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突然擡起腦袋,從衣兜裡取出一包煙,笑嘿嘿地給關老師遞去一根,道:“老師,別動怒,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以後我們保證齊心協力,團結就是力量……”
史大明不甘示弱,第一時間掏出打火機給關老師點上,拍着馬屁道:“關老師說的極是,真是氣吞山河擲地有聲啊,我們以後知道該怎麼做了。”
關浩正兒八經地接受他們的殷勤,噴出一口煙哼道:“知道就好,我就不陪你們了,好好反省一下吧。”
說完他直接揚長而去,轉身又拉着尤燕一夥大美女走到另一邊繼續指點江山。
“贏了比賽感覺如何?”關浩嘿嘿笑道,每個人都拋去一個色眯眯的笑臉,誰都不得罪。
鍾麗柔一直默默站在他身旁不遠處,鄙視的眼神一秒鐘也沒有間斷過。到了這時候她總覺得當初的決定是錯的,實在不應該來這裡擾人清夢,怎麼想自己都像個電燈炮,不但多餘而且刺眼。
“贏了當然是開心了,不過這麼大的喜事爲什麼不能慶祝一下叫?還要連夜訓練感覺很沒人情味啊。”尤燕像是在給其他女人示威一樣,走到關浩跟前把頭靠過去,撒了個嬌。
那風嬌水媚的聲音簡直讓人骨頭酥麻。關浩臉皮再厚也有些不自在,這妮子很少會流露出這一面啊,今天吃錯藥了?
他也只不過是忘了尤燕的個性,當得到一點成就的時候,第一個願望就是跟自己愛的男人分享,因爲她的朋友本來就不多,異性朋友更是一個也沒有,堪稱是異類中的戰鬥機。
“燕,不要調皮,這裡人多啊。”關浩在她耳邊輕輕提醒一句。
周思彭等人果然鄙夷地別過臉去,表示剛纔吃的飯差點沒吐出來。
衛水詩到底是他表妹,當然也有撒嬌的權力,立刻撲過去抱着他的手臂嗲道:“表哥,要不你去跟黑麪神求求情,讓我們今晚好好慶祝一下勝利的喜悅吧,反正還有時間,也不差這一個晚上,最多明天早點起牀不就是了。”
周思彭表示很淡定,假裝什麼都沒看見,擡頭看着西方的日落,晚霞映紅了半邊天,那景色實在美極了。
關浩正覺得爲難,不料黑麪神走過來,輕輕咳嗽一聲說道:“幹什麼呢?我只是說吃完飯來這裡集合,又沒有說過繼續訓練,真的把我當野獸了?”
這話是啥意思?衆人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看樣子的確是把人家黑麪神同志想得太殘忍了啊,人家好歹還是有可愛的那一面。
衛水詩銃地跳起來,滿腔熱情地誇他一句:“黑麪神萬歲!”說完她又露了個鬼臉,笑眯眯道:“我覺得認識你這麼久,你的臉最白就是今天晚上了。”
黑麪神淡然笑了笑,說道:“想洗澡的回去洗澡吧,半個小時後在燒烤場集合。”
“燒烤場?”衆人紛紛一愣,恍然大悟,原來真有節目啊。於是乎三個女人誰也不敢落套,像趕着投胎一樣奔回了宿舍。
但她們卻不知道自己的慶功宴對樑小彬一夥人來說等於是在傷口上撒鹽,別人的喜宴就是他們的喪酒啊。
只見三人垂頭喪氣地朝燒烤場邁去,也沒有心情回去洗澡了。
鍾麗柔拍一下關浩的肩膀,說道:“我也要去洗個澡,你等我一塊再去。”
關浩跟他齊肩而走,好奇道:“你也要去?這事跟你有什麼關係啊?”
