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就是這樣一個緣由,截仙嶺的搬走之事,就得了中斷。
但此事中斷了,那個被截仙聖尊選中的天地,卻還是被截仙聖尊派人好好的看守着的。
好吧,那可是一方天地,範圍巨大的,且又不是秘境這種一旦成爲秘境之主就能借用天道之力的類型,派再多人去守,也沒辦法守得住的。
不過也正是有着截仙聖尊派去的人,那樣的一方天地纔沒有大的宗門的出現。
即便截仙聖尊有從那片天地之中源源不絕的獲得各種資源,但就他自己一個人和他麾下的一衆人,是沒辦法耗盡那等天地的資源的。
簡而言之,那樣一個天地,屬於尚未開發的天地,是最爲適合拿來當成後路的地府。
不!甚至都不能稱之爲是後路,直接拿來當成壯大的新的根基也不是不成。
截仙聖尊大出血的將這麼一片天地拿了出來,他就不信那些高手高人和勢力家族不動心。
“只是……他們會不會因爲得了那樣天地的使用權,而就捨棄了青州秘境的基業?”
在修真界,一般而言,那種大的勢力和家族都是延續了成千上萬年的存在,類似武聖峰這種短時間內崛起的類型,其實是非常非常少的。
而且怎麼說呢?武聖峰的崛起是迅速,可武聖峰的基業卻少得可憐,雖然武聖峰是一處,宗派同盟也是一處。
可這兩處,說實話,都是靠着驍勇的強悍戰力才歸於他的名下的。
要是某天驍勇突然暴斃了,武聖峰恐怕難逃分崩離析的結局,而宗派同盟那裡,只怕在得知驍勇暴斃的下一刻,就會立即獨立出去。
也就是說,武聖峰也好,宗派同盟也罷,說是驍勇的基業,是不太合理的。
什麼是基業?就是基礎,就是根基。
就是人只要沒有死絕,就能靠着基業重新走向輝煌的資源。
一個傳承萬千載的勢力或者家族的基業必然是龐大的,那種龐大,是會讓人捨不得捨棄的。
再者說了,“故土難離”的心理,可不僅僅只有凡人才有,修士也是存有的。
故而截仙聖尊的擔心,化成現實的可能性不大。
但截仙聖尊不得不防!
“正好,我的手裡可是有着瘟疫源頭的。”
他們得了利益,而後出力就好,若是不出力,截仙聖尊不介意在那片他現今也只是當成資源來處的天地釋放那樣事物,以讓它再弄出一個瘟疫來。
小菜一碟的小事,也不見得真的就是小菜一碟。
驍勇準備良多,自認爲可以很快解決第五凌乏的走火入魔的問題,可誰能想到,這一個解決的過程,就耗費了七天七夜的時間。
這還是小菜?這分明是大菜!
但效果還是不錯的,累得像條死豬一般的第五凌乏是徹底的擺脫了走火入魔的影響。
或者說,他是自己戰勝了走火入魔的侵擾,將之狠狠的擊碎了。
不用說,經此一事,第五凌乏的心志心智都將有了長足的成長,而且一起做成長的還有第五凌乏的實力。
當然,對那勞什子的喃喃魔音的抵抗力,那也是有了成倍的增長的。
有氣無力的喘着,第五凌乏有氣無力的道:“姐夫,你什麼時候和我姐姐成親啊?”
沒有當先道謝,也沒有說其他的種種,第五凌乏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催婚。
與蒲杏糖成親?先不說驍勇沒有這方面的想法,即便有,也時機也不對。
青州秘境可正處在“瘟疫橫行”的混亂時刻,這時候和蒲杏糖結婚,凡世間的風俗之中的沖喜嗎?簡直是跌落蒲杏糖的王者霸氣。
見驍勇不做回答,第五凌乏有氣無力的轉移話題:“姐夫,我覺得我認識那個人。”
那個人?哪個人?
就是給了第五凌乏喃喃魔音,且被天道意志針對的那個人。
第五凌乏認識他?這……可能嗎?
也不是沒有那樣的可能,正所謂“大隱隱於世”,總有那麼些高深之輩因爲自己的喜好以及各種各樣的緣由,隱藏在世間。
如果真是那樣,那個人就有可能曾經就隱藏在仙城一。
別看仙城一足夠大,但當中的圈子就那麼些,第五凌乏無意之中與那個人有過相見碰面,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修士的記憶力是可怕的,有過相見和碰面的人,往往就是有印象的,也就是見到某個人忽然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第五凌乏有此感覺,就是他無法憑着這份感覺想起那個人究竟是誰。
“他是誰,其實並不重要,因爲他……死定了。”
秋水天心那邊已然將那片空間的事情,大致的與林墨做了傳音,林墨知道了,驍勇自然就知道了。
有了那份知曉知道,驍勇就明白那個人爲何會被天道意志針對的原因了。
而那樣的針對,說實話,就是他驍勇應對起來,也難說無事。
那個人先輩林墨重創,又被林墨藉機定位,死定了。
一個死人,着實不算重要。
但與那個人相關的那片空間,卻是重要的。
是!那片空間是畫風迥異的空間,可也是一片空間不是?
最重要的,那樣的一片空間的開闢者很有可能是活着的。
一個那樣的空間的開闢者,又是差點成爲源頭天地的開闢者那樣的爲所有開闢天地演化天地的修士記住的存在,必定是對源頭天地一系的天道意志沒有多大的好感的。
然後……驍勇就在想,可不可以將這樣的那位開闢者給利用起來。
驍勇果然是個膽大包天的主。
不得不說,利用那位開闢者的想法,即便是秋水天心,也沒有在腦海裡邊過過。
當然了,秋水天心也不是安分的主,她想要利用的乃是那片空間的天道意志。
第五凌乏是成長了不少,不過這等膽大包天的想法,還是不要他知曉的好。
第五凌乏不知道,林墨卻是知道的,而他也正因爲知道,在震驚於驍勇的膽大包天的同時,自己做事的方式也變得有些肆無忌憚了。
就像……藉着天道的遮掩,轉至了暗處的他,赫然單槍匹馬的闖入了一處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