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論珍貴程度,仙舞珊瑚及不上有着怪魚的怪蛋,沒辦法,誰讓人家是龍族呢?當然,也及不上吸收了一截鋸齒血刀和不少黑色雷霆的短刀,因爲那些可都是天劫之物。
但作爲禮物,能夠凝出跳舞的仙女的仙舞珊瑚無疑更顯合適。
至於儲物袋中那些由玖秋蓉和鄔皓老祖準備的那些東西,其實就是驍勇自己都沒怎麼用,拿來送人,這個……要是蒲杏糖喜歡,隨便挑。
蒲杏糖也蠻想要仙舞珊瑚的,這東西那般的精美漂亮,符合女子的審美觀,得了之後,隨便往房間裡一擺,既能做個裝點,還能得其附帶的功用。
可就是在開口決定就要這麼一件禮物的時候,蒲杏糖卻覺着這禮物少了些什麼東西。
缺少誠意?這仙舞珊瑚可是連大城主都覬覦的寶貝,驍勇毫不猶豫的轉手就拿來送她,這份誠意難道還不夠?
貴重不足?參照以上,這又不足的嗎?不是蒲杏糖低看人,要是驍勇拿着這麼一件仙舞珊瑚出去送人,只要對方不是宮九蝶這等心機甚深的女子,這仙城一的各大家族的女子,難有不因此對驍勇動心的。
琢磨來,深究去,蒲杏糖終是想到了原因,那是因爲她的心頭已經有了一件更爲稱心如意的禮物。
那尊硯臺!
驍勇在將那球形法寶丟向天空後,用的就是硯臺化盾的保護自身,而後若不是幻天蘭的暗算,這硯臺能護他周全。
蒲杏糖在意的不是這硯臺的防禦能力,在意的是這硯臺是驍勇被抓時遺落的東西,同時在家中家臣和護衛眼中,甚至在第五將軍和第五凌乏的眼中,都是驍勇拼死保護她蒲杏糖的證據。
凡世間有“哪個女子不懷春”的說法,蒲杏糖不認爲自己是那般膚淺的女子,她的目標可是秘境之主!
但再怎麼說,如此硯臺,也能當成是友誼的見證之物。
“喂!”蒲杏糖就決定要它了,“你那個硯臺還在我這,我覺得它不錯,你要是真要送我東西,不向我討回它就是了。”
那個硯臺是用的骨語祖藤的一截草葉爲根基煉製而成的,珍貴程度絕對不低,且的確是件防禦利器。
當然,力氣大的話,拿來抽人扇人,也是非常好用的。
如此硯臺是件寶物,但蒲杏糖想要,給她便是。
蒲杏糖滿意的笑了笑,卻沒反身開門,還是倚着門的道:“驍勇,你曾說過,你有未婚妻,不知你未婚妻是何等出色的女子?”
論出不出色,驍勇所認識的女子中,最爲出色的自當是秋水天心,此女當真妖孽得令所有人都覺望塵莫及。
稍次一些的自然就是玖秋蓉了,別看她的資質之類不及秋水天心,甚至都比不上秋水靈眸,但她久居高位,自有一身手段。
蒲杏糖聽着這些,秀眉不自主的皺了起來。
“聽你的意思……你似乎不是很喜歡你的未婚妻啊!”
“這個……”驍勇對這洛琪英存有的感情還談不上喜歡,但他清楚,等將她娶回了家,是會真心待她的。
感情方面的事情,驍勇就典型的菜鳥一個,不懂不解,也不想在這方面多談。
“蒲姑娘,”驍勇支開話題,道:“我們什麼時候去捉那上古靈物?”
只有捉了上古靈物,才能煉化出控制權限,才能進到那守望窟。
對了!守望窟!
驍勇驟然想起這慕容魁壇瘋吼嘶吼時說出了它,且不出意外,那慕容大相也去了那麼一處地方。
驍勇反應過來,趕忙把這麼一個事情告訴了蒲杏糖。
蒲杏糖聽了這消息,再也沒心思與驍勇隔着房門說話了,反身開了門,追問道:“你確定慕容大相是去了守望窟?”
驍勇哪能確定啊?他不過是猜的,且就當時的情況來看,除了那等必定詭異神奇的地方,還有什麼地方能夠隔絕黑色雷霆的天劫?
“你怎麼這麼笨呢?爲何當時不捉住慕容魁壇做個搜魂?”蒲杏糖滿是責怪。
驍勇苦笑,那個時候有慕容大相朝他這邊趕來,時間不等人的,他哪有機會搜魂啊!
微微一怔,驍勇想起大相夫人聽到他驍勇說的慕容大相去了某處,故意沒有指明,大相夫人卻隱約有着瞭然的模樣,想必大相夫人肯定是知道的。
“知道又如何?大相府可是有納神之境的……”蒲杏糖臉上露出怪異笑容,她這纔想起,驍勇之前有說這渡劫成功的慕容冠梟可是他假扮的。
“慕容冠梟是假的,慕容大相又不在……”蒲杏糖笑容更盛:“如此良機……驍勇,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抓住抓住?”
