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讓子彈飛》立項
“你上次和葛尤見面在哪兒？”
“《無極》首映禮啊！”
“那上上次呢？”
“會所！等一下，你別誤會！”江文連忙解釋，“正經會所，商業聚會用的！”
“會所還分正不正經？”甄傑誠眨了眨眼睛，“正經人誰踏馬去正經會所啊？”
“你正經嗎？”
聞言，江文下意識的就想回復正經。
可琢磨完甄傑誠的話後，連忙改口，
“不正經！”
“那不就得了！”
“我”
“我什麼我？”甄傑誠嫌棄的伸手指了指，“伱下賤！”
“屮！你踏馬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江文急眼了，“套我話有意思嗎？”
“行吧，聊正事兒，想個你和葛尤見過面的地方，要文雅的。”
“黃河算嗎？”
“算！”甄傑誠點點頭，“黃河太寬泛了，挑個標誌性的位置，就壺口吧！”
說着，拿起紙筆埋頭書寫：
壺口一別，竟有二七。春風秋月，楊柳依依。雖謀面不動，但心存惦記。
“等等！”湊近腦袋的江文看了幾句，眉毛一揚，“這踏馬不是去年老子去山城時，你踏馬專門寫給我的歡迎詞兒嗎？”
“我？專門寫給你？”甄傑誠樂了，“你丫配嗎？”
無視江文的氣急敗壞與大呼小叫，繼續書寫：
吾兄片中雖無豔星共枕，但有愚弟陪牀。醉眠秋共被，攜手日同行。耳鬢廝磨，卻非斷臂，不亦騷乎……
呦呦鹿鳴，食野之萍.書不盡言，晤面詳之。
直到寫完之後，這才擡起頭。
“這裡邊分別化用了曹孟德的《觀滄海》，丘遲的《與陳伯之書》，王羲之的《蘭亭集序》，杜子美的《春日憶李白》，以及《戰國策》和《詩經》。”
“我專門寫給你的？您可別捧我，我沒那本事！”
“再說了，你不覺得這個寫法搭配這個玩法，很裝嗶嗎？”
“啊對對對！”江文忙不迭的點點頭，“裝嗶好，我踏馬最喜歡裝嗶了！”
“哥，我叫您哥！咱倆各論各的！”
“這才一封信，還有一封呢？”
“哥，您受累，繼續寫。”
“哥，要喝茶嗎？大哥給您續水！”
就在甄傑誠和江文搗鼓《讓子彈飛》之際，陳師兄兩口子仍在焦頭爛額，不論做多少努力都無法挽回《無極》的口碑崩塌。
三天破六千萬，結果八天才破億。
雖然已經打破了國產電影最快破億記錄，陳師兄也順利成爲第四位億元俱樂部導演。但面對3.5億的鉅額資本，持續下滑的票房曲線遠遠不足以止血。
爲了持續製造噓頭，陳師兄放出了話，將要帶着《無極》參加06年的柏霖電影節。
其行爲顯然暗藏了陳師兄的憤慨與不滿：你們看不懂藝術，我就去找和傑誠一樣，能看懂藝術的人。
可還不等該新聞通感發酵，一部網友自制的名叫《一個饅頭引發的血案》的二十分鐘短片，在網絡上瘋狂流傳。
該片將《無極》與央媽的《法制在線》結合起來重新剪輯，完美地對口形配音。
再找來《MATRIX》主題曲，《天下無賊》中的“打劫”，張雨的《月亮惹的禍》等曲目做陪襯。
頓時，一部令人絕倒的歪史《無極》嶄新出爐：
短片完全以新聞紀錄片的報道方式講述了一起環環相扣的殺人案的偵破過程，搞笑指數極高。
被媒體褒獎的評價爲：2005年真正的年終特別版大片！
陳師兄氣壞了，面對記者採訪神情格外激動。
“我們已經起訴他了！”
“我們一定要起訴！”
“而且這個問題要解決到底，我覺得人不能無恥到這樣的地步！”
程虹嫂子也迴應說：將親自給這位與胡戈姓名同音的網友發去律師函。
可惜！
