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法寶章的意思,他對秋水靈眸的那一雙眼睛很感興趣,很有將之煉成法寶的想法。
這個想法,站在法寶章的角度,何嘗不是一種誇讚?
因爲真正能被法寶章看得上眼的東西真的不多,就像天道的規則法則,法寶章就不怎麼看得上眼,但要知道,勞什子的規則法則,那可是連天道都要爲之想盡辦法的進行獲取的存在啊!
而就驍勇他們這一夥人,法寶章就有三樣東西是很想拿到手的。
一個是秋水靈眸的眼睛,一個是驍勇的逆道之種,還有一個就是秋水天的那把精鋼長劍。
法寶章很想要拿到秋水靈眸的眼睛,當然就是想要將之當成煉製法寶的材料。
這是很好解釋的,也是很好理解的。
同樣很好解釋也很好理解的是對驍勇的逆道之種的渴求。
法寶章是想要將逆道之種拿來做個拆解,而後進行一番細細的研究,而後學到相應的手法技術的,自己煉製逆道之種。
話說,法寶章不是有煉製逆道之種嗎?
法寶章煉製的根本就是逆道之種,是假的天道寶物,是層次等級都比逆道之種低了好多的存在。
至於秋水天心的精鋼長劍……
那倒是與拆解或者拿來當成材料是毫無關係,是法寶章看不慣那麼一柄破劍。
真的,在法寶章的眼裡,秋水天心的精鋼長劍簡直破的可以,他也就是忌憚秋水天心的恐怖劍意和劍氣,否則的話,是會搶過秋水天心的精鋼長劍來做毀掉,而後塞給秋水天心一柄非常非常出色的絕世寶劍的。
怎麼說呢?就像一個隊伍之中明明有能做出發光的菜的大廚,結果總有那麼一個人啃着野菜窩窩頭,這對那個大廚而言,簡直就是一種羞辱,且落到外人的眼中,也會變相的否定大廚的廚藝。
法寶章不在意別人怎麼看他,但他在意那種縈繞於是的羞恥感。
法寶章的心思,其實驍勇等人都知道,秋水天心也是瞭解的。
不過逆道之種太過重要,驍勇不可能交出來送給法寶章做那拆解,直接的給他瞧瞧看看,還是可以的。
秋水靈眸就更不可能將她的一雙靈眸交出去,一來她不想當瞎子,而來缺了靈眸,她與她的名字就不匹配了。
至於秋水天心,秋水天心走的是純正的劍道,任何神劍寶劍在她手裡都是一樣的,既然都是一樣,爲何不使用順手的精鋼長劍?
這個世界的心思,其實也很好猜,而且那個天道,就是木生霄背後的那個天道,它也沒有把猜出的可能對驍勇他們做出隱瞞。
同樣的,那個天道也沒有隱瞞自身的那份渴求,就是渴求事後對這個世界進行探究的渴求。
如此渴求,其實就是想要事後將這個世界瓜分了。
這樣的渴求可就和法寶章提出的將這個世界當成法寶祭煉起了衝突。
將一個完整的世界,還是活過來了的世界當成法寶進行祭煉,一旦祭煉成功,勞什子的這個世界,就屬於驍勇他們的某一個人了。
有了那樣的屬於,試問其人怎麼可能同意將這個世界貢獻出來,供那個天道和被它邀請過來的天道做那瓜分?
顯然不可能的!
因爲這樣的關係起的衝突,還是不可調節的衝突,終究任誰有了一個完整的世界所變得法寶,都會將寶貝好好的珍惜。
就是這份衝突也不會真正的引發什麼驍勇他們與一衆天道的矛盾。
很簡單,驍勇不贊成法寶章給出的建議。
將一個完整的世界做那祭煉,即便這個世界是活過來了的,與將天道做那祭煉沒有多大的差別。
殺死一個天道,是對現在的驍勇而言沒有多大的難度,可是祭煉一個天道和殺死一個天道是一個意思嗎?
完全不一樣好不好!
而且做這麼一個事情,真的不會引發什麼麻煩?
因爲這可比成爲天道的主人還有更嚴重貶低天道的意思。
如若照此意思進行,驍勇覺得,天道之間的規矩的制定者,是肯定會找驍勇他們的麻煩的。
話說,這個世界不是逃出了天道的序列嗎?
是有序列上的逃出,也有不受天道之間的規矩的限制,但人家真的就是由天道序列的一個完整世界變化過來的啊!人家的根基,或者來源就還是不變的。
還有就是,正如一衆的天道那樣的不願那個女子這一主宰與這個世界勾結一樣,一衆的天道怎麼可能驍勇他們持有那樣一個世界?
“說來說去,不就是麻煩而已嗎?”秋水靈眸現在是什麼都不怕,什麼都不懼,就說道:“麻煩什麼的,找上門來,我們聯手滅掉就是,真不值得介意和在意。”
真就不值得介意和在意?說得輕巧。
“何況……”驍勇沉默片刻,說道:“我總覺得這個事……有問題。”
是什麼的問題,亦或是哪一方的問題?
秋水靈眸當先想到的是木生霄背後的那個天道,畢竟秋水靈眸一直覺得它有問題。
法寶章是覺得那個女子有問題,沒辦法,沒能接觸對方的復活過後的身軀,法寶章就不能對那個女子的復活手段以及一身的力量等等有着相應的認知。
秋水天心贊成法寶章的,因爲她即便有所失憶,卻也感覺得出那個女子與當初死在她的手上的那個女子存有很大程度上的區別。
是因爲對方捨棄了劍道,修煉了秋水天心的法術之道?
真要是完全的做了放棄,那個女子骨骸之內完美融合的劍意是怎麼一回事?
而且那個女子從復活到現在,是半點涉及劍意的攻擊都沒有用過,就彷彿與她的骨骸骨頭完美糅合的劍意只是擺設。
然而這可能是擺設嗎?不可能的!
秋水天心可是很清楚,劍意這種東西,懂了就是懂了,而且只要懂了,即便手中無劍,即便自身修爲盡失,想要使出也是非常簡單和容易的。
“她……在用她的劍意做什麼事情,還是足以改變戰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