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女人你只要看上一眼就會記住一生,也許她談不上有多美,卻有着別的女人所沒有的性感——性感到骨子裡,如水一般柔媚帶着絲絲滲入骨髓的冰涼氣質!
當許願第一眼見到落緋的時候,她就已經明白爲什麼有的詩人能做出“欲把西湖比西子,濃妝淡抹總相宜”的詩句了,原來,女人的美真的可以分成這麼多種,且還美得如此具體、如此的與衆不同啊!
以前,在許願的眼裡,米蘭喻無疑是最美的,那種清秀淡雅,吐語超然,似悠悠南山,浩淡蘭湖的美,縱使不去特意張揚,也是美得驚心動魄的,而門外的女人……,她同樣是!
當然,許願自己也算是個小美女,比不上米蘭喻美的張揚,讓人一眼望去有忘記呼吸的感覺,但……也稱得上是粉色佳人,端一個乖巧可愛、清純似水。
只是……,這種美放到美得更上一層樓的人身邊時,就會覺得有些……過於平凡了。
“我叫落緋,我找李俊秀!”
她揚着一臉性感的笑臉,繞過站在門口還一手託着糖水杯,一手拉着門把手,傻愣着的許願,徑直向樓上走去了。
等許願反應過來,想喊那一嗓子的時候,人家已經扭上樓去了,廳內白色的地板上留下灰色腳印,一直延伸而上,連樓梯上雪白的地毯都沒逃過被染色的噩運,許願立時嚇出一身冷汗,也不知道這個女人和李俊秀是什麼關係,若是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沒好到可以……可以讓李俊秀忽略這一地腳印的份上,那她許願……可就倒黴了!
李俊秀那潔癖到變態的性情,許願只要一想就不寒而慄,更不要說親自面對了,所以……這杯糖水她也就顧不上去給李俊秀送上樓了,而且她覺得李俊秀有美人在陪,應該不會想起這杯糖水了吧,與此同時,她在慶幸有人來看李俊秀可能會接替她伺候李俊秀的任務時,又開始有了一種莫明奇妙的空落落的感覺了。
也不知道爲什麼,一想到李俊秀的身邊將會有那麼一個女人的時候,許願就覺得鼻子發酸,心裡也隱隱地疼着,這……這是怎麼了呢?怎麼會生出這種多愁善感與自己性格絕不相附的滋味呢!必須迅速地把這種感覺掃掉,抓緊時間把地上的腳印收拾乾淨吧,然後給那位女客送上一雙拖鞋,她可不敢得罪自己的妖精房東,那可是神一級的人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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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朋友見面,你就給我這麼一個不冷不熱的態度嗎?人家可是會傷心的!”
落緋眯着那雙深藍色與黑色相摻雜的眼睛,瞳孔裡閃着得意與怨恨相交織的光芒,似乎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心疼,只是太不真切了,連她自己都不能確定的。
“那你想要我給你個什麼態度,掛鞭撒花的歡迎你,還是僱上一排的狗仔隊,給你製造點無聊的驚喜呢?”
相對於落緋複雜的表情,李俊秀的那張臉便是平靜得很,看不出一絲的波動,整個身體蜷縮在被裡,只是眼睛毫無表情地望着站在牀旁的女人,散漫不經心的戲謔着。
“那倒不用,我退出娛樂圈很久了,用不着那麼誇張的,一個吻就剛剛好了!”
落緋笑得柔媚,極盡誘惑,說話間,身體也慢慢地俯了下去,那張豐潤飽滿的脣也像李俊秀的臉頰脣邊蹭去。
李俊秀微閉上閃着淡淡厭煩和無奈神色的丹鳳眼,把頭扭到另了一邊,隨後又大聲地喊道,“小願,我要的糖水呢?”
這一聲喊,幾乎耗掉李俊秀身上所有的力氣,他本來也未恢復好,雖然強捺着見到落緋後的憤怒,卻也只是能壓抑得一時,被落緋這一個吻激發得全部都爆破出來,引來了身體又一陣的疼痛。
李俊秀明明知道自己現在絕不能生氣,可他又實在無法自抑住,就只能求助着樓下的不知道在做什麼的許願。
正在擦着地板的許願聽到李俊秀喊着她,連忙丟掉手裡的抹布,脫掉套在手上的縮膠手套,把手往身上圍着的圍裙上抹了幾下,拿起剛纔放在茶几上的裝糖水的杯,便一路小跑地衝上了樓。
什麼時候可以再聽到李俊秀的命令後,一改往日慢吞吞的性格,變得這般迅速的,許願自己也記不清了,是上一次李俊秀犯病的時候,還是前天呢……,總之,李俊秀的命令現在對於她來說,無疑就是耶酥之語,令到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