如果是程虹嫂子親自擔任律師的話，甄傑誠不介意把這位網友的官司接下來。
就是不知道程虹嫂子比起程虹來，技術會不會更高超。
“立即刪除視頻，並且公開道歉，同時賠償損失。”
程好身着黑色職場裝，蹲姿格外優雅。
飽滿的大腚將短裙撐出誇張的弧線，微微仰着頭，神色清冷又嚴肅，
“沉默是吧？”目光如炬，緊緊盯着甄傑誠的眼神。
“強硬是吧？”瞥了一眼，話中有話。
“那就不要怪我給你律師函了！”
言罷，立刻俯首工作起來。
可即便是這樣，也沒有影響她努力以清晰的語調說出飽含情緒的臺詞。
傳說有個名人天生口吃，爲鍛鍊自己便在嘴中放入石子，然後每天對着大海說話，終於練習出流利的發音，併成爲一位著名的演講家。
如今的程好竟是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真不愧是中戲的優秀學子！
難怪北影的導演師兄們都如此青睞中戲！
“好好好，果然冥頑不靈！不枉我程虹親自出馬！”
“這天下就沒有我程虹拿不下的導演，不論是陳愷戈還是甄傑誠，亦或是你這個不入流的網絡短片假導演！”
“知道奔滕，薇軟和連想嗎？有人說，這三家公司可以用來形容男人的一生。”
“今兒個我就讓你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內，體驗完這一生！”
“姐，等一下.”
甄傑誠終於出聲。
“呀，好累啊！”
然而程好卻不管不顧，打斷甄傑誠的話並抱緊的同時，好似真的失力一般。
下一刻，清晰的感受着甄好們的踊躍，臉上漾起幸福的笑容。
“呀，你怎麼回事？這麼快？”
“我都沒反應過來！”
什麼叫惡人先告狀？吶，這就是！
程好嫌棄的表情令甄傑誠一時間不知所措，還不等組織好語言進行反擊。
“哼！都怪你！”
“害的我還要花時間去挖洗一下！”
走進衛生間，關好門。
躺在沒有水的浴缸裡，兩個腿翹起來搭在浴缸的缸邊上，微微挺腹，將在客廳沙發拿來的抱枕墊在腚下。
淋浴噴頭響起“嘩啦啦”的水聲，仔細一看，卻是在對着地面做着無用功。
“姐，你怎麼還沒洗好啊？我還要洗呢！”
“我不得順便洗個澡啊？我還要再洗個頭呢！”程好甕聲回道。
“姐，您洗頭我也要洗頭啊，我這頭上都已經不是黏糊了，而是快乾了！頭髮全沾粘在一起，你開開門讓我進去一起洗唄？”
“不要！省的你又糟蹋我！”
“姐，你說的這叫什麼話？”
“你管我呢！反正我今天就要一個人洗，怎麼着吧。再說了，你就這麼着急？”
“廢話，佳輝哥今天的航班，我和江哥約好了去機場接他，您不是也知道嗎？”
“那你就拿盆在廚房接點自來水，然後蹲下去搓巴搓巴，再拿毛巾擦乾不就得了？”
“得！聽您的！”
聞言，甄傑誠也不堅持了。
洗完擦淨後穿上褲子，打了聲招呼，
“姐，那我出門了哈。您老慢慢洗！”
披上外套便出了門。
先是接上江文，然後直奔機場而去。
……
“嘟嘟嘟~”
“喂，傑誠，我已經下飛機了，你人呢？”
爲了配合甄傑誠的計劃，樑佳輝出門前特意讓媳婦兒幫忙化了個妝。別說這會兒還戴着口罩，就算把口罩拿下來也沒人能認出來。
“佳輝哥，您稍微等等，我堵車了！”
“哦！那你慢慢開車，我不着急！你到了再給我打電話。”
說着，掛掉電話，樑佳輝找了一個角落處蹲下來，饒有興致的觀察起京城的哥兒並模仿。
因爲穿着樸素的緣故，很快便模仿出精髓。
還真別說，再沒有人向其詢問是否要打車，反而有的哥兒詫異的看着他：
“喂，哥們兒，新來的？怎麼之前沒在機場見過你？”
