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的兩聲輕響,無法以破爛飛劍抵擋姬玄蟬和穆淵的飛劍的珊玫仙子中劍了,她中了他們的飛劍,就此受傷。
說實話,如果早知道秋水天心會來如此一個有效的助攻,飛劍不能做抵擋的珊玫仙子就不是受傷那麼簡單,她呀!怕是在這一刻已經死在了姬玄蟬和穆淵的飛劍之下。
死亡什麼的,本就是大恐怖,珊玫仙子也意識到自己在鬼門關前走了一圈,不禁前所未有的憤怒。
憤怒的針對對象的首當其衝,自然是秋水天心。
因爲如果沒有秋水天心做那干擾,她會受傷?如果沒有秋水天心做那干擾,她會在鬼門前走一圈?
有首當其衝,就有其二其三,這其二其三當然就是姬玄蟬和穆淵。
但三者當中,最令珊玫仙子感到憤怒的還是姬玄蟬此人。
“你一個卑微的傢伙,靠着我和我爹的支持纔有了今天的修爲和地位,你居然想殺我,你居然敢殺我!”
憤怒的話語混有寒風,使得寒風咆哮。
秋水天心似乎是被這樣的咆哮寒風給嚇到了,很是配合的收走了干擾珊玫仙子的飛劍的光芒。
於是乎,珊玫仙子的那柄破爛飛劍也染上了她的憤怒。
“嗡嗡嗡嗡!”
破爛飛劍劍鳴如蟬鳴,是寒蟬的蟬鳴,是怒蟬的蟬鳴。
在此蟬鳴之中,破爛飛劍周遭的空間瘋狂的顫動震動。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份顫動震動太過霸道,霸道來赫然將本就破爛的飛劍給崩斷了一角。
雖說那一角不是很大,約莫也就指甲蓋的大小。
但就是有着這樣的大小的崩斷,準確的說是有着這樣大小的一角的崩斷和崩斷過後的化作飛灰附着在破爛飛劍的周身,破爛飛劍周遭的震動顫動的空間驟然間的出現了若有若無的黑線。
那……其實並非勞什子的黑線,那是空間的裂縫。
竟然是破爛飛劍在那一角的飛灰的加持之下,將空間都整出了裂縫!
以法寶或者法術弄出空間裂縫什麼的,放在現實世界的驍勇和秋水天心的眼裡,根本算不上什麼,可在此時此刻的幻境之中,在此時此地的場間裡頭,卻是相當可怕的!
穆淵是瞳孔收縮如針,姬玄蟬是頭皮發麻、雙腿發軟。
“完了,這下完了!”
姬玄蟬可不認爲自己的飛劍能夠敵得過如此的破爛飛劍,甚至就是加上穆淵的量柄飛劍,乃至是加上秋水天心的長劍也不成。
至於秋水天心的光球寶物?
光球寶物的光芒是能干擾神識,但那種干擾,只怕是達不到破爛飛劍那裡,因爲連空間都被它整出了裂縫的破爛飛劍能將照向它的光芒也給震來碎裂,就此失效。
也就是說,在場的人聯手都不會是珊玫仙子的那柄破爛飛劍的對手。
也就是說,這時候的珊玫仙子想要殺在場的誰誰誰,那個誰誰誰就必死無疑。
姬玄蟬就是珊玫仙子想要殺死的那個誰誰誰,姬玄蟬就在頭皮發麻、雙腿發軟的下一刻,撲通一下的跪下了。
“珊玫,不要殺我,求求你不要殺我!我有辦法救回我們的兒子,相信我,我有辦法救回我們的兒子!”
單純的求珊玫仙子放過自己,姬玄蟬覺得那是不可能的,但若搭上一個救回侯平剡的可能,姬玄蟬覺得是大有機會的。
珊玫仙子聽了姬玄蟬的如此求饒,微微愣住了。
侯平剡還有救?這都被人奪舍成功了,侯平剡居然還有救?
真的假的?假的真的?
珊玫仙子沒有去做確定,也沒有去做期望,她有着的是程度再有加深的憤怒。
“你能救剡兒,爲何先前不說,爲何先前不說?”
在剛剛,珊玫仙子可是擺明了要殺死奪了侯平剡的舍的穆淵的,珊玫仙子不可不信姬玄蟬看不出這麼一點。
既然看出了,卻不做制止,這就說明姬玄蟬是要眼睜睜的看着侯平剡去死。
果然是食子毒虎……
果然是該死的毒虎!
這樣的毒虎,珊玫仙子必須要殺,不殺的話,天知道什麼時候,她自己和她的父親會被對方也給吞食了。
而與這樣的毒虎生下的孩子……那個叫侯平剡的小孩,珊玫仙子根本不再將之當成自己的兒子,而是將他當成自己的恥辱。
因爲正是有着自己識人不姝,嫁給瞭如此一頭毒虎,纔會有那麼一個孩子的出生。
珊玫仙子就厭惡那個叫侯平剡的孩子,有此厭惡,她還怎麼可能在意侯平剡的死活?
於是乎……姬玄蟬就死了。
珊玫仙子暴怒出手,又沒有人相阻礙阻攔,姬玄蟬斷然沒有活命的機會。
然後等姬玄蟬死了,珊玫仙子卻沒有當即收手,她的那柄破爛飛劍還在將空間整出裂縫,她這個人還在御動她的這樣的一柄破爛飛劍。
穆淵是亡魂大冒,他清楚,珊玫仙子還在御動飛劍的目的是爲了將他殺死,或者說,這時候的珊玫仙子要殺的並非是奪了侯平剡的舍的穆淵,是要殺死侯平剡本身。
侯平剡是珊玫仙子此刻認爲的恥辱,那她就得將此恥辱抹去。
穆淵也是很想苦笑,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他這次的死是遭受了這般的連累。
可是穆淵真的不想死!
然而此等時刻,他還有什麼資格不死?
侯平剡這次是死定了,哪怕晏鷹子現在就趕到,以他的修爲和手段也無法攔住那樣的破爛飛劍。
何況破爛飛劍既然能夠以崩掉的一角加持威力,難道就不能崩掉兩角三角?
換句話說,當珊玫仙子不顧一切的想要殺侯平剡的時候,整個墨殿門怕是無人能擋。
侯平剡的死定,就是奪了他的舍的穆淵的死定。
穆淵又不想死,那穆淵可有活命的可能?
有!穆淵活命的可能就是舍了侯平剡的身軀,重新奪一人的舍。
奪誰?驍勇嗎?
一屆螻蟻,穆淵不怎麼看得上。
不對!現在的驍勇,有些許的修爲,勉強不算是螻蟻了,而且勞什子的虛影盾牌,總給穆淵一股似曾相識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