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嶽子貢有點感冒了。吃早餐的時候,陶悅涵說:“嶽董,要不吃點感冒藥吧,我這裡有感冒靈。”
嶽子貢說:“好吧,悅涵,我吃一點。”
吃過早餐,嶽子貢由秦義瓊開車送去上班。
嶽子貢和秦義瓊兩人剛到辦公室,五十左右年紀、高高瘦瘦的經理廖金貴就拿着一份新鮮出爐的金海市日報送到了嶽子貢面前,興奮的笑着說:“嶽董,你這回可成了我們金海市見義勇爲的救人英雄人物了,你來看看,今天的報紙把你的照片都登出來了。”
嶽子貢拿過報紙看了看,那報紙把陶悅涵和宥宥連同自己也一起登在了報紙上。
嶽子貢十分平靜的說:“哎,我和宥宥還有宥宥老師差點也上了那船上了。幸虧宥宥老師嫌人多太擠沒有上船而已。可惜啊,幾條鮮活的生命一下子說沒了就沒了。”
廖金貴神情也一下子暗了下來說:“是啊,有三個都是二十左右的大學生呢,實在是可惜啊,他們的父母可慘了。”
這時外邊有人叫:“廖經理,你有電話。”
廖金貴連忙說:“嶽董,那我先回辦公室去了。”
嶽子貢:“好的,老廖。”
這時秦義瓊的電話響了,原來是他老婆打來的。說了一會話,秦義瓊掛了電話,對嶽子貢說:“嶽董,我兒子吃西瓜吃壞了身子,現在已經住院了,我想請假一下,你看行嗎?都怨我老婆,昨天我都說不能給兒子吃那麼多西瓜的,只是那小子老嚷嚷着問他媽要,我老婆又給了我們家那臭小子吃了不少西瓜。”
嶽子貢:“哎,義瓊啊,怎麼搞的,那西瓜很寒涼的,小孩子肯定不能讓他多吃的,那好你趕緊回去看看他吧。”
秦義瓊開車去了醫院看兒子。
另一邊金利華商廈的總經理歐謹菡也看到了今天的報紙。當她看到陶悅涵抱着宥宥站在嶽子貢身邊接受記者採訪的照片之後,心裡那個恨啊,簡直想殺人的念頭都有了。忿忿不平的把報紙一扔扔在地上,還用那後跟高高的白色皮涼鞋對着陶悅涵的照片狠狠的踩了幾腳,如同一隻受了刺激的母獅子一般咬牙切齒的說道:“該死的陶悅涵,就憑你也要來跟我搶嶽子貢,真是不知死活,走着瞧,跟我搶男人,我不讓你吃點苦頭我就不姓歐。”
過了一會,又重新撿起那份報紙,看了看報紙上的鏡頭,這才發覺嶽子貢的腳受傷了。心想:我得安慰安慰一下嶽子貢才行。趕緊出了辦公室,去了停車場,上了自己那輛紅色的奔馳車子徑直往嶽子貢的龍都溫泉大酒店方向開了過去。
到了嶽子貢的辦公室,秘書說:“歐小姐,我們嶽董正在開會,你找他有什麼事情嗎?”
歐謹菡:“哦,沒事,聽報紙上說你們嶽董昨天在金鏡湖救人腳受了傷,我來看看他而已。這裡沒你的事了,你忙你的去吧。對了,給我衝杯咖啡來,多加一點糖。”說完,儼然一個女主人似的一屁股就坐在了嶽子貢的辦公椅子上。隨便的翻着桌子上的報紙。
秘書給她衝了杯咖啡,進門看見歐謹菡坐在了嶽子貢的位置上,也不敢說話,只是眼睜睜的看了看她,心想:這女人怎麼回事,真奇怪,竟然坐在嶽董的位置上。
歐謹菡擡起頭來看了看秘書的眼神,神氣十足的笑着說:“怎麼樣?穆秘書,難道你不知道我和你們的嶽董關係不同一般嗎?坐一下他的位置有什麼出奇?看什麼看,趕快出去給我幹活去,小心炒你魷魚。”
小穆心裡暗暗生氣:切,你和我們嶽董是什麼關係?竟然要想炒我魷魚,真是個刁蠻的女人。哎,還是不能得罪這種人的,搞不好嶽董真和她有什麼密切的關係,那我就要倒黴了。於是換了張笑臉說:“歐小姐,那你慢慢坐!”說完,小穆趕緊出了董事長辦公室。
誰知嶽子貢開會足足開了大半個上午,不過這歐謹菡竟然還有些耐性。等了很久沒見嶽子貢回來也不肯走人。要完咖啡要牛奶,要了牛奶又要小穆給她去買蛋糕,小穆也只好忍氣吞聲的一一照辦。終於快到十二點了,嶽子貢這才散會回來。嶽子貢見歐謹菡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心裡老大不高興,沉下臉說:“歐小姐,怎麼難道你對我的位置感興趣?”