“今兒個生意怎麼樣，拉多少活兒了？”
“屮！你踏馬就墨跡吧，老子四點五十到你家樓下，你呢？五點多才出來！”
“這下好了，耽誤時間了吧？”
“你丫在家幹嘛呢？不會是和蘊姐在打交流賽吧？”
聞言，江文身體微微一顫，連忙反駁，
“胡說什麼呢？我只不過是爲表禮貌，特意洗了個澡打扮了下。”
這能說實話嗎？
能說周蘊臨時得知江文晚上要和甄傑誠一起去給樑佳輝接風，爲了避免近墨者黑導致家中失竊，索性一次性掏幹庫存嗎？
“說的也是！畢竟你這身板兒，堅持不了那麼長時間。”
“屮！你丫放什麼屁呢？老子能征善戰幾十年了，洋馬都征服過，你呢？”說着，江文不屑的撇撇嘴，“還有你這破車！踏馬的，麪包車也就算了，還踏馬二手的，不寒磣嗎？”
“這有什麼可寒磣的，再說了，不是說好了低調行事嗎？”
甄傑誠拍了拍方向盤，
“吶，這玩意兒多低調啊，任誰都想不到咱倆坐在這裡邊！”
“嗯，這倒也是！”
說着，機場已然躍入眼簾。於是江文拿起甄傑誠的手機，給樑佳輝撥了過去。
樑佳輝傻眼了！
樑佳輝怎麼也沒想到，兩個大導演居然駕駛着如此座駕。
愣了半天才張開口，
“怪不得你塞車！”
“別說奔馳，勞斯萊斯了，你竟然連馬子達都不是！”
“哈哈哈！”
甄傑誠和江文哈哈大笑，拉着樑佳輝便鑽進麪包車。
掛擋，踩油門，直奔高速！
“佳輝哥，咱們先去吃飯，你休息一晚，明天再試妝試戲。”
“怎麼，今天試不了妝試不了戲嗎？”樑佳輝問道。
“那倒不是！”“那就先試妝試戲好了。”
“可現在都快到飯點兒了.”
“叫個盒飯不就得了？”樑佳輝擺擺手，“還是正事兒重要！對了，給我多加一個雞腿！”
並無任何演繹痕跡，顯的格外自然。
尤其對比某開口“四千萬”片酬，拉屎都要配一輛豪華房車的大牌影帝。
emmm，好吧！其實完全沒有可比性！
聞言，江文略顯猶豫，
“可是.”
“不用可是了，哥。”甄傑誠朝江文點點頭，“聽佳輝哥的就是了。”
“當初拍《寄生蟲》時，佳輝哥全程吃的都是統一訂購的盒飯。我經常因爲一個鏡頭重拍好多遍，佳輝哥爲了不耽誤拍攝，餓着肚子也是常有的事兒。”
“傑誠，你可別拿這個誇我，這都是作爲演員應該做的本職工作。”樑佳輝擺擺手，“再說了，我在《寄生蟲》劇組裡呆的很開心！”
“你訂的盒飯都是高規格的，後續捷侖來了還有加餐。”
“吃的好喝的好，拍的還是高質量的好電影！”
“對於一個演員而言，再沒有比這更幸福，更享受的工作了！”
“哈哈哈，佳輝哥，您捧了！走，咱們這就直接去公司，我現在就聯繫化妝師。”甄傑誠說着，看向江文，“哥，還愣什麼呢？打電話啊！”
“啊？哦！”江文反應過來，連忙撥打起電話。
心裡卻已經下定了心思：只要待會兒的試妝問題不大，主演就樑佳輝了！
油光大背頭，粘上鬍子。將老式長袍馬褂，老式西服全來上一遍！
因爲樑佳輝方纔在車上的話語，江文願意相信其職業素養。
因爲甄傑誠的力薦與佐證，江文就更相信樑佳輝會爲了角色在短時間內進行增肥了。
並根據影帝級別的理解，將體型維持在一個恰到好處的狀態。
所以在試妝結束後，江文直接閉上眼，於腦海中想象出該扮相在富態後是個什麼模樣兒。
半晌，睜開眼。
朝甄傑誠點點頭，
“沒問題！”
說着，將劇本遞給樑佳輝。
“佳輝，你看一下劇本，然後咱們再演上幾段。”
“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爲了讓你更加了解你飾演的黃老爺是個什麼樣的人。”