“哼,我去監視你行不行?”鍾麗柔冷哼道。
“監視我?你有權力這麼做?”關浩諷笑道,意味深長。
鍾麗柔卻答不出來,她也不需要答,在很多情況下身爲女人往往有無理取鬧的權力。
回到宿舍後關浩坐在牀頭邊抽菸,順手打開筆記本看一會毛片,又道:“其實等會去燒烤完回來你不是又得再洗一次,何必呢。”
“你不是好色鬼嗎?爲什麼不進來跟我一起洗?”鍾麗柔突然說了句令他起雞皮疙瘩的話。
關浩猛的一驚,這妮子開竊了,當即喜出望外道:“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就進來了。”
結果他前腳一進去,鍾麗柔的虎尾腳就迎面撲來。好在他反應夠快,只覺眼前一花急忙向後翻了個跟斗,險險地避過一擊,隨之大門又轟一聲關上了。
“我說這女人可真是奇怪啊,總是說一套做一套,你們不累嗎?”關浩沒好氣道。
“男人不是更怪?對誰都花言巧語,以爲自己很風流倜儻,其實就是個採花賊。”鍾麗柔輕蔑地哼道。
關浩只好繼續看自己的毛片,看到乏味了才關掉機,倒了一壺開水,撕開一包茶葉泡進去,準備燒烤的時候防止口渴的。
鍾麗柔洗澡的速度快得驚人,十分鐘不到的功夫就已經出來了,全身只裹着一條雪白的圍巾,齊根露出兩條不太白的大腿,但線條之優美令人賞心悅目。
在大圍巾的裡面還有一條小的,其功效是展現飛機場的,儘管如此也影響不了她的性感氣質。只不過還是要戴上那張人皮面具,穿上軍裝,怎麼看都不倫不類。
“其實你的皮膚如果更白一點,不知道多美。”關浩一邊欣賞着她穿衣服的動作,讚不絕口。
“我的皮膚本來就白。”鍾麗柔斜了他一眼,哼道。
“本來?你不知道賣萌很可恥嗎?當我眼睛是瞎的?”關浩沒好氣道。
“你不知道裝逼很可恥嗎?想裝傻?”鍾麗柔的眼神越發鄙視,像是在提醒什麼。
關浩猛然想了起來,這妮子面具底下那張臉也是易容的,根據他的記憶,自己用那種整容藥的時候膚色也明顯變黑了,難道鍾麗柔小姐原本是白白嫩嫩的?這也不是不可能啊。
“喂,你到底什麼時候才用解藥呢?我真想看看你的廬山真面目到底是啥樣。”關浩說道。
“你爲什麼想知道呀?”鍾麗柔古怪地笑了笑,拿起綠色的軍帽戴在頭上,已然打算出發,如果去得晚了,估計只能吃人家的剩骨頭了。
“我好奇行不行?”
關浩跟她邊走邊說,十分鐘手駕着越野軍車抵達了燒烤地點。這場地並不大,只有十幾個燒烤專用的木炭槽,每個槽之間相隔兩三米,分成七八排、兩列,上面搭着遮風擋雨用的布篷。一看這地方就是專門打造給士兵們平常娛樂用的。
一到現場鍾麗柔猴急地跳下來,似乎遠遠聞着味道就已經開始流口水了。看不出這妮子那麼喜歡吃燒烤啊,怪不得長那麼黑。
本來她也是標準的黃種人,只不過跟尤燕那類水靈白菜比起來就顯得黑了點,至少按照關浩的審美標準就是一道很扎眼的瑕疵。
而最令他大開眼界的是另外那三個女人也是蹲在炭前手裡捧着好幾根肉竄和玉米,活脫脫像個餓死鬼一樣。女人果然大部份都有嘴饞的毛病。
她們興致勃勃不亦樂乎,樑小彬那夥人卻依舊是無精打彩,只有大頭一個人還看得很開,掛着一滴口水在等吃。
關浩跟黑麪神坐到一塊,用小刷子在手裡的雞翅膀上刷着各種料理,說道:“過了今晚,你打算進行什麼項目訓練?”
“應變能力吧,具體的就懶得說了,你想知道的話,明天跟緊我就是。”黑麪神面無表情地說道。
關浩只好閉上了嘴,這傢伙總是那麼神秘,想聊幾句也聊不開。
樑小彬剛剛燒好一個雞腿,抓起一支啤酒走過去跟史大明和大頭湊到一塊,突然說道:“哥幾個,還是冰釋前嫌吧,以後合作默契一點,別再讓人家看笑話。”
二人聽着有些感動,也難得這小子肯主動過來握手言和,自己也不能表現得太小氣,也打開一瓶啤酒幹起來,豪言壯語道:“都是自家兄弟了,何必說客氣話呢。”
“但我希望下一次你們可以聽我的。”樑小彬又開始得寸進尺了。
大頭和史大明面面相覷,感覺這要求有些野蠻。
只聽樑小彬又道:“不管你們承不承認,我雖然年紀比你們小,但入門比你們早,天賦比你們強,若是不服氣的話,咱們可以單挑,贏了的當師兄,輸了的當小弟,怎麼樣?”
大頭有些猶豫,自己肚子裡的墨水自己清楚,如果單挑的話他絕對打不過樑小彬,這個事實當年在醫學院附近的小樹林裡就已經驗證過了,狡辯也沒意義。
史大明也難得有一次自知之明,不大甘心地碰一下他酒瓶,昂起頭痛飲一口,說道:“不用了,我服你。”
一看他這種反應,大頭的心涼了半截,也只好放下尊嚴說道:“唉,其實我也有自知之明的,以後你是老大,我一定服。”說完也痛飲一口。
三人大眼瞪小眼,突然開懷大笑起來。
衛水詩等人看得稱奇,看來這幾個小鬼總算是團結一致了,下次對付他們估計已經沒那麼容易。
關浩看着那一幕只覺無比欣慰,也湊過來師徒四人對酒當歌人生幾何,笑道:“小鬼們終於覺悟了啊?不過這次比賽的結果千萬別放在心上,因爲你們要對付的,是那三百個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