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百分之十?咳……咳咳……”關浩當場噴飯,差點背了氣。這百分之十的股份可不能小瞧了,價值少說也得上百億啊,突然間天降橫財,一砸就是一百億,恐怕不是好兆頭,讓人心裡慌得緊。
“怎麼樣?沒嚇到你吧?”舒菲輕輕拍打着他後背,體貼之致。
“這個事情咱們從長計議,你先別衝動。”關浩惶恐地擺着手,笑抽。
“到我家再說吧。”
青龍把油門踩到底,大約半小時的車程,二人手挽手進了舒菲家門,大廳裡提前擺好了滿漢全席,舒統、王管家、舒氏集團四大護法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全家幾乎都到齊了,還有幾個世家級別的親朋友好友,一看這派頭,慶宴處理得很低調。
關浩走近一點後定睛一看,原來宮立市長也在場,俗話說得還真沒錯,官商不離家啊。
“關醫生來了,快快入座。”王管家鄭重地所他請了過來,舒菲理所當然地坐在他旁邊,美中不足的是她今天太不性感了。
屁股一坐下,憑他這種臉皮也未免有點緊張,總覺得這宴席是專門爲他設的,像鴻門宴。
宮立對他使了個眼色,說道:“我說你,怎麼泡到了舒家千金,都沒跟我說過一聲?”
旁人對他這句話並沒有感到意外,只要是和官場打過交道的人,誰都知道關神醫當了宮俊公子的乾爹。
舒菲雖然臉頰蹭的一紅,但笑容羞澀中不失燦爛,落落大方頗有瀟灑氣質。
關浩連忙擺手解釋道:“立哥,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哪有這種福氣啊,咱倆只是知己之交,純潔得很呢。”
舒菲的臉上看不出什麼特別的異樣,附和道:“他說得對,你們可別想歪了。”
“哈,知己之交都這麼親密?我看你們剛纔進來的模樣,很像情侶啊。”有個鬍鬚非常濃密的大叔級別人物調侃道,被他這麼一說,氣氛才變得尷尬了。
關浩給舒菲使個眼色,舒菲立刻會意,介紹道:“這是我堂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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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叔好,晚輩遲到了,敬你一杯。”關浩也會做人,嘴皮子功夫一如既往的了得。
“那我的呢?”另外一個也是中年人,頭髮有禿頂的趨勢,臉上的鬍子卻颳得乾乾淨淨,與那位堂叔形成強烈的對比。他陰沉着臉,好像有人在他眼皮底下撿了錢,卻不跟他一起分。
舒菲看見這個人時,臉上掠過一縷厭惡之色,淡淡笑道:“這是我凌伯,跟我們是世家。”
關浩察言觀色,不禁暗暗生疑,出於禮貌還是象徵性地敬了一杯白酒,坐下來後好生納悶,不是說要送股份給我嗎?難道舒菲這種巾幗梟雄也吹這種牛皮?
卻聽那個凌伯帶着火藥味道:“不知道關醫生家裡是做什麼的?”
突然有此一問,別不是有什麼陰謀?關浩處心思量一番,回道:“開中藥鋪的,莫非凌伯伯有興趣投資?我覺得開個連鎖店完全不是問題。”
還開連鎖店?聽起來有點牛逼,凌伯愣道:“哦?關醫生仙府何處?”
關浩清一清嗓子,朗朗道:“好說好說,寒舍就在GD省GZ市JB縣RF鎮PG村,那條小溪流的旁邊,見笑。”
凌伯的臉色更沉,哼道:“原來是個耕田的,癩蛤蟆吃天鵝肉。”
關浩愣住,想不出個所以然,不過對於此人出言不遜,他是在心裡記下了,忖道,王八蛋,別被我在外面見到你,見一次揍你一次。
舒菲不動聲色地湊到他耳邊,悄悄說道:“我剛出生的時候,他兒子就開始追我,本以爲能親上加親,所以有怨氣。”
這話說得只有起因和結果,卻沒有過程,很耐人尋味。但以關浩的聰明才智,立刻就猜出個大概,不禁失笑道:“哈哈,原來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你說什麼?”凌伯動怒,差點拍案而起。
舒統咳嗽兩聲,總算把這尷尬的氣氛消減了一些。
整頓飯吃下來,一夥人談的幾乎全是生意經,聽得關浩一頭霧水,無趣得很,更加蛋疼的是自始至終隻字沒提送股票的事情。雖然剛纔表面上推託不願接受,可那是上百億啊,豬纔不要。
到飯局結束關浩才意識過來,這根本就是家族聚餐,哪有什麼慶祝之類一說。散席時,舒統等人正在盛情地送別親友,關浩毫無懸念地留了下來,逮着個空子拉着舒菲道:“哎,剛纔看你的臉色,好像很討厭你那個凌伯?”
