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來的地方?”關浩有種難以形容的興奮,這時候忽然想起飄飄說過的話,又道:“我聽飄飄說……你是她師兄?”
“她跟你說的?”上官子一愣道。
廢話,不是她說的難道是你說的?關浩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除了你們兩個之外,還有第三個人知道這種秘密嗎?”
上官子苦笑一聲,說道:“這並不是什麼秘密,而且也有第三個人知道,這個人就是你。”
“但我實在不明白,她既然是你師妹,你爲什麼叫我提防她呢?”關浩困惑道,在日本的時候,他記得很清楚,上官子曾煞有介事地告訴他飄飄不是個簡單的角色,最好是防着點。
“嚴格來說她已經不是我師妹了。”上官子憂傷地嘆了口氣。這種憂傷看起來就有些玄呼,不必猜想都知道曾經肯定發生過什麼大事。
“爲什麼嚴格來說就不是了?”關浩道。
“她現在是個商人。”上官子道。
“商人?”關浩仔細品味一番,忽然質疑道:“你進新視線工作應該是因爲飄飄吧?根本就不是爲了跟候曉強的約定。”
“你有時候就是太聰明瞭。”上官子平淡道,不知是夸人還是說反話。
關浩自然是一如既往地笑納,得瑟道:“過獎。”
“我是說你聰明反被聰明誤?”上官子鄙夷他一眼,改了口。
關浩冒一滴冷汗,久久無語。
他沉默一會又愣道:“我怎麼就反被聰明誤了呢?”
“我如果是因爲她的話就不必叫你防着她了,不過你好像並不怎麼聽話。”上官子道。
關浩聽起來感覺很滑稽,現在哥也跟她上牀了,怎麼就沒見有啥事情發生?八成就是在危言聳聽。
“但我不聽話的結果好像並沒有你預想中那麼嚴重。”關浩諷刺道,這語氣已經有點囂張了。
“結果?現在只是還沒到結果,時候一到你就知道什麼叫嚴重。”上官子冷笑道。
這廝的語氣說得像真的一樣,實在很令人蛋疼。關浩終於有點動容,正色道:“你能不能說清楚一點?”
上官子不屑地看他一眼,蔑笑道:“怕了吧?你知不知道她學的是什麼功夫?”
“什麼功夫?”關浩又是一愣。
誰知上官子卻搖頭,但神態格外肅穆,說道:“我也不知道,但我卻知道她練的這種功夫是不能跟男人發生那種關係的。”
當頭一棒,像巨雷一樣打在關浩的天靈蓋上,引起陣陣耳鳴。那麼說來……難道跟老子上牀的那個不是飄飄?到底有幾個飄飄?
“難道有人跟她長得一模一樣?”關浩狐疑道,若是這個結果他謝天謝地,反正長的都一樣那麼正點。
“那倒不是,跟你上了牀的確實是她。”上官子道。
他那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關浩已經摸不透了,忽然有種不詳的預感,道:“那是你自己矛盾了還是我聽錯了?”
“好像是我矛盾了。”上官子打趣道。
關浩閉上了嘴,他決定就是死也不再問這麼白癡的問題了,尤其是面對這麼白癡的人。
上官子卻像生怕他不知道一樣,接着道:“她肯跟你上牀就證明了兩件事情,至於是哪一件,憑我對她的瞭解也不好說。”
關浩剛剛纔暗暗發了毒誓,這會又來了興趣,耷着腦袋道:“哪兩件事?”
“第一,她的武功已經練成了,她可能真的看上了你,第二,大概是她的公司快不行了,想色誘你入列吧。”上官子侃侃而談。
關浩略加思索,想來想去還是覺得第一個可能性比較大,第二個可能性也算過得去,但仔細一想總覺得第一個解釋有點費腦筋。他挑着眉頭好奇道:“難道她的武功練不成,就不能做這個事?莫非是葵花寶典?”
上官子對他極度無語,說道:“葵花寶典是男人練的,她練的是一種古武術。”
古武術?關浩又提起精神道:“有什麼名堂?”
