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上的時鐘指向10點:
牀上一直安靜躺着的東方昭稍微有了動靜,插着針的右手微微動了下,有點疼痛,他的眉頭蹙緊,接着,他長長的睫毛撲扇了幾下,眼睛漸漸睜開——
水晶裝飾的天花板,不是戶外,也不是宿舍。
這是哪裡?
眼前的畫面漸漸清晰,東方昭完全清醒。頭怎麼有點撕裂後的餘痛?他剛欲伸手觸摸額頭,突然發現右手臂被某個重物牢牢滴壓着,隱約有點酥麻的感覺。
東方昭一轉頭,發現一個睡得死豬一樣的人整匍匐在自己牀邊。他仔細一看,是舞凝末那個小子!她正趴在自己的右手臂上,睡得正酣,嘴角隱約有晶瑩的**呼之欲出。
理應東方昭是一臉嫌惡,可不知爲毛,他的腦海裡突然浮現一個10多年前的畫面。記得那時候,他最親愛的末末每次玩累了也會這麼匍匐在他的手臂邊,安詳地閉着雙眼,睡顏甜美得像誤入凡間的天使……
東方昭不自覺地伸出空閒的右手,還木有留神,左手已經撫摸到舞凝末的側臉,手感不錯,熟悉感就好像他真的是他的末末。那一刻,東方昭的心絃突然被撥動,心狠狠地顫了一下!
也就是在這時,睡夢中的舞凝末不安地動了下,害得東方昭做賊似的,以的速度縮回手臂。
可舞凝末沒有醒來,她只是夢到激動的部分,稍微換了一個睡姿。話說,夢裡,她正被無數的美食包圍着,她眼花繚亂地看着滿滿一屋子的美味佳餚,好吧,旁邊居然還有帥哥男僕鞠躬盡瘁地伺候,那整個一個叫幸福啊!哇咔咔——
沒有醒就好!東方昭試圖悄悄地奪回自己的右手,可試了幾次都失敗。八成舞凝末把他的右手當初美味的豬蹄了,她緊緊地環抱着,一邊笑得極其淫_蕩,一邊流着哈喇子(哈喇子:某地方方言,口水的意思。)
直到東方昭感覺到右手骨頭內傳來的疼痛,他才發現輸液的水已經沒了,而自己的血液像着了魔似的在被回吸進瓶內。
這回,東方昭毫不客氣了:“喂喂——”
他驚呼間粗魯地一抽自己的手臂,然後粗暴、連續地推搡睡夢中的舞凝末:“醒醒,死豬!幫我換水啦!”
舞凝末驚慌失措地從美夢中驚喜,她激動地嚷嚷着:“怎麼了?怎麼了?下雨了?還是地震了?!!”
結果,蝦米事情都木有發生。她一擡頭,對上的是東方昭怨憤的眼神,只聽他說:“輸液的水沒了,笨蛋,快點幫我換第二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