“從而在接下來的增肥過程中，可以更清楚的知道什麼樣的體型才最合適。”
“沒事兒的江導，您用不着跟我解釋。”樑佳輝接過劇本，笑道。
“什麼踏馬的江導，現在是片場嗎？”江文擺擺手，“非工作場合，請不要稱呼職務，叫我江文就行！”
“哈哈哈，好的，江文！”
樑佳輝瞅瞅江文，又瞥了眼甄傑誠，不由的想起李屏斌說過的話。
心裡唸叨着：好傢伙，老李說的還真沒錯。這倆人，真就是異父異母，狼狽爲奸的親兄弟！
“哥，就這段吧！”
“以後拍攝時也不找替身，讓佳輝哥一個人來演，如何？”
“咱們可以分成兩段來拍攝，然後再後期製作合成在一起。”
“嗯！可以試試！”江文點點頭。
隨後看向正在準備的樑佳輝，待其揣摩好臺詞與背景，並示意可以試戲後，
“開始吧！”
聞言，樑佳輝深吸一口氣，臉色突兀一變。
高高在上的，頤指氣使的。
將手中的劇本捲起來放在右眼前，充作望遠鏡。
然後左眼睜開，朝一旁隨意瞥了一眼，嘴上也隨意的說道：
“贗品是個好東西！”
僅僅是第一句臺詞，便讓江文眼睛一亮。
表現出“隨意”的狀態很難嗎？不難！
但精準匹配黃老爺的身份，演繹出南國一霸的“隨意”，就很踏馬難了！
隨意只是表像，長久的權利加身所養出的上位者氣質纔是本質。
所以這裡的隨意也可以理解爲：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淡然。
江文面露讚歎，而樑佳輝的演繹還在繼續。
下一秒，臉色再變。
齜着牙，彎着腰，擠出卑微的，討好的笑臉。
重複臺詞：
“贗品是個好東西！”
“走幾步！”重新代入黃老爺身份。
“走幾步！”切換到替身。
“走出個虎虎生風！”
“走個虎虎生風！”
“走出一個，一日千里！”
“走個一日千里！”
已經不能說是精彩了，而是驚豔。
不，更驚豔的還在後頭。
耳畔好像聽到槍聲，下意識的縮頭低腰躲避。
下一秒，好似受到挑釁一般，猙獰着重新直起身，繼續觀看起劇本卷作的望遠鏡。
彷彿與江文飾演的張麻子隔空對視，猛的移開，單手蓋住望遠鏡鏡頭。
“霸氣外露。”
“找死！”
接下來，從“不急，跟他耍耍”的霸氣黃老爺，到沉浸在模仿中的替身。
連續多次的“算逑”臺詞，來回替換身份。
每一遍都是不同的表情，不同的情緒。不同的停頓，不同的語調。
“啪啪啪！”
臨時的試鏡房間裡響起甄傑誠與江文熱烈的掌聲。
“佳輝哥，演的好啊！”甄傑誠豎起大拇指。
見狀，江文不甘落後。
於是快走幾步，直接迎了上去，一把抓住樑佳輝的手，可勁兒的搖。
深情道：
“佳輝！演的好啊！”
“請你務必加入到我的團隊，我們一起做大做強，再創輝煌！”
“合同呢？咱們現在就籤！踏馬的，忘了拿合同了。這樣吧，我現在就起草一份。”
“對了，你市場價是多少？我一分錢都不砍，標價多少就多少！”
“別啊，那玩意兒是對外標着好看的，又不是實際的。”樑佳輝笑着搖搖頭，“按照實際價再打個折吧！”
說着，指了指劇本，
“我這才大致過了一遍，只詳細看了其中幾個段落。”
“臺詞寫的真好，是個好劇本！”
“而且又是你們倆合作，江文你執導的，毋庸置疑會是一部好電影！”
“演員遇到一部好作品不易，所以我得謝謝你們倆！”
“哈哈哈！打個屁的折，又踏馬不是老子投資！”江文擺擺手，“鷹湟和傑誠掏的，狗大戶的錢不拿白不拿。”
甄傑誠：0.0
“屮！”
樑佳輝第二天便回香江了，婉拒了江文和甄傑誠邀請其在京城到處逛逛的盛情。
