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一方天地弄出自行修復的手段的奪聖蚊恐怕不止外邊那一羣,換句話說,其他地方也有。
而連驍勇他們三個見着它們都是選擇逃遁爲妙,其他修士更不用說了。
然後這處奪聖蚊的禁區,必然是諸多修士的首選。
林墨知道驍勇的意思,笑道:“我們先把他們弄死,也好沒人與我們搶奪孕靈之潮裡頭冒出的寶物!”
說完之後,林墨又是皺眉:“恐怕此事不妥。”
驍勇問道:“爲什麼?”
不用林墨回答,驍勇也明白爲什麼了。
就拿那隻白兔來說,那就一隻普普通通的兔子,這樣的存在居然也能在這裡生存,這裡頭本身就有問題。
更有問題的是,它的一旁有着一頭灰狼,看它瘦得皮包骨頭的,沒理由見到一隻肥美的兔子而不將之撲殺。
蒲杏糖說道:“這地方應該就和城中坊市差不多,是禁止打鬥的。”
坊市不僅禁止打鬥,參與打鬥者還必須受罰,當然,如果實力強悍到坊市背後的勢力也扛不住,那就另當別論了。
這處蘑菇林想必也差不多,而驍勇他們厲害是厲害,但應該還不能毀滅這方能夠孕育孕靈之潮的天地。
天地毀滅不了,這方天地降下的懲罰……
驍勇雙目一亮:“會不會是某種有趣的天劫?”
驍勇喜歡天劫,因爲每遇到一次天劫,他就能借天劫強大幾分。
他也某得過好幾種的天劫,而且還是兩處地方的。
一處是知畫宗所在的那方天地,一處則是青州秘境。
蒲杏糖露出微笑,說道:“葉勇,要不試試?”
驍勇的膽子大,蒲杏糖的膽子也不小,林墨也就是厭惡奪聖蚊的污血,遇其他方面,他的膽子也小不了的。
“那就試試!”
驍勇讓蒲杏糖和林墨退遠點,然後就找上那頭皮包骨的灰狼。
那頭灰狼也不是癡傻之輩,見着驍勇想要拿它引發這處蘑菇林的審判,也沒逃跑,反而舔着嘴巴的看向他腰間的儲物袋。
驍勇眉頭一揚:“你想吃飽了再死?”
灰狼點了點頭,表達還真是這個意思。
驍勇想了想也明白了它會做出這樣的選擇的原因。
這處蘑菇林既然禁止打鬥,想來也禁止殺戮,如此一來,灰狼就不能吃到血肉,僅能以草葉之類的東西充飢。
問題是,它是吃肉的狼啊!吃草的……這不是折磨它嗎?
“也罷,就讓你做個飽死鬼吧。”
驍勇翻手拿出一大塊靈獸肉,丟給灰狼。
灰狼連半刻發愣都沒有,撲上去就是撕扯吞嚥。
然後肉香散出,引來了其他的乾瘦乾瘦的野獸兇獸,乃至是靈獸妖獸!
它們也是餓極了,餓瘋了,不管有個驍勇在場,不管不顧的撲殺過來。
驍勇反正是要殺一樣東西的引下這裡可能存在的天劫,殺那個不是殺?也就不管灰狼,身形迸出,輕而易舉的轟殺一頭兇獸。
血肉四濺,那些撲殺向那塊靈獸肉的野獸頓下步子,找這些血肉吃。
畢竟它們也清楚,即使衝過去了,有那些靈獸在,那塊靈獸肉也入不了它們的嘴。
驍勇那裡,也迎來了蘑菇林的懲罰。
沒有雷劫,也沒有其餘類型的天劫,老玩意,就是蘑菇的孢子,它們抖落下來,襲向驍勇。
這東西,可不是驍勇想要的,它們也不想能夠融入畫道之物的玩意。
但也可以看看它們到底有多麼的厲害。
它們當真厲害!
驍勇構建的法術防禦被它們直接無視,一面手舉的盾牌也被它們輕鬆破壞。
驍勇甚至肥了膽的拿手接了一顆孢子,好傢伙!要不是他反應及時,手指都要被炸斷!
要知道!驍勇的肉身可是強悍不已的,骨頭更是厲害,這樣的他都有被一顆孢子炸斷手指的可能,其他人還不碰着就死?
不過對上仙光,它們照樣找不到門路,折騰幾下,也就重新回到各自來處的蘑菇傘朵上。
驍勇散開仙光,也沒見它們重新落下,似乎就這麼放過他了。
“還不錯的東西,”林墨伸手摸了摸身旁的蘑菇的柱子,說道:“如果能把它轉種到武聖峰,阿貓阿狗之類,它就能夠對付。”
驍勇想了想,說道:“蘑菇的種子不就是它掉落的孢子嗎?若想種它,收集幾顆孢子就是。”
孢子回了蘑菇傘朵上頭是不好收集的,驍勇就再殺一頭兇獸,再讓周圍的蘑菇抖下孢子,而後利用仙光束縛幾顆,加以封印。
照剛纔一樣,抖下的孢子攻擊幾下不成,就重新回到蘑菇傘朵上,而被驍勇封印的幾顆,掙脫幾下不得,也就安靜了下來。
蒲杏糖見此說道:“看來這處地方的懲罰力度不夠強。”
林墨酸酸的說道:“不是不夠強,是他身上的手段太厲害!”
然後他就更酸了,因爲蒲杏糖也殺了一隻兇獸,隨後也以仙光收了幾顆孢子。
“你們兩個不湊成一對,簡直可惜了!”
林墨只是酸酸的嘀咕,沒成想居然見到蒲杏糖眼中隱隱有別樣的神色閃過。
林墨一下甩了酸意,說道:“驍勇,你看人家青州女王不遠千里的來找你,情意深重,不如就收了人家?”
驍勇還沒接話,蒲杏糖說道:“有人來了!”
驍勇連續殺生兩次,引發的動靜不小,在此的修士有所感知,自然趕來。
只有兩個人,一老一少,都還算衣衫整潔,就是見着一地被野獸爭搶的血肉,雙目的綠光亮得嚇人。
他們很久很久沒有吃過肉了,饞了,不過因爲驍勇他們三個的修爲高出他們太多,他們不敢亂有多做,眼睜睜的看着那些野獸兇獸吃光那些血肉。
林墨不解:“你們能走能動,又有修爲,想吃肉還不簡單?將這些野獸兇獸擒住,隨後帶到蘑菇林外擊殺,然後在回來烤了吃了,不就不會遭受蘑菇林的懲罰了嗎?”
一老一少的少年說道:“問題是我們離開不了蘑菇林啊!”
林墨驟然一驚:“什麼意思?什麼叫離開不了?莫非進來之後就再也不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