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少數一年四季都能繁衍的種族,因此人族的數量是能很快的暴增的。
瘟疫事件給青州秘境帶來了不小的創傷,也造成了不小的損失,故而讓青州秘境之中的人們有個休養生息外加多生孩子的時間是很有必要的。
但是這些和仙城一沒有多大的關係,是因爲蒲杏糖的王宮就坐落在仙城一,就給了城中人們無比的信心,加上這裡的防衛守衛也比別處森嚴,即便有人想要趁機作亂,也在浪花都還沒有來得及掀起的時候就被逮捕了。
故而別處仙城或多或少都有人員的折損,唯有仙城一,是幾乎所有民衆都平安的度過了瘟疫事件。
就是到底是事關瘟疫的事件,因而即便沒有人員上的折損,卻也有令人心頭惶惶不安。
最爲直接的表現就是,心頭惶惶不安的人們近段時間都不怎麼出門,基本上都是待在家裡。
那樣的日子一久,人是會閒得發慌的。
而今好不容易捱到了瘟疫事件結束,閒慌了的他們怎麼可能不跑出來好好的透透氣?
碰巧的是,人們這時候看啥都覺得啥新鮮的興致還沒有消退,聽到了有非常有趣的事情發生,哪有不來湊湊熱鬧的道理?
宮小緣覺得自己成爲了人山人海當中的被圍觀者,也不是沒有道理的,着實是放眼看四周,到處都是人。
而且看遠處天上有流光虹光飛來的情況,分明是圍觀好事者人數還沒有達到上限的事實。
於此衆目睽睽之下,宮小緣終是沒能低聲下氣的道歉。
當然,宮小緣還是會向魏嫣道歉的,只是那得是私下裡,無人旁觀的地方。
此時此刻,宮小緣就裝自己是啞巴,靜觀事態的發展就是。
妙山道人現在很是糾結。
妙山道人是的確覺得魏嫣很有與衆不同的特質,是真想將特別的她收爲徒弟。
而且妙山道人是下了決定要好生教導魏嫣的,也就是會把某些秘術和神功傳給魏嫣。
自然是某些,而非全部。
也是,在修真界,“傳功傳一半”的做法是非常常見的,這也是擔心全部交給了弟子,立馬就被弟子謀害。
不過和教授給布逸蒼的東西相比,妙山道人本意上想教給魏嫣的東西當真是又多又好。
可惜魏嫣對此毫無興趣,且也不見得有更改的意思。
因而妙山道人的想法落空,準備的功法手段也沒有了教授的地府。
正當妙山道人少見的有些失落的時候,他成了衆人唾罵的對象。
妙山道人的臉皮極厚,不會因爲被衆人唾罵就生氣就惱怒,他能平靜的面對。
可是面對另外一個事情,妙山道人平靜不了了。
就是漸漸聚來的人們。
也就幾個轉眼的時間,外邊都人山人海了。
人山人海啊!要是在這裡頭突然來上一招威力巨大的法術,必定造成大範圍的傷亡。
而後……嘿嘿!這左附城必然得亂了套。
左附城在青州秘境的重要性,妙山道人也做過了解,就清楚那樣的亂了套會爲整個青州秘境帶來多大的混亂。
“可我是在隱匿狀態啊!”
大隱隱於世的隱匿,是不怎麼想暴露的隱匿。
別看他能成功的在這左附城立足,也成功的成爲了名人。
但說實話,要是他真要做出一些危害事情,肯定是會被蒲杏糖盯上的。
這青州秘境已然得了不小的變化,卻非是地勢亦或者風景的變化,是肉眼看不見的,卻人人都置身其中的天道規則的變化。
是朝着完整的方向變化。
也就是這青州蜜局或許在不遠的將來就會變成真正的天地,而不再有“秘境”的後綴。
而這樣的變化,自然不是平白無故的發生的,是青州畫卷的歸於蒲杏糖這個青州秘境的女王之手,而後被她拿來當成逆向成就畫演天地的境界的引子和橋樑。
然後……蒲杏糖於此一事上有了一定的突破。
換句話說,別看蒲杏糖是借了青州秘境這一地方的天地來做逆向成就畫演天地,看上去是青州秘境這一方沒得半點的好處。
實際上,一旦蒲杏糖成就了畫演天地的崇高境界,這身爲她的借鑑之物的青州秘境也得再次的趨於徹底的完整。
有了這份趨於,本就和尋常天地沒多大區別的青州秘境是真會變成一方實實在在、毫無虛假的天地。
現如今,妙山道人發覺了青州秘境的天道規則的已經在朝着完整的方向前進了,就說明蒲杏糖現在距離畫演天地已經沒有多遠了。
這樣的蒲杏糖,哪怕是取巧的方式得了現今的修爲,也不是可以小覷的。
如果又是在這青州秘境,在蒲杏糖的主場之中,被蒲杏糖盯上,妙山道人是根本不可能再隱於世了。
這份不可能是無論他怎麼變換模樣,怎麼改頭換面,都是不成的。
除非……妙山道人舍了自己的肉身,對某人進行奪舍。
並且那個“某人”最好是年紀小,骨骼經脈甚至是思維思緒都還沒有長成的幼小孩童。
但這可能嗎?
故而現在妙山道人就處在了抉擇的關口,就是他要麼趁着人山人海的場面,製造一場重大傷亡,進而招致青州秘境的再起混亂,要麼就是繼續隱於這裡的當個廚子。
妙山道人喜歡的就是混亂,按說應該抓住這次機會。
何況抓住了這次機會,製造了重大傷亡,因之而起的混亂場面之中,妙山道人還可以將魏嫣給強行帶走了。
一句兩得,一箭雙鵰,多好。
好是的確是好,然則……妙山道人還是有拿不定主意。
是他有擔憂,也有顧忌。
人山人海什麼的,又是出現在左附城這樣的重要城市,真當蒲杏糖視而不見,也真當宮九蝶不做緊急應對和安排?
“恐怕人山人海之中混入了不少的高手。”
當然是蒲杏糖和宮九蝶麾下的高手,她們派他們混在人山人海之中,就是爲了防備可能出現的各種意外或者人爲事件。
“也就是說,我的突然攻擊,一開始就被人警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