驍勇自己打自己,或者驍勇被秋水天心打來受傷,秋水天心是半點的心痛都不會有。
秋水靈眸的自己打自己,秋水天心的的確確就會心痛,還是非常非常的心痛。
秋水靈眸呢?有按照驍勇的建議,擡手就給自己耳光,還是很重的那種。
現實之中的秋水靈眸有着那樣的自己打自己,頓悟夢境裡邊,秋水靈眸自然也有扇自己的耳光。
不過現實與夢境還是有着極大的不同的。
現實之中的秋水靈眸自己打自己的耳光,打耳光這是其次,她是期盼着這樣的方式能夠有用,就是能夠在喚醒秋水天心這件事情上有用。
現實之中的秋水靈眸的臉上就有着很多的期待和期待之下的擔憂。
夢境裡邊的秋水靈眸就不一樣了。
於此之前的秋水靈眸,是夢境之中的秋水靈眸,那絕對是一個大仁大義的聖人般的人物。
現在呢?夢境之中的秋水靈眸滿臉的森然。
夢境之中的秋水靈眸的扇自己耳光,就很像是在收拾自己的敵人,或者是威脅自己的敵人。
總而言之,如此模樣的秋水靈眸絕對絕對不是秋水天心樂意見到的。
因而要說心痛,秋水天心的心中確實是有。
可要說這心痛就把秋水天心刺激來的清醒過來,還是不夠的。
“其實不是不夠,是這種方式破除不了這個無比特別的夢境。”
夢境的特殊,秋水天心是最爲清楚明瞭的,也是明白,自身的不能清醒只怕也與這夢境的特殊有關。
“只是爲什麼呢?”
秋水天心經歷的夢境,無非就是因頓悟而生。
但是夢境之中的經歷卻告訴秋水天心,那些個的勞什子的頓悟,只怕是她過往的經歷。
至少是修煉方面的經歷。
這樣的夢境按說就和夢境一樣,想要出去是很簡單的。
可是這勞什子的頓悟夢境,秋水天心卻脫離不了。
這裡邊是有問題的,而這問題,秋水天心若不堪破,想要從者頓悟夢境之中脫離,難度之大,難以想象。
秋水天心沒有去做那想象,這種事情,胡思亂想是想不到辦法的。
秋水天心是做那回顧,回顧夢境之中的一切,試圖從中找出破綻。
秋水靈眸打自己的耳光打得很重,又有了起頭就沒有停下,連着打自己的耳光,在沒有動用功力護身的情況,秋水靈眸的嘴角都打出了鮮血。
然而秋水天心那邊沒有半點的甦醒徵兆。
這說明如此一個辦法是行不通的。
驍勇就趕忙的阻止了秋水靈眸的繼續,隨後也在琢磨,是邊觀察邊回憶的琢磨。
秋水天心很強,雙重劍意一出,秋水天心的實力是強大到了堪比天地之間的絕對主宰的程度。
這還是剛剛領悟雙重劍意的那段時間。
到了現如今,單單就是倚仗雙重劍意,秋水天心就能將當初旗鼓相當的那個女子給斬殺了。
就是這樣的秋水天心並非最爲強大的,反正對上勞什子的亂流至尊,秋水天心的實力還不夠。
秋水天心的頓悟,實際上就是對實力有着非常大的需求,因之有了頓悟。
但是那樣的頓悟,就此刻看來,不像是機緣的降臨,更像是引動了什麼。
終究機緣什麼的,不可能是想要就能來的。
“會不會是她想起了什麼?”這話是木生霄說的。
驍勇他們一行人有着記憶的缺失,這是木生霄知道的。
而秋水天心當年就和那個女子有過一場幾乎同歸於盡的鬥法,木生霄也是明白的。
木生霄的意思就是,秋水天心是不是想起了當年的事情,藉此在修爲境界方面朝着當年的恢復。
就是恢復當年的那個使用法術而非劍道的秋水天心的樣子。
“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只是……缺失的記憶真要那麼容易的就回想起來,我們這些人早就被天道背後的那個傢伙給弄死了。”
記憶的缺失是缺失,就是直接的丟掉了,而非忘記忘掉了。
這兩者之間的差別就是,後者可以回憶起來,前者是找不回來。
有着這等記憶缺失的,還有天道一系背後的那位以及亂流空間背後的那位存在,也是他們的忘卻相應記憶,纔沒能提前的就對驍勇他們動手。
否則的話,驍勇他們是沒有機會成長到現如今這個程度的。
同樣的道理,連天道一系背後的那位和亂流空間背後的那位存在,連它們兩位都找不對缺失了的記憶,秋水天心更不可能輕易的就找回來了。
“除非她一開始就沒有失去過相應的記憶。”
可是這種事情可能嗎?
驍勇有着琢磨,也有着回想,突兀之間,一抹靈光閃過了。
記憶的缺失是爲丟掉,秋水天心也不可能沒有缺失記憶,但若她將缺失的記憶找回來了呢?
而且要說秋水天心與驍勇他們有着不同的地方,就在於秋水靈眸在變回自己的那個時候,秋水天心也得到了一些東西。
那是構成秋瞳的神魂的一部分,是來自秋水天心的一顆天心的一部分。
心思心思,於秋水天心而言,她的一顆天心的一部分,只怕就是飽含心思的一部分。
那麼那些“心思”極有可能就是相應的缺失的記憶。
秋水天心一顆天心都能推算推演很多東西,也有想到驍勇所想到的這些。
就是想到了,要如何的利用這些想到的東西清醒過來呢?
這是一個問題,還是比較麻煩的問題。
秋水天心的頓悟夢境是由她的一顆天心引發的,夢境之中的一切是天心的編織。
秋水天心想要破開夢境的迴歸現實,總不能將自己的一顆天心給摘了吧?
雖然說秋水天心的修爲境界高深,缺了天心心臟也能活着,可是秋水天心的實力是肯定會因之減弱的。
而且秋水天心的一顆天心爲她帶來了諸多的便利,也有帶來諸多的天資天賦,失去了,很是麻煩的。
“何況摘掉天心能不能夠清醒還是一個問題。”
秋水天心雖說是這樣的想着,還是覺得嘗試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