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皓真人口中的那一夥人指的就是那一衆高手,他們背後的隱世宗門必然已經透過魂牌之類,知曉了那一衆高手全軍覆沒的消息。
那般一衆高手,無論放在哪個宗門都是主力一般的存在,他們的全軍覆沒,必定在他們所屬的隱世宗門裡邊掀起軒然大波。
相應的,出了這麼一個事,該隱世宗門不可能毫無作爲。
“什麼那一夥人?”
驍勇是不知道那一衆高手的到來的,鄔皓真人大致的一說,驍勇挑了挑眉,說道:“那我們是不是應該早點走?”
走肯定是越早走的越好,問題是凶煞大陣之外都被聞訊聞聲而來的修士給團團包圍了,想走,不可能的。
“不見得吧……”驍勇以前在山嶺之中狩獵的時候就遇到過多次的明明已經將獵物給包圍了,卻依舊被獵物逃脫了的情形。
結合那樣的情緒,驍勇問道:“地下呢?我們就不能從地底下走?”
走天上是不可能的,太過顯眼。
走地下的話,有着泥土的遮掩,或許就是個不錯的選擇。
但是包圍凶煞大陣的可都是修士,神識外散,掃視如眼的,泥土的遮掩怕是難以起到作用。
林墨本就身有重傷,之前對付穆淵真人之時,他耗費的心力精力又太重,重到甚至是引得他傷勢加重的地步,這樣的他,真要是再和包圍凶煞大陣的那些修士對上,恐怕就得死在這裡了。
林墨就覺得先走是對的,而方式嘛,也就是驍勇所提的走地下。
修士的神識是能當成眼睛用,且神識的掃看也的的確確不受地形的限制,可是神識再強,終歸是有極限的,那麼如果他們往地下一鑽就鑽下去幾百裡乃至上千裡深的,林墨還就不信外邊的那些修士能夠察覺。
再說深度到達一個程度,即使有修士發現了又如何?對方想要追擊或者阻截,就依舊得往地下幾百裡乃至上千裡的深度鑽。
而等對方鑽到那樣的深度,他們早就或者轉道或者再往更深處鑽了。
“不過真要走地下的話,鄔皓前輩,只怕只能由您代勞了。”
往地下鑽,不是多難的事情,但若鑽到了足夠的深度,就不是誰人都能夠承受得了的了。
因爲大地的壓力會傾軋而來,修爲層次低了,承受不住,死路一條是必定的。
不然爲什麼會有活埋這一種懲治方法?
在場幾人當中,就鄔皓真人的修爲層次最高。
是!驍勇有着逆道之種,憑着逆道之種,驍勇也能承受大地的壓力的傾軋,但是驍勇不會鑽地手段啊!
別說勞什子的拿鋤頭挖之類,那樣太慢了。
鄔皓真人想了想的,也覺得鑽地離去的辦法還可以,就決定用這個手段,只是他若鑽地了,這凶煞大陣如何維持呢?
還有凶煞大陣裡頭的那些還活着的山上金陵的高手以及截仙道人他們,總不能不去理會吧?
林墨笑道:“您老不會是捨不得這座大陣吧?”
凶煞大陣是由鄔皓真人佈置出來的,又不是不能再次佈置出來,沒有什麼捨得不捨得的。
當然了,佈置此次的凶煞大陣所有的兇兵之類,鄔皓真人還真有點捨不得。
因爲他是聽明白了林墨的言外之意的,那就是要拿這座凶煞大陣搞事,比如說將此凶煞大陣給自爆了。
凶煞大陣的自爆,就有涉及到佈置凶煞大陣的兇兵的自爆。
那些兇兵之類,可都是不可多得的寶物,甚至有些是世間唯一的,若是將其自爆了,就再沒有第二件了。
但這個時候還有更好的辦法嗎?顯然是沒有的。
鄔皓真人輕嘆一聲,說道:“那就先委屈你們了。”
這句話,鄔皓真人主要是對驍勇和秋水天心說的,他是準備將他們放到他的畫道之境裡頭。
至於林墨,自然也得進到鄔皓真人的畫道之境裡頭,而且還得重點照顧,免得他身上的傷勢出現惡化。
秋水天心也有傷,但她的傷更好醫治,倒不是她的傷勢沒有上級根本,而是程度上沒有林墨的傷勢傷及根本的程度重。
而在將他們三個放到他的畫道之境之前,鄔皓真人又說話了。
“只是這凶煞大陣一旦引爆的,那個叫勞什子妙山的,他怕是死定了。”
妙山大尊死於不死都是其次,重要的是妙山大尊手裡頭的那顆逆道之種會因此暴走。
自然了,即便是逆道之種的暴走還是其次,主要是驍勇怕是要錯過妙山大尊的那顆逆道之種。
“錯過便錯過吧!畢竟得留點念想給其他人。”
這不是寬慰,也不是大方,而是妙山大尊的那顆逆道之種如果也被驍勇得到了,他們這一夥人必將遭受持續不斷的追擊追殺。
因而留下妙山大尊手裡頭的那顆逆道之種不做帶走的,是要拿那顆逆道之種當成誘餌,將周遭的修士全部吸引過去。
哪怕是那一衆高手背後的隱世宗門的來人,也得需要那樣一顆逆道之種來做吸引。
“況且那傢伙手裡頭的逆道之種也不好得。”
林墨是記得妙山大尊的,知道此人算是一個人物,想要殺死他,沒有點手段和實力是不成的,而且林墨他們沒有時間去殺他。
鄔皓真人在意的是驍勇會少得一顆逆道之種的問題,但林墨的說法也是對的,那麼就先走吧。
逆道之種什麼的,以後再來謀得即可。
鄔皓真人就又分出一道分魂來,這時候的分魂是毀掉了也傷及不了本體的那種,這是留下來暫時掌控凶煞大陣以及最後引爆凶煞大陣的一次性分魂。
而後鄔皓真人將驍勇、林墨和秋水天心三人放進了畫道之境,身形一個下沉,就朝着地底深處豎直的鑽了下去。
凶煞大陣的某處,截仙道人和妙山大尊還在和那個走武聖之道的修士戰鬥,就是在此戰鬥之中,那個修士仗着野獸般的感知,心頭隱隱冒出一抹不妙來。
那個修士立馬意識到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基於趨吉避凶的道理,他本能的想要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