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

講真,樂逸凡還是挺震撼她會跟自己說出這番話來,在樂逸凡的印象裡,淵靜恬就是一直在學習,而她的傳聞一直是在換男朋友,幾乎每月都在換,但是大家又看不到她在玩。都說男孩子談戀愛不會影響學習,女孩子思想早熟談戀愛是一定會影響學習的,但是在她身上正好反過來,完完全全的是男生們追逐、驚喜、激動、沮喪,她一直是在上課、去自習的路上、自習中、做題,沒有別的了,簡直是超酷的。所以,樂逸凡也在一直受其影響,在學習的路上。

淵靜恬沒有什麼女生朋友,也貌似不需要朋友,每天自己上下學,在學校除了學習什麼也不做。樂逸凡實在是好奇,就問她爲什麼又選自己當同桌。淵靜恬戲謔的笑道,“聽人說你不喜歡女生,挺好,挺好!”“啊,媽媽救我!!”樂逸凡弱小無助的雙手抱住自己。陰差陽錯,夢中的樂逸凡和淵大美女竟然成了死黨,不喜女子這一點有這麼重要嗎?樂逸凡也沒說過自己喜歡男的呀,但是就是說不清了。

石磯大陸南市,樂逸凡臥室門口,亓澍軒敲了敲門沒人應聲,開門進到樂逸凡的臥室,樂逸凡還在熟睡狀態。旁邊的手機鬧鈴也顯示已經響過了,有問題。

亓澍軒雙手結印,將精神力凝於右手食指與中指,點入樂逸凡印堂。源源不斷的精神力從亓澍軒經脈流入樂逸凡經脈,大概一盞茶的功夫,樂逸凡才悠悠轉醒。

樂逸凡剛醒過來時看到大號的亓澍軒還有些懵懵的,反應了一會兒,才拉下亓澍軒的右手,同時,摸住亓澍軒的脈象,發現他的精神力明顯缺損。看來爲了救自己,亓澍軒損耗很大,樂逸凡想着自己不能一時意氣用事,爲了探查事情背後真相,不顧自己身體狀況就算了,如果因此事拖累了亓澍軒的話,後悔都來不及。

“我們今天給淵靜恬看完診,就回家族吧,你跟我回去好生調養。”樂逸凡拉着亓澍軒的手交代着。

“好,你回我就回,其實也無大礙,就是最近有些虧損罷了。”亓澍軒應承着,“先吃飯吧,你怎麼樣,起的來嗎?”

“瞧你說的,我哪有那麼弱,起牀,吃飯!”樂逸凡雖然嘴上說着最硬氣的話,但是身體根本不配合,虛弱的站起來都費勁。亓澍軒伸手將要倒的樂逸凡扶住,看着樂逸凡虛弱的樣子,可把他心疼壞了,也沒再打趣樂逸凡。

吃完飯,亓澍軒打通錢院長手機,給他倆請了一小時假。亓澍軒煮上茶,兩人就地打坐調息。這茶乃是天水世家後山上特產的清心茶,極適合他們缺損時修煉精神力。

整個房間被茶香瀰漫,茶霧中之靈氣從樂、亓二人的身體表層往內部滲透。兩人對坐,手結定印於臍下,氣沉丹田,調整呼吸吐納,開始修煉精神力。

一個小時後,樂逸凡睜開眼睛,感覺身體輕鬆了很多,看到亓澍軒還未結束,就起身端起自己茶杯中溫的茶,細品着端詳亓澍軒。他想亓澍軒應該經常偷偷給他輸精神力吧,不然怎麼會缺損這麼嚴重,但是在自己沒有察覺的情況下輸精神力,這小子也辦不到呀。那麼還有一種可能,他剛纔給自己輸入的是心源處的精神力,那剛纔自己一定是很危險了,普通精神力都救不過來了。是誰想要自己回不來呢?

這邊亓澍軒已修煉結束,看樂逸凡出神的看着自己,估計是已經發現了問題所在,他正要解釋,就聽到樂逸凡說,“心源處的精神力,無論是誰,都不要給,包括我,如果我有危險,發信號,帶我回去,你不能犧牲自己。有些損耗,是補不回來了,一定要記住,誰都沒有你自己要緊!懂?”

“哦。”亓澍軒看樂逸凡嚴肅的樣子也不太敢再說什麼, 但是如果再遇到樂逸凡有危險,他還是會救的。

兩人到醫院時,楊哈哈已經按亓澍軒昨天安排好的事項做好了準備,淵靜恬獨自一人跟在楊哈哈身後,楊哈哈擡手有節奏的敲門三聲,“樂醫生,患者淵靜恬,預約時間10點,現在時間,10點,”隨後楊哈哈對淵靜恬指着診室患者的躺椅,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躺那裡就好,”回身就要走。

這時,樂逸凡起身對楊哈哈說,“這個鐘的時間不對了嗎?到10點還差2分鐘,”然後看着淵靜恬,是10點了嗎?“

淵靜恬看了下手機,上面顯示10:00,“是10點整了,”她邊回答邊擡頭就看到,樂逸凡伸手將鐘的分針撥到12,隨即聽到整點的鐘聲“咚咚咚咚”的響了10下。

“淵靜恬,請坐!”樂逸凡坐在病患躺椅對面的椅子上,示意淵靜恬坐在躺椅上。

淵靜恬坐下後感覺很累很困,就慢慢靠在躺椅上閉上了眼睛。

“你是誰?”樂逸凡輕聲問。

“淵靜恬。”按步驟,此時的淵靜恬已被催眠。

“你看到了什麼?”樂逸凡想看看淵靜恬潛意識裡是否還記得怎樣來的這裡。

“我有一個表弟,是小姨家的獨生子,叫亓澍軒,小姨和小姨夫在他小學還沒有畢業時離婚了,各自又結婚了,表弟就寄養在我家,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關係很好。“淵靜恬停頓了一會兒,眼角留下了一行淚痕。”過了兩年,我上初三時,爸爸生意失敗,離家出走後就再也沒回來。媽媽身體不好,在我大二時也丟下我走了,她到最後也沒有再看到爸爸回來。”

她緩了幾分鐘,像是在回憶,“高一時,表弟或許太喜歡跳舞,也或許只是想逃離我們所在的城市,他要去W國當練習生,我挽留不住,也不好挽留。”淵靜恬,沉默了一會兒繼續說,“而我可能是家庭原因,也可能是性格原因,比較孤僻。那時候的日子真艱難啊,不知道爲什麼,同學們都傳言我交了很多男朋友,還說我特立獨行,說了好多我不能承受的謠言,我不去理會,但是心裡愈加難受。那個時候,我就感覺我可能是生病了,不是身體上的疾病,而是心理上應該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