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或許認爲驍秋和驍蓉的妖孽資質是天生的,那位大能卻一點也不那樣的認爲。
那等妖孽的資質,已然是逆天的程度,天生的?天道都不會允許那樣的存在孕育出來!
也就是說,如果玖秋蓉一開始懷着的就是那等兩個妖孽資質的兒女,她的十月懷胎只怕就得是在頻發的天劫降臨之中度過。
事實上呢?事實上其間別說天劫了,下雨的打雷都沒有過。
而且驍勇和蒲杏糖去到孕靈之潮那方天地,從中得了一個已然化爲人形的靈物的事情,算不上無人知曉的絕對秘密,碰巧的,那位大能有所聽聞。
也是因那聽聞,以及零零碎碎的蛛絲馬跡,那位大能得出驍秋驍蓉的資質的妖孽乃是後天認爲。
能有如此能力的人,整個修真界除卻一個秋水天心還能是誰?
秋水天心能夠那樣費心費力的後天的製造出驍秋驍蓉的妖孽資質,說明他們兩個對秋水天心極爲重要,那麼那位大能想要殺掉他們就得直面秋水天心。
先前就說了,那位大能害怕秋水天心。
這份害怕源於那位大能曾經敗於秋水天心之手?不不!那位大能迄今爲止甚至都還沒有親眼見過秋水天心。
這還沒有見過,更沒有打過,就怕了一個後輩,這事說出去是相當的丟人的,但事實就是如此。
秋水天心崛起太快,快得嚇到了初始沒有注意到她的那位大能,也許就是因爲那樣的嚇到,令他纔不敢與秋水天心同處一方天地。
自然了,或許其中還有別的原因,比如心血來潮、未來預知等等能夠帶來冥冥之中的提示提醒的手段令那位大能莫名的有了那樣的害怕。
不管因爲如何緣由,那位大能不敢招惹秋水天心是真的。
既然不能招惹,他就不可能冒着直面秋水天心的風險去擊殺驍秋和驍蓉,也不能冒着徹底與有着秋水天心的保護的驍秋和驍蓉結爲死敵的風險將驍勇殺了。
驍勇不是那麼好殺的,即便是終止他的妖孽般的成長之路也是一樣的。
那位大能知道艱難,故而他有人質在手,他的人質是一點寒星。
“我也知道一個人質不能讓你乖乖聽我的話,因而我還有其他的人質。”
那位大能以一點寒星的模樣露出笑容,說道:“你可記得睬虞?你可又還記得詩嘵嘵?”
驍勇怎麼能不記得?雙目微冷:“你是想說,你把她們抓了當了你的人質?”
那位大能搖了搖頭:“不是抓了,是給他們下了蠱,就是範祖壽下的那種,只是我下的蠱威力要比範祖壽下的蠱大上一點點。”
一點點?恐怕是大了許多許多吧!
驍勇面無表情的道:“你是逼着俺殺了你。”
那位大能能將睬虞和詩嘵嘵變成被他下了蠱的目標,其他人就有被他變成目標的可能性。
再者說了,即使其他人沒有那份可能性,單單就是她們兩個的安危之事,就令驍勇必須要對那位大能動手。
那位大能笑着說道:“如果你想一點寒星身亡,如果你想睬虞和詩嘵嘵身死,就儘管動手。”
這是直白的威脅,在此威脅之下,驍勇是有點進退維谷的味道,而他是不會讓他們身死身亡的,那麼他就選擇按照那位大能的說法去做?也就是交出玄龜的獸丹?
真要是交了獸丹,那可就是找死了。
驍勇不清楚那位大能不敢殺他,卻不會讓自己在那位是敵人的大能面前大跌境界,那這事情該如何去做,就是一個問題。
“我知道你爲難,故而我給你十息考慮的時間。”
真的留有十息時間給驍勇考慮?那位大能沒有那麼好的心,他是藉着這個說法與時間給予驍勇製造更大的壓力。
是在他的話語落下之時,先前有異樣波動出現的地方裂開一道小小的縫隙,從中逸散出一道帶有些許血腥味的氣息。
氣息來自一點寒星,他受傷了。
那位大能以此氣息展示給驍勇看的目的是在告訴驍勇,如果你不好生的考慮,已經受傷的一點寒星即將迎來的就是死亡的結局,同理的,被他下了蠱的睬虞和詩嘵嘵也將迎來相同的結局。
威脅之後的逼迫,那位大能玩得非常的順溜。
驍勇會受那位大能的逼迫嗎?若是那位大能不多此一舉,驍勇還真的很難決斷,畢竟關乎一點寒星的安危,也關乎睬虞和詩嘵嘵的安全。
有了這多此一舉,驍勇咧嘴一笑,徑直的動手了。
驍勇明明有身動,身體卻保持在原地。
是快到殘影未散?不是,是原先站在那裡的他不知怎麼的就變成了他的幻象。
真正的他已經來到了逸散出了一點寒星的氣息的那道小小口子那裡,看他的舉動是想要救出一點寒星。
那位大能不可能放任驍勇救人成功,可他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意圖進行阻止的時候,那邊的那個驍勇也成了一個虛假的幻象。
兩個驍勇都是幻象,真正的驍勇呢?
那位大能四掃四看,沒有發現驍勇的蹤跡。
憑空的消失了?藏進了地下?
都不是!是驍勇就是那兩個幻象,那兩個幻象就是他驍勇。
實則虛之,虛則實之。
驍勇境界提升過後,幻象的使用手段強大了許多。
驍勇此刻動用它,非是爲了炫技,是爲了拉走那位大能的注意力。
而後……
一束纖細卻又凌厲的光線自氣息逸散出來的裂縫迸射出來,迸射的目標正是那位大能所在的位置。
那道裂縫與那位大能相隔是比較遠的,百十里的距離,至少是對常人而言已經有點遠了。
但對光線而言,連眨眼的時間都不到。
對那位大能而言,這點時間卻足夠他做出反應的進行防禦。
之所以是防禦而不是躲閃,是因爲那位大能看出來了光線的施展者是一點寒星,一個聚相之境都不是的修士,還不足以給他造成傷害。
那位大能再次的做了小瞧小看之舉,於是他又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