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永遠不缺奇葩人士,像那種坐擁一座尋常之極的山巒,卻自封這王那君的修士不再少數。
蒲杏糖看上去是像一位霸氣的女王,她的身上也的確有着上位者的氣勢,而她也有自說是一境之王,問題是,沒誰認識蒲杏糖,誰又知道她的這些是真的還是假的。
即便是真的,誰又知道她口中的“一境”是什麼“境”,是畫道之境這種可能又不是沒有。
“說到底,你們就是不想出手而已。”顧白玉搖頭嘆道:“你們啊!再怎麼說也是天下第一的勢力的高手,就不能膽子大一點嗎?何況這截仙嶺,我們遲早是要對上的,正巧今日這截仙嶺的最強者的截仙聖尊不在這截仙嶺,我們不動手,何時動手?還是你們根本沒有將宗派同盟壯大的打算?”
宗派同盟而今幾乎聯合了修真界的絕大多數的宗派,勢力的確算得上是修真界最大,但是截仙嶺和知畫宗也是宗派同盟不能忽視的存在。
準確的說,截仙嶺和知畫宗已經成了阻礙宗派同盟壯大的阻礙。
若不將之剷除,宗派同盟或許只能止步於此了。
而一個勢力的壯大止步了,也就是它衰落的開始。
“宗派同盟要是衰落了,你們手裡的權力可就得減少了,這是你們願意見到的?”
這當然不是他們願意見到的,但他們也不願意爲了權力而去拼命,或者說,正因爲他們手中有了前所未有的強大權力,他們更惜命了。
顧白玉輕嘆,而後冷哼說道:“我是同盟的副盟主,你們若是不出手!此次回去,我會動用我的權力和手段,罷黜你們這幫廢物!”
“副盟主,你真若那麼做了,你恐怕也不會好過吧?”
的確,顧白玉是副盟主,他的權力和手段也不俗,可他們這些人也不是毫無關係的獨木,當他們遭了罷黜,他們的同伴或者合作者之類,必然是會做出相應的反擊。
在那些反擊之下,顧白玉也不會好過是必然。
顧白玉當然懂,可他冷笑道:“你們也別忘了,你們上位之時可是得罪過不少人的,當你們被打落塵埃之後,你說那些人會不會來找你們的麻煩?而且我若是在付出一些利益,你認爲你們的同伴或者合作者還會爲了幫助你們再和那些人對上嗎?”
顧白玉的威脅很有效果,因爲他們都明白,在宗派同盟內部,即便是來自同一個宗門的師兄師弟,爲了利益都能反目成仇。
那他們那些同伴或者合作者,爲了利益不幫他們是應該。
“罷了,副盟主,你贏了,我們出手就是。”
“不過……即便出手,也不能現在出手,得是他們戰得激烈的時候,我們再去助那個一境之王。”
現在他們就出手的話,截仙嶺的一衆高手能夠反應過來,彼時就是各有各的對手的混戰。
那般的混戰不容易撤走,不撤走,一旦等到截仙聖尊歸來,就有人要身死。
沒人願意身死,哪怕最終身死的人不一定是自己。
顧白玉明瞭這些,因爲他也是個不想死在這截仙嶺的人,而且真若死了,那麼一位女王,他如何能夠得到?
先得其人,再得其勢力,顧白玉心頭冷笑,到了那時,他的副盟主的“副”字或許就可以去掉了。
他們沒有出手,一衆的截仙嶺老怪物卻已經出了手。
但他們也學的截仙聖尊,沒有將他們的出手擺在明面上,是將他們各自的力量往箜星老祖的那顆星辰之中匯聚。
如果直接匯聚進去,即便那顆星辰法寶來歷不凡,又溫養許久,依舊會承受不住斑駁的多股力量的匯入,是會崩碎炸開的。
而有了截仙聖尊將這些力量做個融匯,那顆星辰法寶不單能夠完全承受,還能借了它們強大自身。
然後就見那顆星辰噌噌噌的幾下變大,大來令人感到呼吸都是一滯。
蒲杏糖距離它更近,那顆星辰給她的壓力更大,就如同一顆米粒對上一顆拳頭大的石頭的壓力。
不過蒲杏糖這可米粒不普通,而且她和那顆星辰法寶之間還有着一片巨大的羽毛。
於是就是羽毛與星辰的對撞。
它們的對撞來得無聲無息,可是就是這無聲無息裡頭,卻蘊含恐怖的威力。
也就是它沒有爆發開來,若是爆發了,絕對能工將截仙嶺炸出一個大坑來。
“現在該我們出手了。”顧白玉說道:“我們也不需要多麼全力的出手,只需要偷襲一下那個箜星,讓她對那顆星辰失去掌控,而後令那顆星辰和羽毛對撞的威力全部爆發到她的身上。”
有此一個爆發,箜星老祖必然被轟殺至渣。
截仙嶺折損這麼一個老祖,損失也是慘重,而且那等威力爆發轟殺箜星老祖之後,剩餘的也能給截仙嶺帶來不小的損傷。
當然了,爲了擴大這損傷,顧白玉等人的出手也得來得霸道一些,最好能讓箜星老祖連半點的反抗機會都沒有。
“這容易,我們一起向她身上招呼就行。”
隨後顧白玉等人就施展各自的手段了,也朝着箜星老祖轟出他們施展出來的手段了。
“轟!”
他們的招式全部轟中,箜星老祖也在他們的眼中炸裂開來。
“這就死了?”
“應該死了吧……”
死了?是他們要死了。
因爲下一刻,星辰法寶和那片羽毛以及它們相撞產生的威力,一個挪移的挪移到了他們這羣剛剛施展了強悍招式,以致舊力已盡,新力未生的他們居然反應不過來。
“怎麼回事?”
“顧白玉,你算計我們!”
顧白玉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他肯定沒有算計他們,那他就是遭了算計。
也是這個時候,已然被炸死的箜星老祖重新顯現,而她顯現的位置居然是蒲杏糖的身旁。
雖然看得出她對蒲杏糖還是存在忌憚和警惕,可很顯然的,她們是一夥的。
“是你!你爲什麼要騙我!爲什麼!”
怒喝着,顧白玉也驚慌的逃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