歐謹菡見了他沉下臉,連忙笑着說:“子貢,人家看報紙說你救人受了傷,特意來看看你而已嘛。瞧你,那麼兇幹嘛?”仔細看了看嶽子貢,見他的嘴脣紅得有些不大對勁。趕緊站了起來往他身邊走了過去。恰好嶽子貢連續打了兩個噴嚏:“哈啾!哈啾!”
歐謹菡關切的說:“子貢,你怎麼回事?嘴脣很紅耶,是不是發燒了?”說完,伸手往他額頭摸了摸,果然很燙,就說:“子貢,你真是發燒了耶,要不我陪你去一下醫院吧。”
嶽子貢連忙撥開她的手說:“歐小姐,謝謝你來看我,我沒事的,現在也下班了,你也該回家吃飯了吧。我今天有點不舒服,我就不陪你了。你自便吧!”說完,也不管她,給秘書小穆打了電話說:“小穆,讓陳醫生來我這裡一下,我發燒了。”
小穆:“好的,嶽董。”
過了一會,小穆回電話說:“對不起,嶽董,陳醫生已經下班了喔。他回家去了。”
嶽子貢:“那你到飯堂給我打份青菜白粥回來。”
小穆:“好的,嶽董。”
嶽子貢看了看歐謹菡還是不願走,有點煩躁,語氣冷冷的說:“歐小姐,你怎麼還不走?”
歐謹菡有點不甘心的說:“子貢,人家來等你開完會也等了三個小時了,你怎麼一點憐香惜玉也沒有的?難道人家就這麼惹你討厭嗎?聽話,要不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吧,還吃什麼白粥呢?”
嶽子貢也知道她一番好意,也不好太不給面子,就說:“你還是走吧。”
說完,也不再管她,給陶悅涵打了個電話說:“悅涵,我是子貢,我發燒了,待會我去仁康醫院,你給我帶件西服來,我有些發冷。”
陶悅涵剛和宥宥吃着飯,連忙說:“哎,大概昨天救人的時候着涼了,那你吃過稀粥了沒有?多喝點開水,好的,我一會就給你送衣服過去。”
嶽子貢看了那一旁不肯走人的女人,眼珠子一轉,對着電話說:“好的,悅涵,小穆已經去給我打一份白粥青菜了。我想了你了,悅涵!”
陶悅涵愣了一下,說:“啊?”
嶽子貢:“寶貝,親一個!”說完,故意對着話筒給陶悅涵來了個飛吻。
陶悅涵莫名其妙的臉刷的紅了起來,傻傻的拿着電話。
其實嶽子貢是故意讓歐謹菡死心的。果然,歐謹菡聽到這裡,怨恨的瞪了一眼嶽子貢,憤憤然走出了嶽子貢的辦公室。
嶽子貢見陶悅涵還沒掛電話,雖然自己也真心愛上了陶悅涵,但剛纔確實有點唐突,於是連忙給陶悅涵解釋說:“悅涵,剛纔有個花癡在窺視我,我只好那樣說了,你別介意。”
陶悅涵這纔回過神來,心想:哎,嶽董那麼英俊又多鈔票,連艾小姐都看不上,怎麼會看上我呢。心裡難免有點失落,說:“哦,沒事。”
歐謹菡出了龍都大酒店,越想越氣憤,心想:我堂堂金利華總經理竟然連一個小小的私人教師也比不上嗎?真是豈有此理。回到車上,越想越生氣,越想越怒火攻心,皺了皺清秀的娥眉,咬咬牙,狠下一條心來,對自己的手下錢金鏢打了個電話說:“喂?阿鏢嗎?你見了今天早上的那份金海市日報沒有?就是嶽子貢在金鏡湖救人的那份報紙,嶽子貢身邊那個女人,你找幾個人對付她一下,她過一會要到仁康醫院。”
五十左右的錢金鏢長得高大威武,原先是個黑道上的人,有一次被人追殺,被毆謹菡老爸救了一命,就跟了歐謹菡老爸當了手下,對歐謹菡忠心耿耿得不得了,簡直上刀山下油鍋也不會眨一下眼睛的。但也覺得自家小姐這樣做有點太不道義了,就勸一句說:“小姐,你這又是何苦呢,那嶽子貢雖然是英俊了一點,但也不過是個結過婚的男人而已,他看不上小姐,那是他的損失,我們家小姐這麼漂亮,還怕找不到金龜婿嗎?要不還是不要趟這場渾水了,他走他的獨木橋,咱走咱的金光大道,你看怎麼樣?小姐?”
