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晨被湯維一句句話給逼迫的臉色通紅,他的神色已經說明了一切了。
他失算了,他想過,也許湯維也在現場,但是沒想過她真的敢上來。
“那是以前的事情,你別扯以前的事情!”朱玉晨紅着臉支支吾吾的說道。
湯維頓時又是一聲冷笑,反正今個都這樣了,最差還能怎麼着!
“行,那咱們就說說現在的。”
“你說林木是人渣是因爲他在和別人交往的時候,還在和我交往吧?”
“成,那我告訴你,什麼是真相!”
湯維說到這裡的時候,回頭看了看林木,微微的吁了口氣。
她又轉過頭,看着朱玉晨,然後又轉頭看着臺下黑壓壓的人羣。
“沒錯,林木有女朋友,但是不是我,我喜歡他,愛他!”
“你們可能覺得我是因爲他是影帝,他是金牌編劇,他有才華?”
“不,我認識的時候他還只是個廚子,天天在餐館裡對着鍋碗瓢盆在奮鬥,然後我吃了他的飯。”
“我吃了他做的東西,我就天天去,哪怕繞路,我去吃的踏實,舒心。”
“他能完美的記住我每次要去的時間,從我第三次去開始每一次都是恰到好處,我到,飯菜剛剛放到桌子上。”
“雖然也許對於他來說,只是生意,可是對於我……是感動,還有關懷。”
“那個時候,我就是剛剛考上了咱們學校的導演系,然後又遇到了,諾,這個,渣男。”
“他又想跟我複合,當初要分手的時候棄之敝履,讓我滾了,現在想回來,不好意思,滾遠了。”
“人們總是喜歡說女人在受傷的時候總是最敏感的,對於我來說,也是如此,那個時候的林木讓我覺得很踏實,很溫暖,每天去做義工,然後回去在他家店裡吃飯的時候是我那段時間最踏實和溫暖的時間。”
朱玉晨此時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了,林木趴下沒趴下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是跪定了。
林木這時候走過來,“不要說了,咱們回去吧。”
湯維輕輕的搖了搖頭,從她認識林木到現在第一次拒絕了林木。
“你們肯定在想,如果只是喜歡吃東西的話,任何一個廚子都可以,我爲什麼要吊死在林木這一棵樹上,對吧?”
“我告訴你們答案。”
“在我拒絕了這個渣男不久,他又找來了,我再次拒絕了他,那天我心情很差,我還是去吃飯了,不過有點晚。”
“我去的時候林木正在唱歌,看到我來了,馬上還是給我準備了飯菜。”
“我吃着他做的東西,他是SX人,專門學了幾道南方的菜式做給我吃,然後他在唱歌!”
“那首歌,後邊我記得不清楚了,但是前邊的地方我記得很清楚……”
北方的村莊住着一個南方的姑娘
她總是喜歡穿着帶花的裙子站在路旁
她的話不多但笑起來是那麼平靜優揚
她柔弱的眼神裡裝的是什麼是思念的憂傷
……
湯維說着說着居然輕聲的唱了起來,就是曾經林木唱過一次的南方姑娘。
她唱了幾句之後,眼睛微微的有些發紅,她也沒有伸手去擦,輕輕的抽了抽鼻子。
“大話西遊裡那句臺詞我很喜歡,愛一個人需要理由嗎?不需要嗎?”
“不需要,也許只是一個眼神,也許只是一句話,也許只是一個擦肩而過!”
“當我聽完這首歌的時候,我就打定了主意,這個男人,我要定了!”
“我一個朋友說過一句話,她找的男人,未來的那個他一定是能夠滿足她的一切幻想的那個人。”
“對於我來說,林木就是那個人。”
“哪怕他已經有了女朋友,我願意一直等,一直等,哪怕是做一個沒有名分,站不到陽光下邊的人!”
“當然,我也想過我把他搶過來,一絲幻想,一抹溫存,就值得你去付出所有了。”
“所以,死纏爛打林木的人是我,他拒絕過我很多次,卻始終甩不掉!”
“相反的,他不是個渣男,在我這裡,他是全世界最深情的男人,所以你們不要被這個所謂的正義的人誤導。”
“另外,我們的感情是我們的私事,你們可以看不起我,但是請不要污衊,謝謝你們。”
湯維說罷之後彎下腰去鞠了一個躬,然後久久的都沒有直起腰來。
常麗在一邊看的目瞪口呆,胡淨也看傻了,這路子有點野啊,林木有這麼好?我咋就看不出來呢!
以前的時候,林木覺得自己只是欠着霍斯燕的,但是從這一刻起,多了一個湯維。
他嘆了口氣,至於他的情緒爲什麼這麼失控,他自己也不是很明白,居然說出了那樣的話。
不過現在沒事了,代價就是一個女孩子,一個愛着你的女孩子把自己的自尊拿了下來,然後丟到地上,狠狠的踩上幾腳,然後笑嘻嘻的跟你說我沒事。
林木走過來,彎腰拉住湯維的手,往外走,湯維被他拉着,亦步亦趨的跟着。
不過走了幾步之後,湯維忽然掙脫了林木的手。
林木一愣,臺下的吃瓜羣衆也是一愣,幾個意思?還有變故?
湯維掙脫開林木的手之後噔噔噔的跑了回來,把桌子下邊的行李箱拉了出來打開,然後小心翼翼的把獎盃一個一個的放進去。
放好了之後,她把行李箱的拉鍊拉上,這才道,‘這是咱家的東西!’
林木默然,這個時候他能說什麼?可以說什麼?或者應該說什麼?
不知道,想不到。
這一次湯維拉着行李箱過來,又拉起林木的手,她在前,林木在後,一前一後,走出了禮堂。
……
出了禮堂,自然是回家了,至於學校這邊的事情,無所謂了,天要下雨孃要嫁人,隨他大小便去吧!
一路上,林木沒說話,湯維把行李箱放在自己的雙腿中間,抓着行李箱一直抿着嘴,看着前方,不看林木。
等一直到家裡了,兩人下了車,進到了院子裡,林木覺得自己該說點什麼。
比如那首歌,不知道如何補償,最起碼先給與坦誠。
“其實,南方姑娘那首歌……”
林木開口剛說了一半就被湯維打斷了,她笑着道,“哎,我知道!”
“後來才知道的,你不是唱給我的,是唱小個子的狐狸精的,不過晚了,那時候我就賴上你了!”
“反正我這人,講道理,我選定的路,如果走不通,那我就撞死在上邊。”
“我既然選了你,我就不會鬆口了!哪怕以後你和她結婚了我也不走。”
林木的神色有些嚴肅,他走了過來,走到湯維的面前。
‘我……’
湯維抿抿嘴,然後鬆開了手裡的行李箱,雙手勾住了林木的脖子。
“憋說話,吻我!”
爲啥寫成這樣,我也不知道,跟着感覺走吧,崩不了,放寬心,純水晶宮的我試過一次,小崩過一把了,華娛之門,這一次不會崩,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