貴重,如今戶部有崔行之等人盯着,他想必想祖父母和母親了,再加上蘇家大夫人又是岳母,他親自走一趟也不奇怪。”
秦鸞想想也是,但還是納悶,畢竟今兒在書房,被她撞見了,覺得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