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別讓我看不起你。”顧巖咬緊牙關,冷聲的說道,聲音裡前所未有的寒,刺骨的寒意。彷彿連看她一眼都覺得煩。
“阿巖……”沈惜有些畏寒的緊緊抱住他,知道她內心她不會放手的。
顧巖猛的推開她,她被他狠狠地推到地上。他看也不看她,從褲包裡拿出一竄鑰匙,將一把小刀拿出來。
沈惜驚恐的看着他,趕緊起身,什麼也顧不得去搶。顧巖一把推開她,然後將小刀喂進鑰匙孔裡。也不知怎麼搗鼓了一下,門就開了。他輕笑了一下,這點小事怎麼能難住他。他當年讀軍校的時候,可是接受過特種兵訓練的,這種開門開鎖的小把戲不在話下。
“沈惜,你真的讓我很失望。”顧巖推開門,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跌跌撞撞的離開。
沈惜跪坐在地上,癡癡地看着他消失的地方。她怎麼忘了,他是軍校畢業的,這些事怎可能難住他。他臨走前最後看着她的那個眼神,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寒意。
她恍然驚覺,她不能就這麼讓他走了,不然他們之間就真不可能了。沈惜驚慌的站起身來,連鞋也來不及換就沖沖的追下去。
“阿巖,你這樣子要去哪兒?”沈惜從後面拉住他,卻被他甩開。
“與你無關。”顧巖捂着額頭,磕磕碰碰的往上走。此時他的腦子裡一片混亂,只想着只要離開這裡就好了。
他沒想到現在的她竟然變得這般的可怕,什麼事都能幹出來。之前她對夏彤做的那些事,他都已經警告過她了,本以爲她只是一時糊塗。其實,是她真的變了,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單純,驕傲,又待人誠懇的小惜。
一路上,他倆一個拉,一個推,好不容易,顧巖上了車,將車門緊緊的鎖住。
沈惜焦急站在外面,他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可以開車,要是出了事怎麼辦?
“阿巖,你開門。”她焦急的在外面拍着窗子,她後悔了,不該給他下藥的。看着他這麼痛苦,她的心裡其實一點都不好過。
顧巖掏出電話,找出夏彤的電話,撥了出去。響了好幾聲都沒人接,顧巖氣急的拍了一下車座。
怎麼沒人接電話,她去哪兒了?這會兒也纔將近九點的樣子,她能去哪兒?
快點接電話啊!
“喂。”
“彤彤,是我,你趕緊到xx來,快。”顧巖用着僅存的意識對着她說道。
“你怎麼了?”夏彤用手擦着頭髮,不解的問道,不過聽他的聲音怪怪的。這都要九點了,她都準備上牀睡覺了。
“快啊,過來吧。”顧巖咬着牙說道,聲音裡止不住的喘着粗氣。
“好吧。”夏彤對着他說道,聽着他的聲音很不對勁,出了什麼事了?
她掛了電話,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出了門。
到了小區的門口,給顧巖打電話。
“我到了,你在哪兒啊?”
“停車……場,你問……問路,過來吧。媳婦兒,我……要不行了。”顧巖躺在車子的後座上,手裡緊緊的捏着電話。
“顧巖,你怎麼了?”夏彤再次問道他,她真的覺得他不對勁。
“你……趕緊……過來……就對了。”
夏彤最後在保安的指示下去了停車場,走近了。她就看見了沈惜,站在車前,敲着車窗。她看了看是顧巖的車子,心裡更加的疑惑。
沈惜也看見了她,便停止了動作,呆呆的看着她。夏彤有一種撞破什麼的感覺,沈惜怎麼會在這兒。顧巖在車裡嗎?
她站在原地踟躕不前,兩個女人相互對望着。夏彤從沈惜的眼裡看到深深的恨意,第一次她覺得刺骨的冰涼。原來,一個女人的恨意,竟然是那麼的可怕。
就在她猶豫着要不要上前的時候,電話響了。
“彤彤,過來,快點啊。”
“好。”她放下電話,徑直走了過去。
沈惜呆滯的站在原地,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就這樣看着顧巖開了後車門,然後夏彤進去了。
“顧巖,你怎麼了?怎麼身上這麼的燙,生病了,還是發燒了。”上了車,顧巖一把抓過她,緊緊的將她箍進懷裡。瞬間緩解了他的炙熱,感覺好了一些。
夏彤發現他的溫度真的好高,額頭上全是汗。頭髮也亂了,就連身上的外套也不見了。就只穿着一件襯衣,領帶被扯開。
“我中了藥。”他的脣解渴似的吻上她,好半天才低低的呢喃着。
“中藥?”夏彤趁着空檔,微微的推開他,驚奇的說道。這是什麼情況,怎麼會這樣?夏彤想起站在外面沈惜,難道是她?