歐謹菡一貫是刁蠻任性慣了,忿忿然說:“不行,我偏要他,我就要定他了。阿鏢,你是不是想連我的話也不聽了?”
錢金鏢:“好吧,小姐,就依你一回。我找幾個小混混教訓教訓那臭娘們一下就行了。”
歐謹菡眼睛裡露出兩道寒氣深深的兇光,咬牙切齒的說:“僅僅教訓她一下,哼,沒那麼便宜。給我廢了她的手腳,我倒要看看嶽子貢還會愛一個殘廢沒有?”
錢金鏢也嚇出了一身冷汗,這個大小姐,幹起壞事來可跟那劉邦的老婆呂太后一點都不遜色,哎,爭風吃醋竟然到了這個地步,真叫人心寒。我可千萬不要得罪這小姐纔好,否則她要是翻起臉來,我可真要倒黴了。只好唯唯諾諾的說:“好的,小姐,卑職馬上照辦!”
歐謹菡得意的笑了笑,開着車子走人去了。
嶽子貢喝完粥,自己開着車子就往仁康醫院的方向駛去。到了醫院,掛了急診,醫生給開方子要輸液。接着他在醫院五樓一間單獨的病號室裡輸液。
陶悅涵三下兩下吃完飯,把宥宥交給了曹桂樺,就急匆匆的帶上嶽子貢的西服,打車去仁康醫院。
到了醫院門口,陶悅涵付了鈔票下車。看見一個二十左右,身穿一件藍色T恤,一條藍色牛仔褲的小偷,鼠頭鼠腦的在偷開路邊停着的一輛黃色嶄新單車的鎖鏈。陶悅涵連忙大聲呵斥說:“喂,幹嘛偷東西?”那小偷嚇了一跳,連忙站起來飛快的跑人。
陶悅涵笑了笑,剛說了一句:“今天我也來個日行一善!”
突然,陶悅涵聽到後邊有人拿着鐵棍對着她背部就是一棍。陶悅涵還算挺機敏的了,聽到聲音不對,趕緊就地一個驢打滾,讓開了鐵棍。陶悅涵正要站起來的時候,腦後又有鐵器破空劈來的聲音,連忙再打一個就地驢打滾,讓開了一把明晃晃寒森森鋒利無比的長刀。等到陶悅涵再次站起來的時候,這才發現竟然有六個二十幾歲拿着長刀鐵棍的小混混慢慢的把她圍在了中央。陶悅涵頭皮都發麻了,怎麼回事?難道今年是命犯小人了?怎麼這陣子老是有人對自己舞刀弄棍的?連忙大聲呵斥說:“喂喂喂,你們這些人,我跟你們有什麼仇?搞錯目標了是吧?”
其中一個拿着一條兩尺多長的鐵棍的黃T恤黑牛仔褲的小混混冷笑着說:“你就是陶悅涵沒錯吧?”
陶悅涵:“是有怎樣?”
黃衫小混混說:“打的就是你。兄弟們,一起上。”
陶悅涵看着勢頭不對,全身都嚇出了冷汗。一邊往後退一邊說:“喂,喂,你們不怕坐牢嗎?”