這的確是良機,但時候恐怕不對。
此刻葉子秩那邊肯定已經把行宮之下的地宮之內的種種,以及審問得來的種種告訴了第五將軍。
第五將軍肯定要拿第五兵營的將士去做與此相關的種種事情,斷然不會分出兵馬來的,跟着他驍勇和蒲杏糖殺嚮慕容大相府上。
果不其然,蒲杏糖興沖沖的拉着驍勇去找第五將軍,直接連人都沒見着。
“小姐,老爺去找郭大將軍了,且還派人去了第五兵營召集人手。”
這是有大事發生了,聽了驍勇的幾句解釋,蒲杏糖才知道她的封地那邊發生了這麼一件事情。
蒲杏糖的一張俏臉變得有些陰沉,那可是她的封地她的行宮,居然有人膽大包天的敢在她的行宮之下開闢出一個地宮來,還更是於其中做出那等人神俱憤的事情。
蒲杏糖對此肯定不會幹休,想了想,道:“走!去找我弟弟!”
驍勇遠遠看過第五凌乏的傀儡大軍的,那可不是他用奪血控骨之術弄出來的一次性的傀儡,那可是永久型的,而且就是遠遠一看,也能看出那些傀儡的恐怖殺傷力。
第五凌乏還不知道驍勇已經回來了,故而他的小院中的叮叮噹噹的聲響還在繼續。
第五凌乏的眼睛充滿了血絲,混有癲狂的臉上滿是焦急。
自家姐姐什麼性格,第五凌乏很是清楚,因此他就明白自家姐姐不會輕易的看上某個男子,可一旦看上,那可就是再不會爲其他男子動心。
這次回來,帶了一個少年回來,好吧,年歲什麼的,身爲修士,不用太過在意。
但有一說一,這個少年着實非常的出色。
小小年紀就有凝形之境的修爲,且聽說還是幾天一變,變來一看都凝形之境後期了。
且這份天資拋卻不談,逼死慕容魁壇時表現出的那份鎮定和機智,就足夠第五凌乏仰望。
最重要的,這人爲了自家姐姐,連死都不怕呢!
然後呢?就這麼被人抓走了,還是被抓去了大相府,而這其中還有自家老爹喝酒誤事的問題。
姐姐傷心,老爹自責,好端端的一個家,說不準就要這麼亂了。
第五凌乏可不想家中亂了,他就要將那驍勇從大相府中救回來,哪怕……救回來的可能只是一具行屍走肉。
可是這事難成啊!這大相府上有個納神之境的大尊,就憑他的修爲,是不可能搶人成功的。
而他的那些傀儡……對上那等大尊也是白搭。
“爲什麼行不通?爲什麼行不通?”
第五凌乏念着急着,抓臉撓腮,眼中的血絲越來越多。
“弟弟。”
突兀的,蒲杏糖的聲音傳來。
第五凌乏一個激靈,趕忙的轉過身去,又揉眼又弄頭髮,最後還動用修爲的,把自己的狼狽模樣強行消去。
“姐,你怎麼來了。”話語說着,第五凌乏擠出微笑的轉過身,隨即愣住了。
家姐的身旁站着一個少年,看模樣……怕是有十八九歲。
第五凌乏沒有見過驍勇,因爲這人成天成天的窩在自己的小院裡鼓搗傀儡,他就不認爲眼前這個少年是驍勇,就以爲這是一個替代品。
或者說,是此子知道了自家姐姐痛失夫婿,故而跑來“乘人之危”。
有此猜測,第五凌乏當即冷臉對之。
“滾!這是我的地方,不是你個外人該待的!”
驍勇覺得莫名其妙,不過看着滿園的金屬傀儡,他以爲這是第五凌乏擔心這些東西被他學了去,強行趕人而已。
驍勇對這些東西存有興趣,但既然對方是蒲杏糖的弟弟,又不樂意他看,那便不看就是。
乾脆的轉身,乾脆的出了小院。
蒲杏糖秀眉微凝,但也沒多言多想,道:“把你的傀儡全部拿出來,我要用。”
傀儡有許多用法,有直接拿去殺敵,也有拿來送人。
第五凌乏想成後者,說道:“姐,男人的花言巧語是信不得的!”
蒲杏糖說道:“他說的都是真的,不是花言巧語。”
第五凌乏相岔,道:“姐,話的真假,只有他自己知道,且他這個時候來,怎麼看都是沒安好心的。”
蒲杏糖莫名不喜:“他要是都沒安好心,誰還能安了好心?就你嗎?想當年若不是你闖了禍,害得父親不得不承受家族的壓力,那份婚約就成不了,我也就不用逃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