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皓老祖不被那一夥人看重,失敗一回的神秘之人其實也不怎麼受他們的待見。
能被關在安樂城中的存在,大多都不是什麼好人。
再者說了,萬千載的被關押在安樂城那麼一個“小地方”,即是是好人也不免被關出些問題。
何況無論好人壞人,身處修真界,實力爲尊的念頭早已深入其心。
而神秘之人只是同夥,又不是同伴,既然有過失敗,實力什麼的在另外的同夥的眼中自然就大打折扣,如此一來,神秘之人不被待見的原因也好理解了。
神秘之人不怕被同夥不待見,他是有些意外秋水天心將鄔皓老祖安排來成爲他的對手。
意外過後是恍然,不用說了,是神秘之人猜到秋水天心已經猜到了某種可能了。
而鄔皓老祖算得上老一輩的成名人物,但都是老一輩了,早就被年輕的一代拍在了沙灘上。
而且一看他就有晉升不久的跡象,身上的境界穩不穩定都是一個問題。
如此的他,按理說不該讓差點算計了驍勇的神秘之人有什麼凝重應對的,可實際上,神秘之人看向鄔皓老祖的眼神之中不僅有着凝重,還有一抹別樣的情緒。
鄔皓老祖看不清什麼之人的臉,也沒瞧見他的凝重,但是那一抹別樣的情緒,鄔皓老祖不知爲何的把握到了。
鄔皓老祖表情就稍有疑惑,還因此問道:“我們是不是……見過?”
這句話在這樣的場合問出來,給人以莫名其妙的感覺。
神秘之人都猜到秋水天心有了看出了,就不會有這種感覺,他冷哼一聲,不作回答,一個擡手,凌空一指之間指出了一頭怪異的兇獸,撲向了鄔皓老祖。
兇獸的怪異之處在於它的身上糅合了太多靈獸的特點,就彷彿它是將這種靈獸、那種靈獸等等好幾種甚至更多的靈獸的不同部分割下來而後組裝成了它。
但是仔細去看,鄔皓老祖還是可以看出一些問題,就是攻向他的這頭怪異兇獸似乎不是活的。
或者說,這頭怪異兇獸沒有血肉之身,它有着的更像是神魂之體。
“莫非它是很多種靈獸的神魂相互吞噬形成的?”
是與不是,其實不怎麼重要,至少對鄔皓老祖來說是這樣。
他沒有驍勇的躪魂球,若是有,倒是可以藉着躪魂球很容易的就將這種神魂之體的兇手對付。
他沒有,就只能動用相對來說針對神魂的招式。
鄔皓老祖是驍勇的師尊,但他絕不是驍勇那種走近戰流派的修士,他更擅長法術攻擊,他就動用的一式法術攻擊那頭兇獸。
沒見他掐訣,但卻有着數柄黑漆漆的錐子凝出,仔細去看,那些錐子的造型怎麼像一節節的肋骨?
鄔皓老祖御使這些肋骨模樣的錐子,將它們當成飛劍使用,眨眼之間就襲近那頭兇獸。
兇獸不躲不避,繼續的撲向鄔皓老祖。
鄔皓老祖微微皺眉,在皺眉的同時,他反而做了躲避。
還好他躲避了,否則他就被那頭兇獸撲中了。
赫然是他的那些錐子沒能傷到那頭兇獸,甚至可以說是像穿透虛影一般的,根本沒有給它帶去分毫的影響。
“這是怎麼回事?”
鄔皓老祖明明動用的是能夠傷及神魂的招式,怎麼會沒有起作用呢?
心頭雖有不解,鄔皓老祖的應對卻不見停止。
他又用新招了,是一陣肉眼可見的陰風,被他御出,刮向那頭兇獸。
陰風當然不是令人感到背心一涼的那種,它內裡混雜許多仔細的看才能看到的小型風刃。
陰風所過,地面被刮出密密麻麻的刀痕,而像花草樹木和石頭之類,更是被絞成了粉碎。
陰風颳去,正中那頭兇獸,然而鄔皓老祖微微愕然的是這陣陰風對那頭兇獸根本無用。
還是從其身軀之中一刮而過,就如同那頭兇獸確實是一道虛影。
但它怎麼可能是道虛影?
鄔皓老祖蒼白的眉頭忽地一揚,他想到了秋水天心叫他對付神秘之人的舉動,以及那句“我們是不是見過”的話語。
“看來我和他真的見過,而且不止見過,他還很瞭解我的一些法術。”
因爲了解,所以能有剋制的辦法,而令鄔皓老祖的攻擊如同擊中的是虛影的手段,想來就是一種剋制辦法了。
面對這樣的神秘之人,鄔皓老祖就不能動用他以前學到的法術進行攻擊了,改用近些年領悟的亦或者在外邊得到的法術。
當然了,還是要能夠攻擊到神魂的那種。
於是乎,天上忽然凝出了一團烏雲。
不算大,僅僅幾丈方圓,而且高度不夠高,離地距離想必不到十五丈。
這樣的烏雲如同真實的烏雲一般,有着雷霆的翻涌,也有着雨滴的落下。
雷霆的翻涌是爲助長聲勢,似乎沒什麼大用。
對敵有用的是雨滴,它們稀稀落落的滴落下來,落到地上就釘出一個小孔。
落到那頭兇獸的身上,滋滋滋滋……如同水滴滴落到了燒紅的鋼鐵身上的聲響,連綿綿不斷。
且伴着聲響,還有黑煙的冒出,是兇獸的皮膚被雨滴傷到了。
神秘之人冷冷一笑:“雕蟲小技。”
他就掐了一個法訣,就令落下的雨滴徹底的失了效。
卻見那頭兇獸的身上突兀的有了一層鱗甲!只不過那層鱗甲呈現白色,而看質地,似乎是骨頭。
鄔皓老祖也變招,是烏雲之中由落下雨滴變成了墜下……冰雹?
確實是冰雹的形態和式樣,但威力比起冰雹不知道高到哪裡去。
砸地上就是一個幾尺深的坑,而且有坑不說,還有閃電的瀰漫。
那頭兇獸身上的骨頭鱗甲沒扛兩下就碎裂了,而後不用說,那頭兇獸被砸得嗷嗷亂嚎,被電得齜牙慘叫。
鄔皓老祖當然沒讓如此冰雹只攻擊那頭兇獸,也有攻擊神秘之人。
可惜對神秘之人進行攻擊的冰雹沒有建功,因爲……有一柄巨大的黑傘爲他抵擋了冰雹的攻擊。
“這傘?”鄔皓老祖臉色微變,他隱約之間記得在什麼地方見過這柄黑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