慢慢的退到了剛纔那小偷偷的單車旁,突然舉起那單車對着自己正前方的小混混奮力的撞了過去。接着一個大轉身,對着另外四個小混混分別撞了過去,也撞倒了兩三個小混混。但是那單車畢竟又有一百幾十斤重,陶悅涵平常雖然也看了一些秦義瓊和尉遲勇德的武術對練,但是畢竟都是做一個旁觀者來的,加上又是個女的,力氣畢竟十分有限,加上那六個小混混手上都有致命的武器,所以很快就只有招架之功無還手之力了。眼看着有好幾次差點就要被刀砍傷了,旁邊雖然也漸漸遠遠的圍了一些人在看熱鬧,但是因爲有賊拿刀了,所以誰也不敢來幫忙。
嶽子貢在醫院裡邊打着點滴,根本不知道陶悅涵會出事。
就在危險萬分,千鈞一髮的時刻,突然,不知道誰大聲喊了一聲說:“不要亂動,快放下兇器,否則就要開槍了。”陶悅涵轉過頭來看了一眼來人,原來是一個三十左右十分英俊的帥哥公安警察。就在陶悅涵分神的一剎那間,一個不怕死的小混混對着陶悅涵的腰部就是一刀,陶悅涵聽到風聲趕緊往前邁了一大步,刀峰劃破了陶悅涵的火紅色的T恤,這才躲過了致命的一刀。
緊接着就聽到“嘣”的一聲,一顆子彈不偏不倚的正中了那用刀砍陶悅涵的那個小混混的右手手腕上。
那夥小混混看着勢頭不對,馬上四散奔逃。
陶悅涵驚魂稍定,激動無比的對帥哥警察說:“真是太謝謝你了,帥哥警察。”定神看了一下那警察,哇,真是帥呆了,只見那警察氣宇軒昂,英氣逼人,貌似潘安,這金海市怎麼這麼多美男子的。得了,連陶悅涵也花癡了,看得人家眼睛都不眨一下。
那警察揚起了一個帥得簡直無敵天下的笑容,露出一排整潔如珍珠般白淨的牙齒,有點靦腆的說:“美女,不要這麼客氣,救助市民是我們做警察的職責所在而已。那幫小混混,有兩個我也認得的,這些傢伙原先都是失學兒童,也抓進牢裡蹲了幾次了,但就是死性不改,到處打架鬥毆,惹是生非。坐牢好像當回家一樣,真是讓人頭疼。”
陶悅涵:“哎!又是失學兒童,所以說也不是人天生都是做壞人的料子的,只是教育上出了問題,害了小孩子一輩子了。不知道他們的父母究竟怎麼回事,難道連自己小孩的成長教育也不管了嗎?”
警察:“哎,這些事可複雜得很,有些是不受父母管束,有些是父母出遠門賺錢照顧不上。”
陶悅涵點了點頭:“這倒也是!”跟那警察道了別,撿回那嶽子貢的西服,拍拍身上的泥土,跑進醫院大門找嶽子貢去了。到了輸液間,陶悅涵見了嶽子貢,把衣服給他披上。轉身的時候,嶽子貢這才發現陶悅涵後背的衣服被割了一個大口子,連忙問:“悅涵,你怎麼回事?這衣服都有個大洞洞了。”
陶悅涵拿了張椅子坐了下來,說:“哎,別提了,剛到醫院門口的時候跟六個拿刀拿鐵棍的小混混幹了一架,真是莫名其妙,那些傢伙絕對是受人指使的。我也沒得罪任何人啊,就是隻得罪過那湯耀宗而已,但那傢伙早就去給閻王爺提鞋子去了吖。”
嶽子貢心疼的問:“悅涵,那你受傷了沒有?”心裡卻十分奇怪,心想:我找悅涵送衣服的事只有我和歐謹菡在場,難道這歐謹菡竟然會派人來對付悅涵不成?應該不會的,那歐謹菡嬌滴滴一個大小姐,人又長得純情,總不至於這般毒辣吧?但不是她又會是誰呢?真是怪事。
陶悅涵:“被踢了兩三腳而已,是有些疼,回家找點藥油擦擦應該就沒事的了。”
嶽子貢:“那哪行?等一會我輸完液陪你去看看跌打科。”
咱們再說說那歐謹菡,開了車子去盈月酒樓吃了飯,吃飯的時候,聽到錢金鏢給她來電話說:“小姐,已經教訓過那陶悅涵了,只是那女人好命,偏偏遇上了一個警察,那警察還對我們的人開了一槍,打中了一個人的右手,我們的人只好逃跑了。”
歐謹菡生氣的說:“豈有此理,中午下班的時間也會遇上警察的嗎?好吧,以後有機會再收拾那臭八婆。”說完,啪的一聲把手機扔在了飯桌上。吃完飯,又去美容院做了次香薰理療,等到從美容院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左右了。開着車子路過市第二十八中中學學校附近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車子已經沒什麼油了。於是就把車子開到學校附近的一個加油站去加油。加滿油,開了車子繼續往公路上開去。