“彤彤,幫幫我。”顧巖近乎瘋狂的壓抑着自己,憑着僅存的理智對着她說道。屬於她的獨特的芬芳不斷侵襲着他僅存的理智,顧巖緊緊的摟着她,拼命地壓抑着自己。
夏彤看着他痛苦的樣子,額頭上密密的冒着汗,喉結不斷地鼓動,在她的耳邊喘着粗氣。就在這個時候,他還壓抑着自己,徵求着自己的意見。這定力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可是這樣的他,卻讓她心底莫名的感動。
顧巖見夏彤久久不動,頭靠在她的肩上,低低的喘着氣,壓抑着自己。只是緊緊的抱着她,不敢動,生怕自己會控制不住自己。
“顧巖,你小心點,我怕你會傷到我。”夏彤伸手抱住他,在他的耳邊擔憂的說道。看着他這麼的難受,她的心裡也忍不住的微微顫動。
“媳婦兒,你真好。”顧巖輕笑着說道,吻上她的耳垂,輕柔的含弄着。惹得她連連的輕顫,不由自主的往後縮,氣息漸漸的不穩。
俯身將她壓在後座上,迫不及待扯了她身上的衣服。
“不許撕衣服。”夏彤止住他的手,嚴厲的說道。現在還在外面,衣服扯壞了,她怎麼辦?而且,這個習慣很不好,很敗家。
顧巖耐着性子,解了她身上的衣物。儘管他已經被藥力侵蝕的快要瘋了,可是仍舊耐着性子溫柔的吻着她,讓她漸漸地放鬆下來。
酥麻的感覺令夏彤逸出嬌媚的呻吟,臉色緋紅,呼吸慢慢的變得急促,虛軟的身體有些顫抖,不受控制的狂熱刺激涌上心頭,將她捲進蜂擁而至的激情之中。她微微的睜開眼,他拉着她的手撫上他的臉。
粘粘的汗水,夾雜着她手心的汗,凌亂的交纏在一起。她雙手環上他的脖子,緊緊的抱住他,心裡茫茫一片,什麼都分不清,只想抱着他。被他纏綿入骨的糾纏徹底淹沒,惟有攀緊他的肩背,仿若樹與藤般交纏在一起……
沈惜一直站在車外,不肯走。她看不到裡面的場景,可是她卻能聽到。車窗上開了一個小小的縫隙,她能清晰的聽到裡面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
她知道這個時候,她應該轉身離去,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可是她的腳就像是長在了地上一般,挪不動。
聽着裡面的女人難耐的呢喃,她承受到無力,卻還是軟媚的哼,呻吟聲細長,媚的滴水。男人氣息帶喘,壓抑着的低吼,白日裡溫雅的氣息蕩然無存,像只解禁的野獸般殘暴勇猛。
她看着前方,指甲深深地扎進手裡,卻感覺不到一點疼痛。心痛的麻木,身體上的疼痛怎麼比得上心裡的。
她真的好恨,恨他的無情,恨他的殘忍,他怎麼能這樣?好恨,蝕骨的恨意,將她逼瘋了。這一刻,她真希望夏彤就這麼死掉,永遠的消失。
耳邊的聲音漸漸地低下去,只聽得見女人似有似無的哭泣聲,低低的抽泣。她仍舊看着前方,臉上止不住的涼意,一片冰涼,還有她的心,深入骨髓的寒意。
是不是如果這世上沒有了夏彤,他纔會注意到她了。是不是,只要沒有了她,纔會是她?是不是,她和夏彤之間只能有一個?
沈惜緊緊的捏着手,咬着牙。
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隻魔鬼,一個天使,如果天使註定是要被拋棄的,那麼爲什麼還要她呢?她所作的一切換來了什麼,是他的背叛,是他和另一個女人的婚姻。
也不知道過了過久,久的她再也快要虛脫的時候,車子終於動了,瞬間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沈惜看着它消失的方向,久久回不過神來。
這都是你逼的,顧巖,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顧巖將車子開到樓下,然後下車,開了後座的門。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裹在夏彤的身上,將她抱出來。夏彤眯着眼,感覺到一陣涼意,畏寒的往他身上的靠近。顧巖憐愛的抱着她,小心翼翼的上了樓。
進了門,他將她抱進浴室,兩人簡單的衝了一個澡,然後摟着她上牀睡覺。
這個夜晚,顧巖卻是睜眼到天亮,腦海裡一片的混亂。他想不明白,究竟是哪兒錯了。爲什麼她會變成現在這樣子,真的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再也找不回當初的感覺了,難道時間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的一切。
顧巖伸手緊緊的摟着身邊的人,緊緊的摟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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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最近你們都不在了嗎?我感覺一個人好孤單哦,你們都不留言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