箜星老祖也是個老狐狸般的人物,一句話語出去,就把截仙聖尊在截仙嶺的威嚴威望打壓了幾分。
想想也是,截仙聖尊啊!截仙嶺地位和修爲最高的人,居然躲着一個挑上門的女子。
或者說,不是躲着,是害怕擔心、心虛膽怯的不敢出來與之對上。
“原來截仙聖尊這麼……這麼沒用啊!枉費我視他做崇拜對象那麼久。”
“這沒什麼,以前的離勝仙不也那般的牛氣厲害嗎?不也在驍勇出現之後,名聲掃地,威名大減嗎?”
“就是……這箜星老祖好生惡毒啊!”
“是啊!箜星,你這般惡毒的抹黑我,不知有何目的?”截仙聖尊透過層層障礙,看向箜星老祖,聲音冰寒:“還是說,你真以爲你做了什麼事情,老夫一點也沒有察覺?”
箜星老祖做過的事情多了,最近的一件就是綁走南月小妖,而後藉此事陷害他人。
若是截仙聖尊對此有所察覺,再將它說出去,清夜老祖肯定要來找她箜星老祖的麻煩的,武聖峰的一衆想必也會來找,誰讓南月小妖是武聖峰的主人驍勇看上的女子。
然後是坤熠聖嬰,她的洞府都因爲南月小妖的事情毀去了,回來一個發現,必定勃然大怒。
但……你說有所察覺就真的察覺了?
箜星老祖對自己的手段很有信心,就認爲截仙聖尊的話語是在詐她。
截仙聖尊當然是在詐她,南月小妖的重要性已經因爲她自身的變化而超過了南月小仙,這麼一個重要人物消失了,如果察覺和箜星老祖有關,截仙聖尊能夠坐視不理?
故而截仙聖尊是在詐箜星老祖對他有沒有敵意的問題,甚至他的這一詐都和南月小妖的事情沒有多大的關係。
箜星老祖不上當,截仙聖尊沒能詐出需要的東西。
箜星老祖是無視截仙聖尊的話語,對蒲杏糖說道:“葉勇是我們截仙嶺的截仙聖尊,近日因爲一件關乎截仙嶺生死存亡的大事,已經離了截仙嶺,根本不在,你來找他,時間上似乎不對吧……”
箜星老祖終究還沒有想在這個時候和截仙聖尊直接決裂,就爲截仙聖尊找了一個挽回面子的藉口。
蒲杏糖沒管那麼多,說道:“截仙聖尊?他什麼時候當上截仙聖尊了?”
話語之間的語氣平淡,不想譏諷,可旁人卻把它往譏諷方向狂推。
“截仙聖尊以前不怎麼樣嗎?我還以爲他一直就很厲害,就像驍勇一樣。”
“我聽說截仙聖尊擁有斷仙石和截仙榜的控制權,或許是它們給了他非同一般的提升。”
“那又如何?反正以後我該崇拜的對象了,我改爲追逐驍勇的步伐,因爲他可是在知畫宗的登仙大會上就敢正面硬抗結畫境的修士。”
“登仙大會?那種入門考覈?那時他不是凡人嗎?凡人怎麼硬抗結畫之境的修士?你開玩笑吧!”
“應該不是開玩笑,此事是宗派同盟傳出來的,聽說傳出的人,也是一個知畫宗的叛徒。”
箜星老祖有聽這些人的這些話語,暗自覺得滿意,卻又說道:“好了,道友,葉勇他真的不在,你要找他,你可以在此地等,但不得胡作非爲,否則……哼!我們截仙嶺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有來無回!”
蒲杏糖用行動回話,那片羽毛,受她心念引動,向着箜星老祖飄去。
箜星老祖站出來,借她蒲杏糖貶低截仙聖尊的舉動,也不是沒有人看不出來,不巧的是,蒲杏糖就是看出來的一位。
“既然敢借本尊之威,那本尊就讓你嚐嚐本尊的一式法術的威力。”
蒲杏糖也真的只用了一式法術,半點新的威力都沒有往裡頭添加。
箜星老祖看得明白,但正因爲看得明白,心頭纔是駭然。
眼前這個凡世間女王一般的人物,到底是什麼來頭?爲什麼年紀明明不是很大,境界卻是……
定睛一看,箜星老祖差點嚇出聲來!
“聚相之境!”
化物……納神,再過就是聚相,這等境界可是相當的高了。
自從坐擁了整個青州秘境之後,又有那處秘境的境界更易提升的關係,蒲杏糖的確有了可怕的聚相之境的境界。
但這個聚相是假的聚相,她是將整個青州秘境當成了她的“相”,並非自己的畫道之物納入神威之後凝化而成的“相”。
方式上的不同,造成品質上的相差,可仍然是聚相,假不了的。
箜星老祖就起了退卻之心。
這個時候才退卻,遲了點。
箜星老祖也懂,又不想和那片羽毛硬碰,就起了藉助他人實力或者截仙大陣的威力的想法。
在此想法之下,箜星老祖也向着一衆老怪物們傳音。
“什麼?你說她是聚相之境!真的假的?”
聚相過後就是畫演天地,這個境界,還真不是誰人都有實力對抗的,因爲他們這些老怪物基本上都是納神之境的層次。
“怎麼辦?硬抗還是動用大陣?”
“硬抗吧,”截仙聖尊定下結論:“你們都出手,而我不方面出面,就爲你們糅合力量。”
一衆老怪物出手,力量雖衆,卻有些駁雜,若是截仙聖尊將他們的力量稍作糅合,威力會更大。
另一邊,顧白玉的身旁已經來了幾個宗派同盟的高手。
蒲杏糖有着聚相之境的境界的事情,他們幾個看不出來,但她絕對不弱的實力,是很明顯的。
“這人……如果可以引入宗派同盟自然是好,就是爲了她,我們和截仙嶺直接對上,似乎不妥。”
“確實,知畫宗這一個毒瘤還沒有除掉,邪族那邊的麻煩也還沒有解決,再添上一個截仙嶺,我們扛不住的。”
這些都是不錯的道理,可顧白玉也有他的想法。
“你們應該也看出了,她的實力令截仙嶺的老祖一般的人物都忌憚,若是我們宗派同盟有了她,高端戰力就有增長,而且她可是一境女王!”
“我知道她是一境女王!這事你說了的,但你可知她是那一境的?萬一只是一個畫道之境的自封女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