公路邊的學校裡傳來學生們陣陣的嬉鬧聲,隔着一道矮矮的鐵製圍牆往裡邊看去,只見綠草如茵的操場上,一羣十三四歲的男學生正在玩踢足球。一個學生用力一腳,誰知把球給踢飛了,那足球“嗖”地一聲飛出了圍牆,重重的砸在了歐謹菡的尾部車窗玻璃上。啪的一聲,黑色的鋼化玻璃稀里嘩啦的掉了一地。歐謹菡連忙一下子踩了腳剎,罵了一句:“他媽的,誰這麼不長眼睛,把球打到我這裡來。”
誰知碰巧有一輛追尾的車子重重的撞上了歐謹菡的車油箱部位,剎那間,兩輛車子都同時着了火,“轟”的一聲發出了劇烈的爆炸聲,宛如平地一聲炸雷,兩輛車子瞬間烈焰騰空,濃煙滾滾,歐謹菡整個人嚇得三魂不見七魄,趕緊想開車門逃跑,偏偏越急越見鬼,車門又打不開,她只好拿起車座旁邊的手提包用力砸向那車門的玻璃上,只在電光火石之間,車子的火勢已經迅速蔓延到她身上了。燒得她渾身着火,成了個火人。歐謹菡終於從車子裡爬出來了,撲倒在地上,暈死了過去,緊接着救護車消防車呼嘯着遠遠的駛來……
晚上,吃過晚飯,陶悅涵宥宥嶽子貢三人在景月別墅裡看電視,看完了《喜羊羊和灰太狼》,宥宥又要放光盤看《黑貓警長》。兩個大人也只好陪着她一起看。一直看到宥宥靠在陶悅涵的懷裡睡着了。陶悅涵這纔拿起遙控器轉檯,轉到夜間新聞臺,只見電視上播放了兩臺汽車相撞引起火災的畫面,一個二十五六歲左右的青年男記者做現在報道說:“本臺記者常競報道,今天下午四時十五分鐘左右,我市二十八中學附近,金利華商廈總經理的車子與一外地來的貨車發生相撞,引起大火,金利華商廈總經理歐謹菡當場被火嚴重燒傷,身體火傷面積超百分之八十五之上,貨車司機因爲及時跳車倖免於難,交通事故處理科正在做進一步的事故調查……”
陶悅涵也不知道這歐謹菡是誰,就說:“哎,那貨車司機也真是的,沒事開那麼快車子幹嘛。這回賠錢可真夠他受的了。”
嶽子貢心裡懷疑下午陶悅涵被人圍攻的事是不是與這歐謹菡有關,現只是在歐謹菡都成了那個樣子了,也不好再追究了。就說:“悅涵,你身上的傷叫樺嫂幫你上一下藥吧,免得留有後患就糟糕了。”
陶悅涵:“哦,我早就找過樺嫂給我上藥了,哎,你們這市裡的治安還真不怎麼樣。”於是隨意換了一個頻道,原來是動物世界,那就看一下吧。
嶽子貢:“悅涵,讓我把宥宥抱回她房間去吧。”
陶悅涵:“好的,嶽董。”
嶽子貢把宥宥從陶悅涵手裡抱了過來,然後把睡着的宥宥抱回房間,幫女兒蓋好被單,然後輕手輕腳的從宥宥房間裡走了出來,跟陶悅涵一起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誰知纔看了一會,電視裡出現一隻公獅子和一隻母獅子在廣闊的草地上進行*的畫面。看得陶悅涵一臉的尷尬,俏臉馬上紅得像一隻熟透了的紅蘋果般嬌豔。陶悅涵心想:真要命,竟然和自己的老闆看這玩意,而且還是個英俊的年輕男老闆。趕緊調臺,誰知調了一個臺,還是那兩隻獅子在*的鏡頭,陶悅涵這回還真糗大了。嶽子貢坐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陶悅涵那無所適從的樣子,心裡竟然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等到陶悅涵調臺之後,還是這個鏡頭,嶽子貢也臉紅了,趕緊搶着拿遙控器,偏偏陶悅涵又想拿,把手摸上了嶽子貢的手上。陶悅涵趕緊縮手,整個臉紅得像快要滴出血來的樣子。連忙說:“嶽董,我……我不是故意的。”
嶽子貢尷尬的笑了笑說:“沒事,悅涵,讓你吃一下我的豆腐我也不會要扣你工資的,你不要太緊張。”
陶悅涵也不好意思再看下去了,只好說:“嶽董,我先回房休息了,你自己慢慢看吧。”說完,趕緊落荒而逃。
嶽子貢摸了摸剛纔被陶悅涵碰過的手,只感覺那柔滑的玉手摸在自己手上,竟然有一陣觸電的感覺。心想:哎,這個悅涵也真是的,平白無故誰會給一個馬仔五百二十萬呢?這不是一字那麼淺的事情嗎?難道她還沒動過我給她那銀行卡?哎,老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得想個辦法讓她知道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