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有義這種說法,放在修士之中都是極爲少年的。
因爲修士拿着以實力爲尊爲準則,就會爲了提升實力而不顧一切,都不顧一切了,就不會把情義放在心頭。
天道呢?天道本身就不是人,是另外的一衆存在。
天道又顯得很是獨立,那樣的獨立自然而然的令天道比修士更爲關注自身的種種,而不在意其他的天道的種種。
這樣的結果就是,天道比修士還要自私。
如此一來,想要天道里頭出那麼一個兩個的有情有義的類型,難度之大,是遠超找出那麼一個兩個的有情有義的修士的。
但是……那個天道的表現,還有相應的爲那個人的殘存意志做的保護措施,卻在實質上的表現了那個天道的那份情義的真實。
至於那個人的殘存意志……
怎麼說呢?那的確是個強者的殘存意志,這是毋庸置疑的。
只是那個人的脾氣似乎太暴躁了一些。
驍勇他們幾個,即便收斂了氣勢,那也是一看就不好惹的存在,結果呢?結果那個都是勞什子的殘存意志的玩意了,居然還見着他們的到來就破口大罵。
罵的話語還狠難聽。
也就驍勇他們都是經歷了很多事情的人,不會爲區區的罵語就這樣那樣,他們是看向了那個殘存意志,並且以打量或者審視的眼神做那觀察。
法寶章的觀察,是最爲肆無忌憚的,雖然說,法寶章是幾個人裡邊修爲境界最弱的一個。
法寶章的肆無忌憚,源自其人在琢磨着如何如何的將如此精神的殘存意志煉成法寶,或者用來增強法寶的威力什麼的。
那個殘存意志自然也是有看出法寶章的肆無忌憚的眼神暗藏的種種,就把罵語的矛頭對準了他。
那個天道,或者說是寄存了那個天道的意志意識的天道分身臉色微變,趕忙的說道:“行了行了,你都罵了好幾百年了,還沒有罵夠嗎?別罵了,他們幾位可都是能夠幫你找回屍骨屍骸的高人,你要是把他們罵走了,你可就只能繼續在這裡罵人了。”
這麼一句話,有是有些效果的,至少那個殘存意志的罵語沒有那麼難聽了,其人收斂了不少。
但是那個殘存意志不怎麼相信驍勇他們,或者說表現出了對他們的實力的不信任。
好吧,還是因爲法寶章的緣故。
着實是法寶章再怎麼收斂氣勢,也就那個修爲低得可憐的事實依舊有準確的外顯,而後拿着法寶章當同伴的一夥人,怎麼可能有多麼多麼厲害的實力水準?
那個殘存意志就在又罵了好幾句過後說道:“他們是什麼人,有什麼來頭?說來聽聽,要是太差,你就給我弄死他們!”
那個殘存意志不止是脾氣不好,貌似心腸也不怎麼好。
那個天道擔心驍勇他們起了誤會,趕忙的說道:“氣話,都是氣話,諸位不要當真,真的不要當真!”
做了解釋,那個天道轉而對那個殘存意志說道:“他們真有大的來頭,因爲他們幾個聯着手的,已經殺死了三個天道了。”
殺死天道,就那個天道說來,就像是殺死了三隻小雞仔的感覺差不多。
倒不是那個天道不能把事情說得鄭重一些,是它一副很怕把那個殘存意志嚇到,擔心把對方嚇得其人狀態不穩。
“殺死了三個……天道?”那個殘存意志哈哈哈的大笑了幾聲,說道:“你個混賬玩意,不會是說笑吧?還殺死了天道,就他們?開什麼玩笑!”
那個天道苦笑說道:“我可沒有開玩笑,他們的確是殺死了三個天道,而且其中一個比我所在的這個層次高了很多。”
那個殘存意志先是滿是不信的撇嘴,隨後見着那個天道的神色在苦笑之中帶着真切,就露出了錯愕的神情,隨後呆立了好一會兒,這才說道:“他們……真的那麼厲害?”
顯然了,那個殘存意志已經相信了。
但是有了相信,那個殘存意志雖然沒有罵人了,可其人的態度不見得有多好。
“找他們做什麼?”那個殘存意志說道:“你個混賬玩意不會是想不開,想和我一起當殘存意志吧?那可別!我可不想一天到晚和你對罵,那樣太沒有意思了。”
似乎……這樣的話語裡頭,隱藏着那個殘存意志對那個天道的介意在意。
驍勇和秋水靈眸都是聰明人,聽得出來,實際上秋水天心難道就聽出來了?也就法寶章的關注點不在這個上頭,否則他也是能夠聽出來的。
不過聽出來了,也不能證明什麼。
那個天道也沒有想要做那證明,而是說道:“諸位,現在能決定幫我找回那傢伙的屍骨嗎?”
屍骨,也就是屍體,當然是死了很久以後的屍體,也就是做了腐爛,以致只剩下骨頭的那種骨骸。
驍勇就不懂了:“你又不是不能分出天道分身,就不能你自己用天道分身去找?”
天道分身是可以離開天道所在的世界的半獨立的個體,那樣的個體,找個屍骨,想來不是多難的事情。
話說,就不能找不到屍骨的所在位置嗎?
話說,真要是連位置都找不到,驍勇他們纔不會留下來幫着找呢!那樣太耗費時間了。
那個天道說道:‘這個,其實也怪我,是我當初擺脫別的天道找那傢伙的蹤跡,結果找着找着,就有天道找到了那傢伙的屍體,而後那個天道就用那傢伙的屍體來要挾我。’
秋水靈眸冷哼說道:“你那麼在意那傢伙,爲何就不能應了那天道的要挾?”
那個天道哀嘆一聲的說道:“問題就在於,當初威脅我的那個天道,它……要走了從我這裡要挾過去的好處過後沒多久,就莫名其妙的不見了。”
不見了,不是死了,也不是攀升了層次或者跌落了層次,就是仿若憑空消失一般的不見了。
秋水靈眸冷笑說道:“都不見了,你還要我們幫你去找,你是不是傻的,還是當我們是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