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成長起來的修士,就沒有愚笨的,即便是好人,也有自己的智慧。
不過眼前這個朱彥擁有的智慧可不是朱彥能夠擁有的,因爲眼前這個朱彥他根本就不是朱彥,他是驍勇。
一個膽敢對自己的寶貝兒子出手的人,驍勇怎麼可能放過?而且自己的寶貝兒子還說了那個人是壞人。
也不知什麼時候,或許是朱彥回到自己的地方的時候,也或者是朱彥在轉他的洞府的時候,驍勇將朱彥置換走了。
朱彥被驍勇安置在了某個安全且不會被外人發現的地方,而驍勇自己則變換容貌的變成了朱彥。
驍勇的變化之術那是相當的強悍的,尤其是配合幻易血石以及聚相之境的強悍境界的時候。
再者驍勇也算得上在假扮他人這件事上有了不小的造詣,因此由他假冒的朱彥極具欺騙性,以致邪傲也沒能發現他的真假。
邪傲沒有發現驍勇的真假,驍勇卻透過一些事情猜到了依舊以那副壞人的模樣示人的邪傲便是邪傲。
這也是一個收穫,與最初驍勇只是想要懲戒那個壞人不同,有了這一個收穫,或許他驍勇就能一舉剷除邪族之中最爲敵視他的勢力。
邪族必須要從原來的那個總是想要侵入其他世界並霸佔那些世界的邪惡種族變成一個不說人人都是善良的好人,但也至少懂得與其他種族和平相處的類型。
要有這樣的變化和過渡,就得剷除邪族之中那些野心巨大之輩。
無疑的,邪傲便是一個十足的野心巨大之輩,而他麾下的邪族勢力,即便不是全部都是那樣的邪族,可當中的四五成是那樣的邪族的概率還是有的。
因此這樣的邪傲和這樣的勢力,能夠剷除就必須剷除。
其實驍勇早就有了來到邪族這邊剷除這樣的勢力的打算,只不過各種事情忙着,抽不開時間。
這次邪傲化身壞人潛入截仙嶺的事情,相當於是送給了驍勇一個機會,而且怎麼說呢?這個機會和驍勇原本的打算相比,要容易許多許多。
如果身處這片邪族世界之中的靈氣充盈之地的人是朱彥,自然是發現不了這片地方所屬的範圍乃是邪傲的大本營中的某個重要禁地。
驍勇置換走了朱彥,化身爲他的處在這裡,卻能有着相應的發現。
身在邪傲的大本營啊!還是驍勇身在這裡。
這就如同一羣羊將一頭兇猛的狼帶回了羊圈,還關在羊圈的中心部位。
這不是找死嗎?驍勇嘴角沒有翹起,心頭卻已有冷冷的笑容一閃而過。
就是現在也有一個問題,邪傲不知怎麼的,比邪雨魅所說的強大了好幾個層次,而他必定是有密切的關注着這邊的,畢竟朱彥鼓搗的星空陣盤對他有着大用。
有着邪傲的關注,驍勇這頭兇猛的狼在暫時不想暴露的情況之下,想要在羊圈裡頭獵殺幾頭羊就顯得有點困難。
主要是驍勇想要在徹底的大殺特殺之前,先剪除邪傲的臂膀。
終究驍勇是一個人的,而邪傲卻擁有出乎意料的實力。
但有點的困難並非是難以攻克的困難,驍勇假意看書的琢磨了一會兒,便有了決斷,同時也在決斷有了過後,有了相應的謀算出來的計謀。
定下了這些,驍勇就找上了在一旁幫着處理材料的某個邪族煉器高手。
之所以選擇這個邪族,是因爲這個邪族的實力雖然不算在場幾個裡邊最高的,卻是最爲契合上古咒術之力的某個秘法的。
驍勇找上了這個邪族,用着朱彥的口吻向他交代了一些事情的同時,將那個上古咒術的秘法安置在他的體內,而後就派他去找邪傲徵集一些特殊的材料。
是!邪傲準備的材料寶物之類是多得嚇人,甚至累積在一起有一座大山那麼高,可這些材料寶物又不能囊括修真界的所有材料和寶物,驍勇從中挑出幾個沒有的,拿來當做藉口,想來邪傲也意想不到。
何況……驍勇還在需要徵集的材料當中故意添入了幾樣模糊難辨的東西。
那個邪族找上了邪傲,邪傲對星空陣盤的上心程度之高,在這個時間段都高過了他對一同邪族世界的野望。
故而邪傲第一時間命令底下人去搜集那些材料和法寶,與此同時,受了驍勇的命令的那個煉器高手的邪族也成爲了鑑定材料和法寶的品級和挑選其中合適的類型的人。
可是有着驍勇的故意添入,鑑定來、挑選去的,用了好長的時間,也終是差上一些。
煉器邪族也知道星空陣盤對邪傲的重要性,就在始終找不到差的那一些的時候,向邪傲進言了:“王,朱彥叫屬下找的那些材料,其中有好幾味是必須的,就是少了便不能煉製出星空陣盤,然而至今依舊沒有找到的那些裡頭,就有那幾味中的幾樣,您看……是不是允許屬下到幾位大臣和長老那裡去問問?”
大臣也好,長老也罷,都是邪傲統御的勢力之中地位崇高且實力強大之輩。
他們手裡自然也有各自的積累,但他們的積累不會輕易交給他人的,哪怕是邪傲需要。
當然了,爲了表達他們對邪傲這個將來的邪族之王的尊敬,他們在之前就有送出一些不算珍貴的材料和寶物。
而剩下的稀缺稀少的類型……說白了,人都是有私心的,哪怕這個人的種族是邪族。
邪傲現今的實力已經算得上是邪族第一了,但終究還不是整個修真界的第一,且他們這夥邪族勢力還有這驍勇和秋水天心這麼兩個實力絕不遜色於他的敵人。
在同樣不想過早的暴露,以致找來驍勇和秋水天心的聯手滅殺的原因,邪傲也不好強勢的強行要求麾下的大臣和長老交出那些材料。
沉吟沉思,邪傲擡頭說道:“這樣,你拿着本王的手令挨個去找他們,用等價的東西從他們手裡換取相應的材料,記住了,是換!”
說出了這話,邪傲的眼底深處有些冰冷,那是針對那些大臣和長老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