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個擔心也未免太過多餘,自從接受了那個打賭開始,就已經中招了,現在怕又有何用。有時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故意的。
“不用怕,要是我想來硬的,你就是帶着來複槍防身也徒勞,我用得着這樣哄你嗎?”關浩爲了使她放一百個心,只能替她分析眼前的形勢。
周思彭想想還果然有理,回憶剛纔被他痛扁一頓的日本男人,看起來就像中了邪般憑他擺佈,憑她有限的知識,從來沒有想過中醫的運用如此廣泛。
除了關浩本人,誰又能知道他在中醫方面其實也只學了皮毛呢,真正神奇的還不是神尊的魔法。
思來想去,她乖乖閉上了眼睛,按着書裡所說的,必須心平氣靜,呼吸均勻,每一口氣吸進去,必須要沉下丹田,而且要細水長流地吐出來,舉例就是利用肺活量和腹部把空氣壓縮成一條粗細均勻的細線,緩緩地穿過呼吸管道,再自然而然地從鼻孔流出。
看起來確實是簡單,呼吸誰不會,可當她做起來後,卻不是那麼回事,吸氣吐氣與下沉丹田容易,可要做到每次呼吸的節奏完全一樣,並把氣體均勻地吐出來,談何容易,畢竟她眼睛又不長在肚子裡,就算是,那空氣又豈是有形之物,鬼知道怎麼樣纔是所謂的“均勻”呢。
“注意,心平氣靜,吐吶知道吧?不用着急,你得慢慢來。”關浩在一旁悉心指導。
周思彭卻按耐不住了,躁動不安地睜開眼睛,坐立起來,埋怨道:“哎呀,沒辦法,你說的還真對,想起來簡單,做起來難啊。”
關浩有點失望,恨鐵不成鋼道:“這是因爲你沒做到心無雜念,六根不清淨,當然難了。”
心無雜念?六根清淨?周思彭仔細一琢磨,就有點明白了,剛纔看了一段完完整整的人體藝術電影,旁邊又坐着個魅力十足的大男人,早就心亂如麻,還怎麼六根清淨,那純屬扯談嘛。
看着她那煩躁的表情,關浩心裡都樂開花了,越來越佩服自己的泡妞絕招,表面上還裝出個道貌岸然的表情,正色道:“我對你非常失望,看來你是沒什麼天賦,學不了我的本事了。”
周思彭一聽就急了,分明就是天時地利的問題,又跟天賦有何關係?她鼻樑一翹,不服氣道:“纔沒那回事,是我……你把這文檔發我郵件上,下一回我自己練,肯定能成功。”
下一回?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啊。關浩素來相信緣份,難得這次出國在飛機上遇見一個半生半熟的大美人,豈有讓她安然無恙的道理,當下臉色一沉,道:“這是不可能的,你要知道我這份祖傳秘藉本來是不能外傳的,見你是個美女才便宜你,要是發到你郵件上,萬一你電腦有毒,給人家盜了去,我找誰去哭啊?”
如此一說也不無道理,周思鼓也不敢反駁,問道:“那到底怎樣才行?”
“好歹你現在得讓我看看,你是不是有這個天賦,如果是個廢材,我懶得浪費力氣呢。”關浩走下牀,去倒了一杯水,咕嚕咕嚕地喝起來。人家說辦事之前喝杯水,可以有效提高持久力,雖然他根本不需要,但已經成爲習慣了。
“你教你表妹和那些學生的時候,也是這樣教的嗎?”周思彭眉毛一挑,還是不服氣。
“那當然,衆生平等,誰都一樣。”關浩不知廉恥地撒了謊,泡妞就得不擇手段,美人魚能上鉤纔是硬道理,別跟大爺扯什麼道理人品之類,那是扯蛋。
周思彭徹底敗給他了,沮喪道:“難道就沒別的辦法?”
“辦法當然是有的了,其實我都提醒過你,不要着急了,心平氣靜,明白嗎?”關浩重新回到牀上,神秘兮兮地說。
“那怎麼樣才能做到心平氣靜呢?”周思彭好奇道。
關浩面露微笑看着她,這笑容深不可測,緩緩向她靠過去,溫柔地摟在懷裡,道:“是有效的方法,當然是放鬆一下了。”
周思彭突然觸電,一打激靈,羞道:“你這條灰太狼,一開始就在算計我……”
關浩淡淡地脫了襯衫,把衣袋裡的手機錢包全掏了出來放到旁邊的檯燈桌上,卻發現一根菸掉下來,中華牌子,也不記得是什麼時候收的禮物,乾脆就點着愜意地抽起來,說道:“好吧,我承認我把你算計了,咱們廢話少說,現在大爺要包養你,你幹還是不幹?”