就是拒絕的理由讓甄傑誠頗爲受傷。
“一方面，我得回去仔細研讀劇本，還要進行增肥。這是一部好電影，我不能因爲準備不充分導致它蒙塵。”
“至於另一方面嘛，”樑佳輝不好意思的看了眼甄傑誠，“你嫂子讓我早點回去，怕我在京城學壞.不不不！是變壞！”
“傑誠，你懂的。女人總是擔心男人沒了約束後會變壞，尤其是在工作忙完的情況下。”
“哈哈哈！你說的對！踏馬的，傑誠這個髒東西，必須得離他遠點兒！”江文深有同感，“不止你媳婦兒一個人這麼想的，我媳婦也一樣！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不是！我媳婦沒這麼想。”樑佳輝連忙反駁，“我也是，我也沒，你別胡說！”
“啊對對對，就當我在胡說吧！”江文拍了拍樑佳輝的肩膀。“佳輝，片場見！”
“嗯！片場見！”
言罷，與甄傑誠和江文揮手道別，離開面包車單獨走進機場，很快搭乘飛機駛向天空。
與此同時，甄傑誠與江文聯手合作的商業電影立項的消息也隨之在娛樂圈裡炸開。
諸多演員不等發佈試鏡通知，便提前發動人脈，打聽並爭取！
程坤，胡君.均擺出了降低片酬甚至零片酬演出的態度，章國利更是爲了已經被中戲開除的兒子章默，將電話直接打到了江文的手機上。
兩個大導演聯手，還是商業電影，這還用想嗎？搶到就是賺到！
尤其是媒體爆出了一件雅事：甄傑誠與江文兩頭騙，以空手套白狼的方式將葛尤與樑佳輝兩個影帝忽悠簽了合同後。
討論聲便更是熱烈了！
兩封極其文雅的信，出自兩個天生就會“踏馬的”的大導。
突兀的矛盾所呈現出的反差，令媒體津津樂道，《讓子彈飛》也隨之提前大火。
甚至蓋過《滿城盡帶黃金甲》的風頭，令在預熱炒作上費盡心思的張維平破口大罵，頭疼不已。
“江導，我可以零片酬出演！”程坤也把電話打到了江文手機上。
然而得到的是江文的猶豫，甚至是推辭。
畢竟當前的程坤，更多的被視作“偶像派”演員，而不是未來那個掛上演技標籤的“廠花”。
見狀，程坤沒有放棄，很快又將電話打到了甄傑誠手機上。
至於江文，即便手機關機也沒有避免類似的打擾。
晚上躺在牀上時，媳婦兒周蘊開口了，
“江文，祖鋒不錯，我和他合作過電視劇《金婚風雨情》，他的演技很精湛，給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祖鋒？不行不行！”江文想也不想便拒絕。
即便接下來周蘊仍不放棄，仍在堅持幫祖鋒爭取。
可江文咬死了就一句話：他沒名氣，找他演商業片，是要賠錢的！
第二天，周蘊氣沖沖的不搭理江文，同樣沒有讓江文改變主意，於是只能歉意的給祖鋒回了電話。
“程好，你說江文到底在想什麼？連這點兒面子都不給我！”
周蘊滿臉不開心，
“明明他找的廖凡邵兵等人，也沒什麼名氣。傑誠也就算了，其他人推薦的他也答應考慮，甚至直接就給了角色。”
“怎麼到我這兒，說什麼都不同意呢？祖鋒明明演技也很好啊，這不是在雙標嗎？”
聞言，程好樂了。
伸出手點了點周蘊的額頭，
“傻不傻啊你！”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男人，你媳婦兒向你極力推薦別的男人，你什麼想法？”
“我跟你講，男人在這方面，心眼兒要多小有多小呢！”
被審覈刪減了，各位讀者爸爸請恕我無能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