這回上官子卻閉了嘴。
“你倒是說呀。”關浩悻悻地催一句。
上官子面露爲難之色,訕訕道:“這個問題我也問過她,但她沒告訴我啊……”
吐血身亡!關浩只覺得屁股下的菊花隱隱作痛,大姨父正在噴涌而出。多冷的笑話呀,分明就是設個圈套下來坑爹的。
車程整整十個小時,地方竟在西北方一個城市,到處都是山峰,高山流水隨處可見。當夜二人在旅館投宿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才又溜着車子出發,關浩掐指算了一下,已經連續加了三缸油。
到了上官子所說的地區時,關浩差點絕望,這地方全是山,除了中間一條大罵路是水泥做的,方圓數百里內連一塊水泥鋼筋也沒有。
他的車也只能停在路邊了,假如有人刻意要撬他門鎖,估計這市值一千萬的車子也只能認命,只希望鍾麗柔有買保險。不過保險公司估計也賠不起這麼多錢,到時還是得鑽空子敷衍了事。
“你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要來非洲?”關浩走下車傻巴巴地環視周圍的山峰,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我不是早告訴過你這裡是世外桃源嗎?”上官子顯得很冤枉。
這就叫世外桃源?這叫非洲啊,狗日的。關浩崩潰道:“好歹你也提醒我不要開車過來,你知道我的車值多少錢嗎?”
“不要囉嗦了,這點錢丟了對你來說就像拔一根頭髮一樣。”上官子笑道,步子一邁走出馬路,往一條小山路走去。
拔一根頭髮……如果丟不起的話就是一毛不拔了?妙句啊。關浩對他的口才深感佩服,只好在後面跟上,一旦車丟了,只好用色誘計把鍾麗柔哄住。
山路崎嶇難行,如果不是上官子帶路,誰也找不到有這麼一條路直通山頂。而登上山頂只是第一個驛站,還得繞過好幾座山,才進了一片森林。森林茂盛鬱鬱蔥蔥,而且高處不勝寒,山上的風有些涼絲絲的感覺。
而森林的面積也不太大,關浩跟着上官子走了好一會便走到林子的盡頭,眼前頓時豁然開朗,頗有柳暗花明又一春的意境。
在這盡頭處乃一處懸崖,陡峭而險峻,站在這裡可胃會當凌絕頂,一覽衆山小。更令人驚奇的是在這面懸崖的頂端竟搭着一間竹排屋,看起來雖然簡陋,卻別有風味。無疑住在這裡的人實在很會享受生活。
“你所說的世外桃源風景的確過得去,那間屋子肯定是你建的了?”關浩雙手負後,一本正經道。
“你看這些竹排表面的青苔和被風颳過的痕跡,就知道建起已經有一些年頭了,我現在才三十多歲,怎麼可能是我建的呢?”上官子領着他來到竹屋門前,指了指牆面的竹條,解釋道。
他的解釋在關浩聽起來卻十分牽強,難道就不准你十幾歲上來建了房子,又住了十幾年嗎?
在這點知識上關浩自危然是不太識貨的,畢竟這不在他的專長領域範圍內。
“那到底是誰建的?”關浩忍不住道。
“我的武術導師,今天就是刻意帶你來見他的。”上官子推開門,把關浩請了進去。
這屋子還真不算大,最多也就算個普通的賓館房間,一張木板牀,上面鋪着張獸皮,還有一張超市裡能買到的小被子。在牀的前面則有張茶几,茶杯是倒立置放着,杯底下鋪了好幾層灰塵,看得出也有些日子沒有人住了。
這個茶几其實就是用來喝涼水的,這裡既沒電也沒火柴,泡得了茶纔是怪事。
然而上官子去引來一壺水,還真把一包茶葉灑了下去,這是正宗的“泡茶”,其實正確講該是煮茶纔對。
關浩前後左右看了老半天也沒有發現第三個人的蹤跡,頓時疑心大起,說道:“你確定你有個導師住在這裡嗎?”
上官子的臉色帶幾分詫異,顯然也在意料之外。他伸出手指沾一下桌面上的灰塵,皺着眉頭道:“看樣子我們來得並不是時候。”
“你慢慢解釋,我保證在聽。”關浩也不介意那些灰塵,大大咧咧地坐到牀板上,卻發現無比彆扭,這裡不但凳子矮,連牀都矮,膝蓋位置都不到,一坐下去就像在蹲式馬桶上拉屎一樣。
“我想他是出去雲遊了。”上官子唏噓道,思緒還處於遐思中……
關浩沒有追問,世外高人要出去雲遊,他管不了也不想管,說道:“那現在怎麼辦?你要我見的人我沒有見到,你千萬不要叫我在這種地方先住幾天,我會發瘋的。”
上官子也順着他的話茬轉開話題,愣道:“難道這裡條件很差嗎?”
“環境倒是不差,只不過我習慣了睡軟牀,而且習慣了抱着女人睡。”關浩直接回道。
“你可以叫個女人過來,其實只要有女人,牀板硬點沒有關係的。”上官子不冷不熱,此話說出竟難得地瀟灑大方了一回。
“廢話就到此爲止吧,爽快一點,你帶我來見你的導師,到底是有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