太乾脆了,周思彭詫異地盯着他,有時候“盯”這個動作還能在警惕和震驚的時候用,看着他抽菸的拽樣,加上冰冷的語氣,與剛纔猥瑣的範兒判若兩人,增添了一股格外成熟的味道,威嚴十足,很霸道。
看她發愣,關浩不禁哼道:“怎麼?不答應?你可是撿到寶了,哥一向只包養處女的,難得看上你,你回家以後應該燒香拜佛殺雞還神,那纔對得起自己的運氣……”
沒等他一嘴道德經扯完,周思彭釵地昂首挺胸,哼道:“喂,誰說我不是處女呀?是你自己撿到了,本姑娘還在考慮着呢……”
一說完她就有點後悔了,面紅耳臊,像一頭慌張的小羔羊。
關浩嘴裡的煙差點掉下來,呆若木雞,不可思議地打量她一眼,道:“你今年幾歲?”
“二十四,幹嘛?”周思彭羞澀道,連頭都擡不起來。
“二十四還是她孃的處女?哈,哈哈……”關浩朗聲苦笑,笑得滿牀打滾。尤燕那妮子二十五了還是個老處女,但人家天生有病沒辦法幹那事,舒菲吧,眼光太高,不食人間煙火,都情有可原,還能理解,可像她這種天生麗質的美女,出來工作都有兩年了,居然沒償過禁果?是否太在方夜譚了點。
周思彭的自尊心又受了催殘,表情再次變得肅穆起來,耷着腦袋道:“喂,這跟年齡大小有關係嗎?”
關浩好不容易纔止住笑聲,說道:“怎麼會沒關係?太稀奇了,你後面那麼多人排着隊,就一次戀愛都沒談過?”
周思彭的臉頰又紅起來,羞道:“不是告訴你了,挑了好幾年,對比不出一個獨具特色的嘛……”
“那初吻還有嗎?”關浩忽然道。
周思彭厭惡地別過臉去,拒絕發言。
“沒關係的,直接說,初吻這種東西,刷刷牙嗽個口,就什麼都沒了,又不像初夜那樣,撕心裂肺地痛一次,那纔是一輩子刻骨銘心的事情……”
話音未落,周思彭猛地回過頭來,又着急亂跳地打斷道:“還有。”
關浩徹底傻掉。按照常理來說,絕對是吹牛的,她如此着急表明身份,莫非是想提高身價,跟老子討價還價不成?
“好吧,咱不討論這個話題了,現在哥決定包養你,答不答應吱個聲?”關浩正色道。
做爲一個“完整”的女人,被人包養也太掉價了,周思彭猶豫起來,意圖出高價讓他死了這條心,說道:“你以爲自己很大款嗎?能出多少錢?好歹我曾經也是人見人愛,棺材見了打開蓋的大名鼎鼎校花啊,還是名正言順的原裝貨色。”
關浩暗暗一驚,這妮子個性多變,一會羞答答,一會有點野蠻,她就像條變色龍,很懂得適應形勢。
“你缺錢用的時候隨時找我要,或者自己定個價也可以。”關浩吸完最後一口煙,滅了菸頭。
以前他抽菸是怕傷身體,但憑他現在的本事,什麼焦油尼古丁一氧化碳,只要練一次元氣,吸收日月精貨,體內什麼雜質都排掉了,何懼那點毒藥。煙這種東西,除了能促進感情,有時還能自我陶冶,就像現在。
周思彭略加思索,一咬牙道:“年薪百萬,你包得起嗎?”
說完她就得瑟了,看這傢伙的個性,想必包養的二奶不在少數,要他一年再開支一百萬,肯定吃不消,就算是神醫也不例外,何況業界一早就傳說,關神醫給窮人治病是從來不收錢的。至於跟舒公子合作時賺的那一千萬,只有天知地知他知和舒公子知,那可是一筆地地道道的不義之財。
“區區一百萬是嗎?我包了。”關浩傲漫道,彷彿一百萬完全不放在他眼裡,站起身來悠哉悠哉地脫了褲子。
周思彭驚呆了,心道,瞧你說得乾脆,你得有錢給才行啊。她挺直腰竿,說道:“說得倒是輕鬆,我現在有理由懷疑你有沒有這麼多錢。”
“錢?”關浩的內褲還來不及脫,又坐了下來,重新打開筆記本,打開工商銀行的網頁登錄了自己的無敵帳號,在她面前一亮,得瑟道:“睜大你的五點二狗眼,你敢說我是用PS做的?”
周思彭緩緩湊過臉去,眼睛越瞪越大,還唸唸有詞地數了起來:“個十百千……”
數到最後,她眼就傻了,不禁長嘆:“九百萬?”
關浩得意得眉飛色舞,合上筆記本閣到一邊,平躺下去脫了身上最後一件遮蓋物,冷哼道:“等事情辦完了,回去我以個人名義做張信用卡給你,隨你刷,保證不賴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