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霏一副笑點頗低的模樣,笑了半天之後纔算是徹底緩解,看着蘇洛:“你那朋友這麼厲害,你就不羨慕?”
“我覺得就你這模樣,想要找個六十歲高齡的富婆,是不是應該更容易啊?”
“我用得着嗎我?”蘇洛點了根菸,王霏見狀竟然也要伸手去拿煙盒,不過蘇洛沒答應,順手把煙揣進了兜裡:
“你抽什麼煙?嗓子不要了?”
“我這嗓子天生就這麼好,咋?你這是關心我,還是捨不得煙啊!瞧你這摳門兒的勁兒,伱就不能想轍多賺點兒?”
“我還用想?我就這麼跟你說吧!賺錢的方法就在我腦子裡呢,就看我動不動手得了!”蘇洛說完,就瞧王霏認真了不少:
“你是準備要出唱片?我聽說小個兒的《白狐》也是你寫的?你自己能寫能唱,確實應該好好琢磨琢磨!”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周遜在一邊又開始皺眉頭,這個女人簡直太討厭了,胡亂給人取外號,管汪鋒叫眼鏡兒,管自己叫小個兒。
也就是自己不願意跟她一般見識得了,在一邊弱弱的白了王霏一眼,沒吭聲。
“你覺得出唱片賺錢嗎?就現在盜版這麼狂,出一張唱片,全都讓盜版商把錢賺了,還不如我開歌廳呢!”
蘇洛吐出一口煙霧,王霏則是點了點頭,確實是實情,別看這兩年流行音樂開始紅火起來。
可一張專輯賺的錢,大多都讓發行方給扣下了,屬於歌手的那份兒所剩無幾,歌手要是真想賺錢,靠的不是賣唱片,而是去商演走穴。
“我回來啦!”
汪鋒蹬着自行車去的快,回來的也快,滿頭大汗:“就剩二十六串兒了,我全都給包圓了,還有點兒煮花生!”
全都一股腦的放到了吧檯,在王霏的強烈建議下,蘇洛這邊酒水管夠,畢竟這玩意兒確實存貨不少。
蘇洛拿了一提啤酒,王霏還在繼續剛纔的話題:“我剛纔跟你說真的呢!現在內地的情況是不好,要不去香江發展?”
“那邊的實體唱片銷量還不錯,沒有太多的盜版!”
“得了,您好意我心領了,真不至於這樣,我要真想賺錢,對了,你剛纔過來的時候瞧見建設銀行了沒?”
蘇洛一邊開啤酒一邊問道。
“我沒太注意,怎麼了?”王霏有點兒不明所以。
“怎麼了?我就這麼跟你說吧,我已經觀察了一段時間了!”蘇洛放下啤酒瓶,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就這表情變化,不光是王霏,汪鋒和周遜全都下意識的豎起了耳朵。
“旁邊這家建設銀行,是每天早晨運鈔車過來的第一個網點,而且每輛運鈔車的路線全都是固定的!”
“基本上一趟車負責十個左右的網點,每個網點需要運過來的現金十萬到三十萬不等,保守的說車上也得裝個二百萬吧!”
“另外還有一點要特別注意,就是運鈔車的押運員,一般配4名人員,駕駛員一名,車長一位,護送的兩位!”
“那兩個護送的是帶着槍的,霰彈槍,前兩發爲空彈,第三發爲實彈,運鈔車每天六點二十分鐘準時出現!”
蘇洛挑了挑眉:“到時候---哼哼!”
“老---老闆,你這是要搶銀行?”汪鋒整個人都是懵的,一張嘴都開始結巴,周遜更是臉色都變了。
只有王霏哈哈哈哈的又笑了起來:“眼鏡兒你行了,可別逗我笑了,
你家老闆一天流水就破萬,他能去搶銀行?”
“再說了,他要真想搶,那也得學學張子強,人家跑香江搶運鈔車,直接搶走一個多億的港幣呢!”
王霏說的是名震香江的賊王。
“哦!嚇死我了!”汪鋒憨憨的撓了撓自己的平頭,更是逗得王霏哈哈直笑。
這頓飯,有蘇洛和王霏漫無邊際的神侃,又是有酒有肉,氣氛自然熱烈。
別看王霏唱歌的時候,跟個仙兒似的,沒想到私底下聊天那真有點兒燕京大妞的混不吝。
“哎哎哎!眼鏡兒,你那個杯子裡養魚呢!趕緊喝啊!”王霏把汪鋒拿捏的死死的,這皮褲男神就兩瓶啤酒,已經臉紅脖子粗。
“我真不能喝了,還得騎回學校,到時候還得翻牆進去呢!”汪鋒趕緊擺手,一臉的慫樣兒。
“也差不多了,你那幫朋友就給你扔這兒了?你一會兒怎麼走?”蘇洛擡了擡手,給自己的員工擋下了王霏的攻勢。
“他們估計早就喝的暈頭轉向了,還指望他們!”王霏端起酒杯自己先清了一杯:“一聽說魔巖那邊要給牽線去香江開演唱會,他們都要瘋了!”
蘇洛馬上反應過來,如果按照原來的軌跡,這幫人明年確實要去香江,弄出了一個里程碑式的94紅館搖滾演唱會。
那錄像帶自己曾經看過不少次,確實相當炸裂。
只不過還是原來那話,自己欣賞的是音樂,倒不是那幫人,就那魔巖三傑來說,除了張憷沒放過火,何永和竇惟可都有案底。
何永不光一把火把自己家給燒了,鄰居都糟了秧,後面還給強制送進了精神病院,竇惟更厲害。
他直接跑到《新京報》大門口給人家記者的車點了,就是卓瑋的車,那時候他還是《新京報》一個無名狗仔。
所以蘇洛對這些人一直持的是敬而遠之的態度。
不過現在想想那場演唱會,到時候有機會的話,自己去現場瞧瞧倒是也不錯:“你說他們準備去紅館開演唱會?”
“可不是嘛!魔巖的張培仁現在正跟滾石聊這個呢!來的時候我就聽竇惟那邊說等電話,估計這事兒可能還真沒準能成!”
“唉!可憐我一會兒還得一個人回酒店,這深更半夜的還真有點兒害怕!”王霏說這話的時候,還瞄着蘇洛。
“你現在住酒店?”蘇洛問完這句後,自己就反應過來,當初看八卦說王霏跟竇惟住在衚衕裡,還讓人給拍到早晨倒夜壺的照片。
不過眼下這倆人還沒啥關係,自然不會住到一塊兒:“那一會兒我讓眼鏡兒送你回去吧!”
“啥?你讓他送我?就他這髮型跟剛從監獄裡放出來的勞改犯似的,我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你竟然讓他送我?”
王霏相當誇張的指出了汪鋒的危險性:“這要是他獸性大發,我哭都沒地方哭去!要送也得你是來送我!”
無辜躺槍的汪鋒,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怎麼自證清白,好在蘇洛說話了:“我怎麼聽着你這意思,我是禽獸不如唄?”
“嘿嘿!”王霏聽蘇洛這麼曲解自己話,又開始捂嘴笑,接着酒勁兒挑了挑眉:“你要是禽獸的話,也是順眼的衣冠禽獸,萬一我就從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