舒菲白他一眼,說道:“豈止是討厭,我看見他就反胃。”
“這是爲何?”關浩愣道。
“很簡單啊,別人對我怎麼樣,我對別人怎麼樣。”舒菲想了一會,說得鏗鏘有力。事實還的確如此,那凌伯一整天都是個苦逼相,一看就是情商接近零的無人送終貨色。
“我出去一會,你等着。”關浩突然道。
“去哪?”舒菲慌了神,這正經事還沒開始說,這傢伙就要打退堂鼓了?
“很快就回來。”關浩轉身走開幾步,發現舒家大小正在門口送行,於是又拐了回來,穿過後院花園,縱身一躍翻牆跳出去,其動作輕如靈燕,瀟灑的一逼。
腳剛落地,又是一蹬,一眨眼皮的功夫便繞着別墅跑了半圈,在小路邊伺機行事。
不多時,兩條豪車遠遠疾馳開來。關浩雲淡風輕走出馬路中間,伸手一攔。
一陣刺耳的剎車聲驚魂破霧,險險停下,關浩本能地伸手一拍,在跑離自己身體不到三寸的車頭上拍出一個淺淺的掌印,遠遠看去倒像是他一掌把車子堵停了,此神功着了得。
三條車堂叔在前,宮立於中間,凌伯在後,三人紛紛下車,像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好漢,不知你因何攔我車?”鬍鬚濃密的堂叔愣愣道,看着自己車頭那個掌印,他就心裡發寒。
宮立是個聰明人,似乎能猜到他的來意,見和自己無關,索性就閉上了嘴,下意識地瞄了身後一眼,神態間似乎對那人有點同情。
“堂叔,立哥,這裡沒你們的事,讓讓。”關浩微笑道,怎麼看都是笑裡藏刀來者不善。
凌伯早就看他不順眼,上前一聲怒吼:“小子,你不想活了?”
關浩一臉傲漫姿態,也不跟他廢話,擡起手按在自己的脖子後面一邊扭着一邊走過去,看起來格外客氣,可剛在凌伯面前停下,揮手就是一拳砸過去,鼻血滿天飛。
凌伯說到底也跟舒氏集團是世家,可不是容易欺負的主兒,車裡那司機兼保鏢人物一看情況不對勁,這才屁顛屁顛地跑下車來,扶起了滿地找牙的凌伯,慌張張地說道:“新爺,你沒事吧?”
“事事事你媽的頭,給老子揍他。”原來舒菲的凌伯伯綽號叫新爺,恨鐵不成鋼,嚷嚷道。
保鏢立即變聰明瞭,竟然從腰眼裡掏出一把手搶,原來是狠角色。
但關浩更狠,沒等他槍舉起來,又是一拳頭把這保鏢直接打飛出去,不骨折也得掉層皮。
新爺慌了,牙血都還沒擦乾淨,又受了這頓打擊,急忙向那位堂叔求助,跺着腳道:“老鄧,宮市長,你們杵着幹什麼?都他媽的幫忙啊。”
“幫忙是吧?”關浩又是一巴掌甩過去,冷冷道:“你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呢,繼續拽給老子看看?”
“你……你居然敢打我?”新爺氣得直哆嗦,剛纔臉上挨一拳頭也就算了,但挨巴掌不一樣,儘管這個力度要稍微輕點。
“打你又怎麼樣?”關浩又是一巴掌,耶穌說過,如果你打了別人的左臉,就一定要打完他的右臉。他不信耶穌,但他信自己的脾氣,遇到這種狗眼看人低的東西,該出手時就出手。
新爺徹底驚呆了,連挨一記拳頭兩個巴掌,這種奇恥大辱從來沒有經歷過,黑白兩道,誰不給他點面子,好歹也是商界叱吒風雲的人物之一。更氣人的是宮市長和那老鄧都選擇了袖手旁觀,形同陌路,今天才算知道什麼叫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以他的智商當然還想不到關神醫的來頭,人家跟市長稱兄道弟,你算個啥東西。而堂叔也看得出來關浩與舒家的關係,別說是教訓你新爺一頓,就是要收購你家族的所有事業也是輕而易舉。
叫老鄧的堂叔拿出上等雪茄請宮立抽了起來,瞟瞟風景談天論地,像什麼事情都沒看到一樣。
新爺氣到吐血。
只聽關浩又說道:“我警告你,以後出來混嘴巴放乾淨點,今天人多就算了,下次讓老子見到你,擔心你的狗腿。”
說完他便直接返回了舒菲的別墅,留下那萬念俱灰的新爺愣在原地忿忿不平地起浮着胸膛。
“你們爲什麼不幫忙?他就一個毛頭小子。”等關浩走後,新爺歇斯底里地吼道。
“我說新爺啊,你就拉倒吧,人家都快當舒家的女婿了,又是德高望重的神醫,就算你再多錢你也玩不過他。”老鄧捋着嘴上的濃鬍子,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