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梟的出現時機相當的巧妙,是在大多數的墨宗弟子都起了擔憂的時候出現的,而他的出現,以一句話就減弱了他們的擔憂。
暗夜梟的這句話卻非對他們說的,是對驍勇說的。
“驍師弟,你來得可晚了些,應該自罰三杯,外加補上遺漏的賀禮。”
щщщ▪ttκд n▪¢ ○
這是老朋友之間的說話方式,暗夜梟是藉着這話告訴了所有的墨宗弟子,驍勇是客,不是敵人。
驍勇當然不會是邪族墨宗的敵人,即便重建這個墨宗的人是不曾相識的暗夜梟,但他與白夜梟的關係是同伴,而暗夜梟又是白夜梟的同伴,他與暗夜梟也算是同伴。
再者說了,重建這墨宗的事情可是秋水天心都同意了的,並且聽說似乎還因此傳了暗夜梟什麼東西,基於這些,驍勇也沒有當衆不給暗夜梟面子,語帶笑意的說道:“遇到了一些事情,沒有趕上你的墨宗的開宗之日,不過賀禮不會少了你的,但你的好酒沒有忘了給俺留吧?”
暗夜梟笑着說道:“怎麼沒留?夠我們好好喝一頓的了。”
這樣的老友對話,打消了邪族墨宗的弟子的驚憂的同時,也給了他們驚喜。
他們已然拜入了這個宗派,若是這個宗派沒有什麼來頭,他們也不會心安,但現在得知自己的宗主與驍勇的關係甚好,那可就相當於他們這個宗派有了一個強大的盟友。
盟友也算是實力的一種,再說驍勇與他們的宗主如此之熟的,那麼是不是說知畫宗的秋水天心與宗主也是盟友?
有了如此兩個在現今的修真界數一數二的高手和他們的勢力當盟友,如此宗派短時間內就不會有覆滅的可能,甚至於也不會有多少人有那個膽子冒着得罪這麼兩個人的風險來找這個宗派的麻煩。
話說,那些邪族也好,那些獸修也罷,爲什麼要加入暗夜梟的墨宗?還不是因爲現今的邪族世界失去了緣由的秩序,轉而變得到處都充滿了殺戮。
他們不想成爲被殺戮的目標,就需要找一個庇護之所,而不是所有人都願意加入那種沒名頭或者說是沒有保障的勢力,像暗夜梟重建的墨宗,至少表面上就要比那種還需要四處“流浪”的勢力要來得好。
安了這些人的心,暗夜梟帶着驍勇來到了墨宗內部的主峰,這也是和知畫宗的主峰極爲相似的山峰,不過它……更大更雄偉。
進了主峰,來到宗主大殿,暗夜梟左看右看,問道:“秋水天心怎麼沒有和你一起來?”
秋水天心來到了這方邪族世界的事情是沒有告訴任何人的,但是像她那樣的人物,雖不至於有無數人監視着她的一舉一動,卻一定有不少人防備着她的各種動作。
邪族這邊,邪族的祭司就有防備秋水天心,即便秋水天心對邪族有着大恩,照樣如此。
暗夜梟不是他重建的墨宗的宗主的時候,是有一個邪族的身份的,而且他本身也是邪族的身軀,就有通過他的方式獲知邪族的祭司在之前的某一刻忽然間的命所有的邪族小心起來,說是秋水天心來到了這方天地,叫所有邪族最好不得罪了她。
秋水天心是不會貿然來到這方天地的,準確的說,像她那樣每時每刻都有着她的事情在做的人,在沒有必要的事情的情況下,不會浪費時間的去到一處地方,那她來到這邪族世界必有她的緣由,而見着驍勇,暗夜梟很自然的認爲驍勇也是因爲相同的緣由來的,甚至兩人本就是一同前來的。
驍勇雖有因爲白夜梟的關係將暗夜梟當成同伴,卻不會給予他十足的信任,終究彼此這是第一次見面,之前可是沒有過真正的合作的,因之缺乏彼此之間的信任的構建。
驍勇就沒有和暗夜梟說那個女人的事情,也沒有提那位大能,但有說一點寒星出了一點意外的大致情況。
“一點寒星出事了?這……怎麼可能!”
暗夜梟也必須承認,一點寒星是個厲害的高手,他的出事,可不是小事。
“他是怎麼出事的?現在可還好?”
暗夜梟有幾分擔憂一點寒星的意思,但也有着對自己心血的墨宗的擔心。
若是造成一點寒星出事的原因是某個強大的敵人,暗夜梟或許能夠在那樣的敵人的面前保全自身,可這新建的墨宗不見得能夠在那樣的敵人的有意針對之下亦如現在這樣的完美。
沒錯!除了收的弟子不太令人滿意之外,其他的種種,諸如山門和宗內的佈局之類,暗夜梟是覺得非常之完美的。
完美不完美,驍勇不做絲毫的評價,他問出秋水天心叫暗夜梟重建這墨宗的緣由爲何。
“不是秋水天心叫我重建,是我自己要重建,只不過秋水天心找上我說,叫我在重建墨宗之後多收一些弟子,越多越好。”
因此暗夜梟就不顧門第和種族的在短時間內就收了那樣多的弟子入宗?
但爲什麼呢?秋水天心要那樣多的弟子是爲什麼?總不能是培養他們吧?
真若想要培養,也用不着放在這墨宗,帶回知畫宗培養多好,那樣還能令培養出來的弟子對知畫宗有一份歸屬。
暗夜梟不過是看在了秋水天心所教的神功的面子上才答應她的這個要求的,若是沒有神功,他纔不會不分好壞的一股腦收了。
可既然收了,暗夜梟就把收進了邪族墨宗的弟子當成宗內的弟子看待,沒有對他們有什麼厚此薄彼,一視同仁的教了他們墨殿訣的前篇。
“然後呢?”驍勇問道:“然後你就真打算靠着他們壯大墨宗?”
驍勇出自知畫宗的墨殿一脈,對原來的墨宗大有認同感,可就不想暗夜梟打着“墨宗”名號重建的宗門是個蹩腳的二流門派。
暗夜梟笑道:“所以我就在獲知秋水天心來了這方天地之後請她帶話給你,希望你能來這裡一趟。”
驍勇不解:“這和俺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