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骨就是骨頭,就是沒有血肉,且還遭了一定程度的風化的骨頭。
連骨頭什麼的,都能看出那份死狀悽慘,可想而知,屍骨的主人,也就是原先的那些修士靈獸和未知生靈死亡的那一刻的悽慘樣子。
如若是一個兩個的修士或者靈獸什麼的死狀悽慘,那麼沒有什麼好說的,無非就是巧合而已。
一個完整的世界的生靈千千萬,有那麼一個兩個的死狀悽慘,就概率上來講,是一點也不多的。
可若死狀悽慘的屍骨多了,還是同處一個地方的屍骨都呈現相同的死狀的悽慘,可以證明一個事情,這些個屍骨的主人,不說是死在同一刻,但至少是死在相似的折磨之下。
而能給這麼多的生靈帶來死亡的,還那樣的整齊的死亡,自然而然的就只能是這個世界。
“你還真是狠啊!居然殺了這麼多的修士,這麼多的靈獸,而且還是折磨他們到死。”
秋水靈眸的臉色不怎麼好看,因爲到了現在,她是有了一個猜測,就是他們一行人所照的那個屍骨的主人,只怕也是死在這個世界的手上。
“不!他們可不是我殺的,他們是……是之前的那些人殺死的。”
之前的那些土著,就是被這個世界安排來守衛這處禁地的土著修士。
“他們?”秋水靈眸冷笑:“你以爲我會相信?”
這些屍骨所處的位置是禁地的範圍之內,而那些土著修士顯然是不會也不敢進入禁地的範圍的。
這個世界連連解釋道:“其實禁地的範圍是後來才擴張出去的,就是因爲那些人在這裡留了太多的屍骨,我爲了這些屍骨不被毀掉,才把禁地的範圍擴大。”
這話就有些假了。
一個大好的世界,保護這些屍骨作甚?
“它……應該是在研究這些屍骨的構造。”
突然間的開口說話的是法寶章。
法寶章是把這個世界想象成了妖化的存在了,自然而然的就爲這個世界想了將來該如何去走。
一個活了的世界,終歸只是起了變化的世界,比起修士,比起靈獸,還是大有差別的。
而後這樣的差別,想來這個世界也不怎麼喜歡。
話說,怎麼會不喜歡?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原因嘛,無非就是完整的世界的對這個世界而言,就是這個世界的身體,這樣的身體,很是不靈活。
對一個生靈而言,不靈活的身體,帶來的限制是很多的。
“它研究這些屍骨,就我的猜測,它是想要化形,或者是化形爲人,或者雖化形爲靈獸,總而言之,這傢伙想要變成你我這種可以自由行動的存在。”
還是那句話,有修士想要畫演天地的成爲天道,未嘗就沒有天道想要成爲來去自由的修士。
這個世界是有着成爲修士的資格了,現在的它,需要的就是朝着自己所渴求的方向變化就是了。
“化形?”這麼一個說法,驚到了木生霄,自然也有驚到木生霄背後的那個天道。
說句實話,對那個天道來說,整個世界的活了過來,就已經是它能夠想到的極限了。
至於做那化形,成爲修士的樣子或者靈獸的樣子,真不是它有想到的。
終究那樣的想法太過誇張,也太過嚇人。
試想啊!真要是一個完整的世界化形成爲了一個修士,而後這個修士隨意的進到別的世界裡邊的,還不幾下子的就能將那個“某個世界”給弄死?
須知,這個世界早已脫離了天道和天道掌控的世界的範疇,成爲了獨立在天道體系之外的存在,這樣的它,就是不會被天道之間的規矩限制的。
如此一來,這個世界就不用忌憚天道之間的限制,就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
“這樣一想,的確非常的好啊!”
那個天道動心了,然而動心了也沒有什麼用處。
那個天道現在還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天道,連活過來的世界都不是,既然不是,那個天道還有什麼資格朝着動心的方向邁進?
那個天道還是隻能把希望放在法寶章的身上。
不得不說,法寶章的眼力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當然了,想法什麼的,有些時候也不是別人想得到的。
也就是說,法寶章的說法真就是正確的。
這個世界真還就在想化形一事。
或者說,這樣的想法,這個世界早就想了很多很多年了。
可惜一個完整的世界,即便活過來了,成就了似妖非妖的存在,想要化形,也得有無數的艱難險阻。
這也是很自然的。
一個不受天道之間的規矩的限制的存在,一個還能在亂流空間裡邊到處亂走的存在,要是隨隨便便的就化形成功,其他的那些天道什麼的,可就危險了。
而且不止是其他的天道危險,天道所掌控的世界之中的修士也無比的危險。
着實是化形成功了的一個世界,即便是驍勇他們也難說可以進行戰勝,其他的修士?不好意思,一盤菜而已。
“你的野心可真不小。”秋水靈眸不是在讚歎,是在譏諷。
再怎麼說,現在的這個世界也是沒有化形成功的世界,既然沒有化形成功,驍勇他們驍勇將之弄死是很簡單的。
這個世界可不想死,笑呵呵的說道:“諸位,我這只是小把戲,而且以我的水準,沒有個幾萬十幾萬年,是別想化形成功的,而這幾萬幾十萬年的,諸位還不成長到我需要仰望的程度?”
這個世界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驍勇他們爲了免除後患,唰唰唰的就把這個世界給殺掉了。
就極力的貶低自己,極力的推崇驍勇他們。
這個世界的推崇,有用嗎?
沒什麼用。
驍勇就是一個活了好幾萬年也修煉了好幾萬年的人,雖然說,驍勇現在可以輕鬆的殺死這個層次的天道,然而誰又能說明這個時候的他的實力能夠比得過最初的他呢?
就是還沒有從高層次跌落下來的他,就是在家鄉時候的他。
驍勇有種感覺,最初的他是個無比強大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