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界的天道認爲紅衣男子挑破驍勇的計劃的行爲是衝動的行爲,是欠考慮的行爲。
實際上,稍稍沉下心來想,紅衣男子何嘗沒有覺得自己的行爲衝動了呢?
紅衣男子即便失去了那尊分身,甚至失去了那尊分身演化出來的天地,乃至因之失去了成爲層次稍稍高於天道的存在的可能,卻不會因此失去性命。
這人啊!尤其是修爲高深到了某個層次的修士,只要不死,還是有無數種可能降臨其身的。
但是站到了三月界的天道這邊,得罪了一衆天道的,還得罪了驍勇的,是除了一個死字,再沒有其他的結局了。
再者說了,還是那句話,萬一的確是一種考校考驗呢?
紅衣男子在這一刻可謂是後悔得腸子都青了,後悔得要死不活的。
單單只是後悔,改變不了最後的結局,紅衣男子現在要做的就是及時的改正過來。
或者說,是想盡辦法的做一番彌補。
至於如何的進行彌補……
紅衣男子想了想的,有了主意,還因爲那份主意,朝着三月界的天道說道:“你是確定我已經沒有了選擇,纔不會再跳到你的對立面了?你信不信,你要是不給我留條活路,我就給你來上一記狠的!反正我背叛了它們,你又不管我的話,我只有死路一條,我就不介意臨死之前拉上一個墊背的。”
話語之中,非常非常清晰的顯露了紅衣男子的那份後悔。
既然都後悔了,三月界的天道也知道紅衣男子的那份後悔只怕只能是後悔,也真怕紅衣男子來上一個臨死拉上一個墊背的。
話說,區區一個紅衣男子,再是抱着臨死前想要拉上一個墊背的的想法,應該也沒有辦法給三月界的天道帶來多大的傷害纔是。
要是三月界的天道是原來的那個完好無損的天道,區區一個紅衣男子,再是抱着想要拉上一個墊背的的想法,三月界的天道也是不會在意的,可是而今的情況不同。
三月界的天道受傷太重,還是那種斷胳膊斷腿兒的傷。
且單單受傷也就罷了,三月界的天道在這一刻,也就是在此時此刻又必須分心的對紅衣男子的分身演化出來的天地的天道進行取而代之,又還得分出心思的找出假的天道寶物裡邊存有的手腳,還有就是,三月界的天道啊!還必須得防備已然煉化的那些天道寶物帶來的危機什麼的。
可以說,現在的三月界的天道,是能不受到攻擊就最好不受到攻擊。
紅衣男子又還不是尋常的修士,紅衣男子的修爲境界不低,是這個層次的天道之下的第一人,而且其人還有勞什子的武聖之位的成就,以及那把看上去就很是厲害和來頭甚大的鋸齒血刀。
這樣的紅衣男子,要是不管不顧的只想着將三月界的天道拉去墊背,即便不能導致三月界的天道的因之滅亡,卻也能導致三月界的天道的傷勢的加重。
三月界的天道就嘆了嘆氣的,不得不再分出一部分的心思的針對紅衣男子。
這份針對,不僅是與他說話,或者說是談交易那麼簡單,還得對紅衣男子做個防備。
三月界的天道真心的感到有些累啊!
紅衣男子是已然想好了要如何如何的做那補救了,就因之提出條件:“你這是擺好了要獨佔我的分身演化出來的天地的意思,你這樣做得很絕,我呢,若非自己斷了自己的後路,我是會給你好看的,現在嘛,我的要求不多,我要你把我的分身的意識交給我,我要狠狠的教訓教訓他,至於之後,我可以認你爲主,甚至可以成爲你的天道分身,但那必須保證我的意識的相對獨立性,就是不能我連自己的想法都沒有,也不能成爲了你的天道分身,就什麼好事都不能享受。”
紅衣男子的要求真的不算高,當然了,是要這些要求與偌大的新演化出來的天地相比。
三月界的天道呢,也覺得一點也不過分,再就是,紅衣男子真的認他爲主的話,再將紅衣男子的分身演化出來的天地的天道做了取而代之之後,也不是沒有可能將那處天地交給紅衣男子掌控,或者說,使之成爲紅衣男子麾下的世界的可能性。
說白了,三月界的天道始終還是存有與那處天地的天道之間隔着一個紅衣男子,繼而好令那處天地的天道免除天道之間的規矩的限制的可能。
至於這一次的,三月界的天道要將那處天地的不少規則做了吞噬,借之恢復傷勢什麼的,也不是沒有事後補回去的可能。
因爲一方天地,或者說一方世界,即便做了毀壞,也是存有朝着完整的方向趨近的趨向的。
就像崑崙宗所在的那個世界的一衆天地的天道,它們就都有朝着完整的天道的趨近趨向。
只要存有那樣的趨向,待三月界的天道突破了天道之間的規矩的限制,再來奪取了別的世界的天道的規則法則什麼的,就是有往紅衣男子的分身演化出來的天地補入規則法則的機會的。
其實吧,三月界的天道也不是沒有翻盤的可能。
而且真若三月界的天道翻了盤,紅衣男子跟着它的話,也是可以擁有很高的成就的,甚至於跟着三月界的天道步步高昇也不是沒有機會。
只是啊!三月界的天道太勢單力薄,加之將其進行算計的那個存在又太過可怕,紅衣男子只能做個補救的,重新站到三月界的天道的對立面。
紅衣男子的勞什子的補救,其實就是給三月界的天道狠狠的一個打擊。
這份打擊,非是來自別的,就是來自假的天道寶物的自爆。
當然了,除開假的天道寶物,還有一樣紅衣男子實際上非常非常的喜歡的寶物,就是那把鋸齒血刀。
紅衣男子一個狠心的,將鋸齒血刀也給玩了自爆。
不過這自爆的時機,紅衣男子沒有胡亂的選擇,是做了一番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