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仙道人與驍勇他們也是有着不小的矛盾的,別的不說,截仙道人曾經將秋水天心重傷這麼一個事情,相信驍勇那邊是不會輕易的忘卻的。
再者說了,截仙道人與妙山大尊不同,他的身上可沒有什麼價值堪比逆道之種的東西,真若直接的跑去投靠驍勇他們,有着彼此之間的矛盾在前,恐怕就是他自願的交出本名之血和本命之魂,也沒有辦法獲得驍勇他們的庇護。
這就很是令截仙道人傷心了,當然了,傷心還是其次,危機感的濃重纔是大頭。
因爲真若讓禪宵尊者成功的投靠了驍勇他們,僅剩下兩顆逆道之種的妙山大尊和虹嶽峰主怕是不會再讓他這個拖累繼續待在這虛影的保護範圍裡頭了。
截仙道人就繼續一個能夠活命的出路,問題是放眼這整個核心天劫之中,除開一個松青子,還有誰會真的在意他的死活?
偏偏松青子那裡是一片雷域,且松青子現在必定是處在提升的關鍵階段,想來不會於這個時期理會截仙道人的性命安危,即便人家松青子很是看好截仙道人。
說句實話,哪怕禪宵尊者還沒有徹底的歸入驍勇那邊的保護之中,妙山大尊和虹嶽峰主就已經有了將截仙道人捨棄的想法。
着實是他們兩個的逆道之種凝出的虛影的防護單單保護他們兩個就有些費力了,在保護一個截仙道人的……他們兩個很有不想浪費那份力量的意思。
可是真的把截仙道人給捨棄了嗎?畢竟截仙道人好歹是一個退路,要是把他捨棄了,不就是主動的捨棄一條退路嗎?
思來想去,兩人覺着還是等一等的好。
而且怎麼說呢?到底禪宵尊者是引下天劫的渡劫之人,因而他纔是核心天劫盯着轟擊的對象。
當他捨棄了妙山大尊和虹嶽峰主他們之後,相應的那份緊盯着的轟擊也有跟着做個轉移。
有了那種轉移,妙山大尊和虹嶽峰主他們承受的天劫的轟擊再怎麼也得減弱些許。
因此別看妙山大尊和虹嶽峰主被逼得出全力了,實際上這是禪宵尊者的突然撤招,導致他們構建的防禦出現漏洞造成的,而若禪宵尊者是商量好了的離去,妙山大尊和虹嶽峰主這裡是斷然不會出現此刻這等情況的。
而這……恰好引起了妙山大尊的懷疑。
妙山大尊自認爲是早就和禪宵尊者做了暗中聯繫甚至聯手的,可是禪宵尊者方纔那種突然離去,有着勞什子的聯繫和聯手在前,就顯得太過的突兀。
換句話說,即便禪宵尊者要去驍勇那邊尋找庇護,再怎麼也給事先知會他妙山大尊一下才是。
結果呢?一點知會都沒有。
是!提前做了知會,是有可能造成禪宵尊者的離去這件事的失敗,終究妙山大尊可能會爲了自己的安危着想,把此事透漏給虹嶽峰主知道,而後與之聯手阻止禪宵尊者的離去。
但是當中終是透着一抹自的詭異怪異啊!
有此怪異,再有着其他亂七八糟的猜測,妙山大尊覺得自己一直暗中聯繫的那個人恐怕不是勞什子的禪宵尊者,極有可能是虹嶽峰主此人。
真若是如此,有些東西就能夠想通了,比方在此之前,與他暗中聯繫的勞什子禪宵尊者有建議他假意的將他的那顆逆道之種交給虹嶽峰主……
說什麼是爲了反過來的謀奪虹嶽峰主的那顆逆道之種,問題是真若將自己的那顆逆道之種交了出去,妙山大尊完全失去它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要知道,他的那顆逆道之種的認主辦法已然不是什麼秘密。
好吧!那是在壽谷宗而言,但別忘了,截仙道人就是壽谷宗的。
若是虹嶽峰主暗中從截仙道人詢問到了妙山大尊的那顆逆道之種的認主辦法,恰好妙山大尊的那顆逆道之種又在虹嶽峰主的手裡,虹嶽峰主是能順勢就令其認了主的。
那麼如此一來,得好處的會是禪宵尊者?只能是虹嶽峰主!
那麼就有沒有可能與他妙山大尊一直暗中聯繫的人就是虹嶽峰主呢?
如果禪宵尊者沒有離去,而是繼續和他們聯手對抗天劫,甚至是主動的把逆道之種交給虹嶽峰主,擺出一副聽從虹嶽峰主的模樣,那種可能幾乎就沒有了。
然而呢?禪宵尊者舍了他們。
“差點就着了道了。”
妙山大尊暗歎一聲,也在暗歎的同時琢磨着可不可以想個反過來的坑虹嶽峰主的逆道之種的辦法。
禪宵尊者是有被核心天劫死死的盯着,但是呢,有着驍勇的接應,他就沒有在那樣的天劫的轟擊之下喪命。
受傷什麼的,自然還是有的,不過當驍勇的接應一個功成,禪宵尊者身上的傷勢就沒再加重了。
因爲驍勇那邊的三顆逆道之種全部發威,尤其是能夠凝出血色橢球的那顆來自墨殿門的逆道之種的發威,一下子就將天劫威力給隔絕在外了。
當然了,禪宵尊者自己的那顆逆道之種也有起到作用。
因爲那些個受驍勇庇護的修士就有在此刻紛紛出現悶哼之聲,着實是死死盯着禪宵尊者的天劫的轟擊,有那麼些許的威能的透入並且施加到每個人的身上。
不過小小的悶哼又不是受傷,何況天劫威能的透入也是因爲驍勇方纔分出力量去接應禪宵尊者的緣故。
而若禪宵尊者將他的那顆逆道之種交給驍勇,並助其認主,驍勇以四顆逆道之種來做庇護的話,相信悶哼什麼的是不存在的。
話說,禪宵尊者有不交出他的那顆逆道之種的想法嗎?
有肯定是有的,着實是逆道之種乃是逆天重寶,又是關乎晉升渡劫之事,禪宵尊者想要繼續持有是很正常的。
可是禪宵尊者也清楚,他要是敢不交出去,驍勇就能把他強行的攆出去。
沒錯!就是攆出去!因爲驍勇也有對禪宵尊者做着防備的,雖然把他接入了三顆逆道之種的庇護當中,卻也暫時將他稍稍做了一個隔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