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仙聖器?還有九件!連那等有着改變他人修煉道路的斷仙石也纔是九件中的某一件的一個部分?
驍勇這下明白徹底毀掉截仙嶺的難度有多大了。
別的不說,就是那個斷仙石就絕非那麼容易摧毀的。
而且其他的八件截仙聖器,驍勇根本不曾聽說過。
“看來回去之後,要好好問問太聖長老了。”
太聖長老作爲截仙嶺權力最大的人,想來應該知道一些。
不過知道了,要怎麼毀掉那些截仙聖器呢?想來那等東西,絕非那般容易毀掉的。
再說毀掉也分好多種毀法,對那些截仙聖器而言,是要毀滅來再無重組可能的那種毀法,否則的話,無需多久,它們就能重新現世。
“最重要的,千萬不能讓它們的器靈跑了。”
種種條件,便是讓毀滅截仙嶺的事情添上了重重困難。
有此困難,這事想要完成,恐怕就不是一年時間就能足夠的。
驍勇無端的煩躁起來,但煩躁對事情沒有半點效用。
驍勇壓下這份煩躁,道出此來的原因。
“秋水掌門,俺在截仙嶺的時候,無意中得到了修煉元神的麒麟真意,還請你帶回去,交給師姐,對了!還有俺所修煉的東西,請你也一併帶回去。”
在骨塔山下,驍勇得到的白骨族人的諸多傳承,他是早早的就拓印了一份給林墨的,那些傳承,驍勇也請秋水天心轉告林墨,請他拓印一份給玖秋蓉。
之所以給玖秋蓉那般多的功法之類,一是爲了讓玖秋蓉能從中學得她能學的,強大自身實力,再者就是爲了他和玖秋蓉的孩子的將來考慮。
將來那孩子出世了,驍勇自當希望他修煉最好的功法和最好的法術以及武技。
“當然,若是其中有對宗門有用的,也請秋水掌門不吝使用。”
秋水天心有她自己所創的神功,對這些功法,哪怕是麒麟真意,都沒有半點興趣,不過這些東西,拿來充入知畫宗的萬卷閣,對宗門的整體實力的提升,有着莫大的好處。
至於驍勇原本的用意,不用他說,就爲他對宗門做出的貢獻,最好的功法法術之類,他和玖秋蓉的孩子也能隨意的挑選。
甚至若是資質足夠,將她秋水天心所創的神功授予也無妨。
驍勇給了麒麟真意等等功法武技,又詢問了一些有關爹孃和洛琪英等人的事情,這才折返回了人族修士和白骨族人佈置埋伏的地方。
秋水天心在洛琪英的事情上,沒有講實話,當然,這是玖秋蓉不讓她講的,因爲玖秋蓉擔心驍勇得知真相後心會亂,這對置身截仙嶺這等地方的他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山坳那處,降下的雨幕般的烈酒淋在了迸射而出的尖釘上。
隨即萬火焚天的火光一引,這些烈酒轟然燃燒。
這份燃燒的熱力不見絲毫的外顯,完完全全的往尖釘的內部襲去。
突遭這等熱量,有那麼幾根似有不同的尖釘炸開,轟轟轟的聲響,在此山坳中迴盪。
壽崖也沒想到,這等集合了驍勇的智慧和傀儡章的手藝的尖釘,這般容易的就毀了。
使他稍稍放心的是,並非所有的尖釘都被引爆,有那麼些,即便渾身火焰,也去勢不減的轟向萬火焚天的禁制符文。
眼看要轟中,一層水幕出現。
說是水幕,不如說是油幕,因爲它滑膩粘稠,是油的模樣。
尖釘擊在油幕上,爲油幕的粘稠減慢了片刻的速度,也是這片刻,油幕燃燒起來,而其燃燒出來的高溫也是隻往尖釘的內部襲去。
而這次的高溫,比方纔的高溫高了三倍不止。
“轟轟轟轟!”
頃刻間,全部尖釘毀去。
見此一幕,獨孤傲雪搖頭道:“你們的準備不充分啊!”
的確,尖釘是全部毀了,可誰說尖釘毀了就沒有威力了?
有幾道暗影穿透燃燒的油幕,擊在萬火焚天的禁制符文上。
瞬息間的,符文熄滅一片,而後這種熄滅還在蔓延。
“這是……”柯無過仔細一看,微微吃驚:“破禁之沙!”
破禁之沙,顧名思義就是破除禁制的沙子,這是人爲煉製的沙子。
這種沙子的煉製極爲耗時費力,而且這種沙子不容易駕馭,弄個不好就容易遭了反傷。
“看來是小看了截仙嶺的底蘊。”
論到底蘊,上古時候就存在的截仙嶺,底蘊強過當今十之七八的宗派宗門。
遇上這樣的截仙嶺都還把它往小了的看,不是作死是什麼?
白骨族人一方就沒有小看,就在萬火焚天的禁制毀去之時,動用了斷骨之光。
斷骨之光非是用來斷裂骨骼的,白骨族人全身骨頭,若是是那等光亮,還不自己製造出毀滅自己的手段?
所謂“斷骨”,是斷去一件事物的“骨架根骨”,也就是所謂的“內部核心”。
這是一種針對傀儡的手段,當它顯出照下時,抵擋巨峰的巨盾傀儡當先受損。
咔咔咔咔的,持頓的手臂內部出現碎裂,隨後是肩頭,是整個傀儡身體。
好在巨峰已被它毀得差不多,砸下也沒什麼威力。
隨即受到傷害的是龜殼傀儡和流星錘傀儡,倒是山脈傀儡佁然不動,似乎沒有受到影響。
“這倒有些出人意料。”獨孤傲雪淡淡一笑,說道:“不過防禦已破,就你不受影響,又能如何?”
無數法劍見機凝出,一道油幕潑天而下,殘餘的萬火焚天的符文引而將動。
壽崖知道危機來了,深吸一口氣的,瞄向了那座毀了大半的巨峰。
然後他動了,一動就是翻山十手的前幾手。
這幾手流暢的用處,全部施用在巨峰之上,給了巨峰無限的威力。
隨之就見巨峰翻轉倒飛,迎着降下的法劍和油幕,去勢恐怖。
壽崖嘴角剛起一分笑容,便硬生生的僵住。
巨峰可是對方的禁制凝出的,對方能凝出,也就能散去,於是倒飛的巨峰就化作光點散去了。
而有這麼一點的耽擱,法劍已至,油幕已來,壽崖此刻除了防禦,再無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