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聖長老是截仙嶺的真正掌權者,他的修爲境界也是截仙嶺最高的,當然,這要拋開那些已然沉睡上古老怪物,或者雲遊在外的老怪物。
沒錯,截仙嶺有着上古時候殘活下來的老怪物,也就是類似青州秘境的上古靈物和仇勿忘那等存在。
奈何那等時候存活到現在,又在天道完整的這方天地,以致這些上古老怪物活着與死了沒有什麼區別。
不過如果需要,且獻祭的東西足夠多,還是能請這種上古老怪物從沉睡中醒來,而後出手一次。
這次的事情,聖長老他們自然不會去請那些上古老怪物,再者說,以他們的家底,即便掏空了,也難說能夠請動。
那他們去找尋太聖長老相助,是最爲明智的選擇。
就是……聖長老想的可不是單純的請太聖長老幫着求情,因爲仇恨這個東西,聖長老相信,驍勇絕不會簡簡單單的就忘記。
相信即使驍勇這次看在太聖長老的面子上放過了他們,等將來驍勇一朝強大,還是會跑來找他們的麻煩的。
聖長老想的是,找到太聖長老,勸說他對付驍勇。
一旦事成,驍勇的道基歸太聖長老所有,驍勇的寶物,太聖長老佔去七成,他聖長老只要裡頭的三成。
自然了七三開是最後的底線,如果可以,五五開最好,而那道基……聖長老雖然也覬覦,卻不敢和太聖長老爭奪。
懷揣着這樣的想法,聖長老來到了太聖長老閉關的小小秘境的入口處,恭恭敬敬的說有要事找太聖長老相商。
堂堂太聖長老,小小秘境的入口之處自有道童相守,此道童與引得驍勇去到迷宮的道童非是同一人,但卻有着一定的相似。
便是此道童看上去像個粉雕玉琢的小孩,實則實力一點不低。
道童早就得了太聖長老的旨意,說道:“我家主人說了,是你們自己闖的禍,就該你們自己想辦法解決。”
聽道童這麼一說,聖長老也明白他們的所作所爲已經被太聖長老知曉,而且看情況太聖長老不滿他們的所作所爲。
想想也是,驍勇的截仙副將是由太聖長老封的,額外的兩樣寶物的挑選權利,也是由他賦予的,可他們這些人不止鼓搗迷宮一事,還想奪了驍勇的法寶,更想將之抹殺。
這無疑是在打太聖長老的臉,也就不怪太聖長老在這時不相助了。
“這下該如何是好……”
面對一個道童,聖長老不可能說明自己所來的真正來意,而看太聖長老都不見他,想必自己的真正來意,太聖長老哪怕知道了,也不會答應。
聖長老覺得事情麻煩了,也後悔之前參與算計灰髮老者。
“唉!早知道就看着他們算計,而老夫在旁假意的勸說,這樣還能從中摘出來。”
現在想摘已經遲了,而又不能摘出,又沒有好的辦法,莫非只有等死?
聖長老可不想等死。
“等等!等死?”聖長老神色忽地一動,他想到了上次見到太聖長老時,其人形如枯槁的模樣。
太聖長老並非上古時候的殘留人物,可他的年歲也非常非常的大了,大到聖長老還是修爲低微的青年的時候,太聖長老已是實力恐怖的白髮蒼蒼的老者模樣。
而今聖長老都白髮蒼蒼了,太聖長老的壽元,想來存有不多。
沒人是想死的,這太聖長老也不例外。
想要苟活,對修士來說,方法不是沒有,比如奪取道基。
“難不成太聖長老是想等驍勇修爲起來,再來奪他道基?”
聖長老不是沒有想過太聖長老奪舍的可能,但太聖長老已然納神,奪舍一個小小入韻之境的小子,除非是他瘋了。
太聖長老不可能瘋,但他見識了驍勇的三修資質,見到了驍勇識海中的衍月石,可這事,聖長老又不知道。
但只要太聖長老想要奪取驍勇的道基,事情就還有着扭轉的地方,比如想辦法讓驍勇暫時不計較。
因爲即便驍勇存了將來計較的心思,一等他被太聖長老奪了道基,也就失去了計較的本錢。
“只是這樣一來,驍勇的所有寶物都要成爲太聖長老的東西……”
忽然,聖長老神色一動,想到了一個可能。
太聖長老修爲通天,是不可能不知道灰髮老者他們的謀劃的,既然知道,爲什麼不來阻止?
“他……是爲了那八樣寶物!甚至驍勇之所以表現得那麼強硬,說不定都是太聖長老在背後指點!”
聖長老想明這些,不由苦笑起來。
因爲那份猜測,聖長老本來還有着的,召集一些人手,攻破武聖峰的想法終止了。
沒辦法,他可不想在得罪了驍勇之後,再把太聖長老給得罪了。
其他幾人有人賊心不死,有意無意的把驍勇在迷宮獲得了十二件寶物的事情透漏出去。
這消息瞬間引得截仙嶺暗流涌動,隨後就有好幾撥人偷偷潛向武聖峰,妄圖潛進去或搶或偷。
他們沒有誰是成功了的,有些直接死在了護山大陣之下,有的過了護山大陣,卻又死在禁制之中。
少有的,過了這些,卻沒能勝過武聖峰的傀儡。
最厲害的一個,勝過了大部分的傀儡,最後死在阿戰的拳頭之下。
如此潛入死人,時間一晃就是大半個月過去。
這一日,又有人潛入武聖峰,這人厲害,一路潛入,沒有觸動陣法,也沒引動禁制,乃至那些傀儡,他也沒有驚動。
這是一個黑衣人,他成功的潛到了武聖宮門口。
他沒有傻不愣登的走正門,他幾繞幾繞的,找到了一個類似窗戶的地方,鑽了進去。
似乎……這人對武聖峰相當的熟悉,幾乎沒有繞什麼彎路的,就來到了驍勇閉關場所的附近。
更厲害的事,融合了雷球的陣法以及太聖長老所留手段,都沒能擋住他,然後這個黑衣人就來到了驍勇的面前。
這時驍勇睜開了眼睛,神色和眼神卻是歷經滄桑那種,這顯然是太聖長老的氣質的外顯。
黑衣人見此沒有震驚,他扯下蒙面黑布,露出一張形容枯槁的面容,他……是原本的太聖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