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嘵嘵的生病,蒲杏糖是知道的,但她認爲那是小病。
小病對於修士來說,不過是小打小鬧的東西,運轉一通功法,保證立馬活蹦亂跳。
因而蒲杏糖在最初發現詩嘵嘵生病卻又不願意他人知道之後,就沒有再去關注,可誰曾想,詩嘵嘵竟然病重得快要死了!
蒲杏糖見到詩嘵嘵的將死模樣,不禁自責起來。
此刻驍勇正面色焦急的往詩嘵嘵的體內度入靈力,不是開口的時機,蒲杏糖不好多說,她是轉身離開了這裡,再次歸來時手中多了一個儲物袋。
儲物袋裡有着各種的靈丹妙藥和靈草靈藥,都是王宮裡的庫藏珍品,蒲杏糖一次性的全拿來了。
不僅如此,蒲杏糖還藉助她的青州秘境這一女王的身份,掌控青州秘境的天道,欲藉助天道之力來治療詩嘵嘵的傷勢。
治療什麼的,蒲杏糖哪怕有天道借力也無法辦到。
驍勇那裡的情況相差不遠,他的精純靈力度入只能回覆詩嘵嘵的些許生機,卻沒有辦法令她恢復完全的狀態。
面色還是那樣的蠟黃,身軀也還是那樣的消瘦。
或許是知道自己的模樣不好看,詩嘵嘵的神情很是慌亂,畢竟誰也不願意在喜歡的人面前顯露不好不美的狀態。
驍勇哪裡會在意這些?他讓恢復了些許精神的詩嘵嘵好生休息,轉身間,一臉凝重的向蒲杏糖使了一個眼色。
然後……驍勇走不動了。
詩嘵嘵是不想自己不好不美的狀態被驍勇瞧見了,但感覺自己時日無多的她,卻也期望驍勇多陪伴陪伴她,就下意識的伸出無力的小手牽住了驍勇的衣角。
驍勇察覺,不敢走了,怕拉傷詩嘵嘵,也怕傷了她的心。
驍勇就退回,坐到牀邊,伸手反牽住詩嘵嘵冰涼甚至有些冰冷的小手,微笑道:“俺不走了,俺在這裡陪你。”
驍勇終究開竅了許多,豈能不懂詩嘵嘵對他的感情?他留下了,還說着一些不是情話,卻勝似情話的話語,給予詩嘵嘵精神上的鼓勵和支持。
這是表面上,暗中,驍勇在用傳音與蒲杏糖、林墨等人傳音商討。
“嘵嘵生的病絕非普通的病,因爲入侵她體內的邪魔並非造成病症的病原那麼簡單,它……好像是某種自存意志的東西,而且那份意志的層次還不低。”
驍勇訴說着他看出來的東西,蒲杏糖也是在這個時候滿是歉意乃至是滿滿自責的道出了之前的種種。
這麼一個事,倒不會引起誰誰誰的責怪,至少要責怪的絕非蒲杏糖。
“驍勇!你這人的心到底是怎麼長的?怎麼比花心蘿蔔還要花?偏偏花心也就罷了,竟然還是塊花了心的木頭!”
敢這麼說驍勇的,也就是林墨了。
林墨很生氣,其中不乏驍勇將秋水一笑變成了他的女人的原因,自然也存在獨孤傲雪這個女人也成了他的女人的緣由,當然了,詩嘵嘵這邊的情況也是一個導火索。
驍勇也知道自己恐怕是虧欠了詩嘵嘵不少,但是……現在不是該討論這個事的時候。
“林兄,你的眼力好,可否看出嘵嘵身上的問題?”
詩嘵嘵出了事情,林墨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觀,也是有到場的。
到場過後,他也有查探詩嘵嘵的生病的病因,但說實話,他還真沒有看出些什麼。
是病因太奇怪了,亦或者是病因的層次太高了?
林墨內心也是有點煩躁的,在聽到驍勇的這樣一句問話過後,他煩躁之意更濃,而後就用上了一個秘術。
秘術一出,林墨身上的氣質一變,驟然之間仙意縈繞。
氣質變了,林墨的模樣似乎也變了。
怎麼說呢?本就非常的俊秀俊美的林墨,在驍勇眼裡,彷彿忽然間的變成了一個絕世美人。
可他明明是男子啊!驍勇撓了撓頭,揉了揉眼,有點迷糊。
驍勇迷糊了,其他人卻是心頭雪亮,包括詩嘵嘵在這一刻也有了幾分的恍然,哪怕她的精氣神真的相當虛弱。
林墨一眼看去,也有了幾分的心頭雪亮,但同時,他的表情也多了幾分的陰沉。
聽了他的傳音,驍勇、墨書生等人也跟着在眼中有陰沉閃過。
詩嘵嘵的確是病了,但卻並非是生病,而是中了不知道誰人的精妙手段,簡而言之,有人在謀害詩嘵嘵。
詩嘵嘵在知畫宗算不上大人物,按理說不值得費盡心機的謀害的,可若詩嘵嘵是驍勇的情人呢?
她有着這麼一個身份,驍勇的敵人不介意謀害她。
而這裡是青州秘境,邪族不可能來,截仙聖尊這類截仙也不可能來,因爲他們一來就必定暴露在蒲杏糖的眼中,那就只能是獸修一族的某個高手了。
驍勇眼底深處有殺意涌現,雖然他不至於因此就對獸修一族大開殺戒,但某些不怎麼安分的獸修只怕會因之遭受狠辣的打擊。
蒲杏糖也有相應的打算,甚至於她受自責侵擾的,已然有了將整個青州秘境的獸修屠戮一半以來爲詩嘵嘵之事泄憤的打算。
墨書生可要比他們兩個老持沉重許多,雖說他的眼中也有冷意閃過,卻也能夠傳承英問道:“可有看出是什麼樣的謀害手段嗎?”
要麼毒,要麼蠱,要麼就是咒術……
墨書生在往這方面想,林墨的答案也在其中。
“應該是蠱,但卻不是尋常的蠱,因爲……當中那個驍勇所說的意志,不出意外正是玄龜的恨意的殘留。”
“什麼?!”
一句傳音話語,驚到了在場的所有人,當然了,詩嘵嘵這個病人除外。
玄龜肯定是死了的,還是死得不能再死的那種,就是神魂是消散了,再不存在奪舍重生的可能性的那種。
神魂消散了,按理說恨意什麼的也該一同消散纔對,沒想到居然還能被保留下里,甚至於被人當成謀害他人的一種手段。
“能夠弄出這樣的手段的人恐怕不是什麼修爲平庸之輩,可是這青州秘境修爲高深的獸修,都在我的密切監視之下,不應該有機會謀害詩姑娘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