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兩個孩子?自然是驍秋和驍蓉這兩個孩子!
秋水天心的確沒有和林墨說這兩個孩子也要參與毀滅截仙嶺之事的這件事,但這件事不難想,至少以林墨的聰慧,想要想到很簡單。
秋水天心面無表情的看着林墨,意思很明顯,是你自己沒能想到,能怪誰?
林墨是不能怪誰,但……但他想知道這件事的促成是不是由她一手促成的。
驍秋和驍蓉能有現今的妖孽資質,實際上與驍勇和玖秋蓉的血脈上的優質傳承的關係不算太大,最多最多也就一兩成的關係。
其餘的,都是秋水天心找來各種靈物靈藥以及委託驍勇去找的靈物,甚至還耗費心力的推算推演和自身靈力的耗費換來的血脈上的激發和進化有關。
而要讓玖秋蓉接受這個事,沒有秋水天心的說服促成,可能嗎?
林墨眼中有失望:“我沒想到你爲了毀掉截仙嶺,居然能有這樣的算計!”
林墨聲音微嘶:“究竟是爲什麼?爲什麼你就那麼想要毀滅截仙嶺?因爲那場劫難?以你的資質,一百年的時間,足夠讓你修出足夠應對任何劫難的實力,你究竟是爲什麼非要阻止它不可!”
秋水天心眼神淡漠:“沒有爲什麼!”
真實的淡漠和強裝的淡漠,別人分辨不出來,林墨難道就分辨不出來?
“你說謊!”林墨近乎咆哮的道:“你不告訴我爲什麼,我就立馬跑到截仙聖尊那邊去!我要阻止你毀掉截仙嶺!”
林墨若是轉投了截仙聖尊一方,毀滅截仙嶺這件大事將要遭受的阻礙瞬間暴增數倍乃至十數倍!
因爲林墨瞭解武聖峰的每一個高層,甚至也瞭解秋水天心,就能依着這份瞭解做出許多行之有效的計謀。
秋水天心的眼神依舊冷漠,這一次的冷漠是真的,她也以真的淡漠語氣說道:“你若真敢,我就把你抓回去關起來。”
秋水天心的關起來,絕對就是林墨想盡一切脫困辦法都不能脫困的那種關。
林墨自然是知道的,可他也知道不是脫困的辦法卻能脫困的方法,冷笑道:“你真要關我,我就死給你看!”
秋水天心擡手一巴掌抽在林墨的臉上,眼中涌現怒意,這一幕,可把一直關注着他們這邊的舉動的姚小姝等等人驚得嘴巴張得老大。
理由簡單,秋水天心的淡漠一切的性格早已深入人心,而這樣的打竟然打人耳光了!
林墨也是驚訝得不行,因爲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被秋水天心打耳光,當然這也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秋水天心真正的動怒。
一瞬間,林墨醒悟了。
他終於知道秋水天心想要毀滅截仙嶺的真正原因,不爲別的,就是爲了他!
林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和好久才說道:“姐姐,如果截仙嶺不毀,我……我會死對不對?你不想我是,所以才必須毀滅截仙嶺對不對?”
林墨擠出笑容:“姐姐,我不會死的,大不了我成爲截仙,再把實力修煉到無敵的地步,那樣我就不會死了。”
秋水天心搖了搖頭,實話說道:“不毀滅截仙嶺,我哪怕化身天道,也依舊無法阻止你的死。而且,不只是你,就是你看重的驍勇,也會死,甚至武聖峰上的人,也會有七成會死。”
林墨啞口無言,驍勇出現,皺眉問道:“不是說只要成爲截仙,就能在百年後的那場劫難中倖存嗎?”
秋水天心看向他,說道:“是大有機率倖存,不是全部心存。”
是啊!和所有非截仙者都死光相比,能有三成活命的可能,這機率已是相當的大。
驍勇再問道:“若是不毀滅截仙嶺,秋兒他們和玖師姐……能活下來嗎?”
秋水天心說道:“玖師姐能活,但對她而言,那還不如死了。”
言外之意,驍秋和驍蓉難逃一死。
驍勇是必死的,驍秋和驍蓉難逃一死,玖秋蓉一下失去最重要的三個人,只怕對她來說還真是不如一起死了的好。
驍勇不再問驍秋和驍蓉,也不再問玖秋蓉,他問武聖峰現有的人員,問的是事後他們之中能有多少活命。
秋水天心給出兩個答案,一個是能活四成左右,這是驍秋和驍蓉不參與的情況;一個是能活六成那些樣子,自然的這是驍秋和驍蓉參與的情況。
“不過,若是繼續準備下去,或者七成,或者更高。”
驍勇清楚,這是驍秋和驍蓉參與的情況。
“既然這樣,還有什麼好猶豫的?”驍勇咧嘴笑道:“就讓秋兒和小蓉兒參加吧!身爲獵戶人家的孩子,不經過實戰,如何成長?”
秋水天心直視驍勇,說道:“那六成甚至是七成的機率之中,或許沒有他們兩個。”
換句話說,驍秋和驍蓉參與其中就有可能犧牲。
驍勇哈哈大笑:“那就朝更高的機率爭取,他們的孃親不是說了嗎?完美!我們要的是完美的戰事!”
驍勇下了武聖宮,留下林墨和秋水天心。
林墨盯着秋水天心,問道:“你方纔所說的每一句都是真話?”
秋水天心反問道:“是真是假,有區別嗎?”
無論真假,林墨不會死的事是真,有着這麼的一點,就值得驍勇繼續毀掉截仙嶺。
林墨又問:“兩個孩子會死的事……是真是假?”
自然是他們不參與,就會身亡的事的真假。
秋水天心嘆道:“若非爲此,玖師姐是不會接受連抱抱自己的孩子的事情都辦不到的結局的。”
林墨不再問了,展顏一笑:“姐姐,你放心,我不會死的!”
秋水天心摸着他的臉,堅定的說道:“我不會讓你死的。”
生死之事是大事,爲了“生”這個大事,驍勇在武聖峰講學了。
驍勇講的是“如何戰鬥”這一學問,大體上與驍虎在知畫宗所講差不多,可細微上卻又有不小的差別。
但這細微上的孰優孰劣,真不好說,終究這一學問都是他們父子在自己的狩獵和戰鬥中積累起來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