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麗柔懵了一會,就算她不是古董收藏家,也看得出手裡這個破玩意最多值五毛錢。她下意識地看向關浩,發現那廝一臉“活該”的表情,好像知道什麼一樣,便知自己是被人套上了。
“這東西還給你,錢也賞給你了。”鍾麗柔面子沒地方放,把那破爛玉觀音丟回他手上,轉身就走。
關浩闊步跟上,狠狠瞪了那和尚一眼。
面地關浩犀利的一瞪,他居然不爲所動,還像條狗一樣跟在鍾麗柔後面,出言更是雷人:“姑娘,這不吉利,萬一佛祖動了怒,後果不堪設想啊……”
“我去你媽的,滾遠一點——”鍾麗柔毫無預兆地回頭轟出一拳,使盡了七段的狠勁,把那和尚打飛出去,鼻血滿天飛。再仔細一看,和尚的鼻子幾乎變形了,眼淚嘩啦啦地掉下來,倒地不起。
路人紛紛圍觀。
關浩看得目瞪口呆,這丫頭夠狠啊,比老子出手還狠。
老虎不發威,你當老孃是病貓。鍾麗柔揚長而去,頭也不回。
關浩幸災樂禍地走到那和尚面前,落井下石道:“她肯出手算你走運,要是老子動粗,一定廢了你。”
和尚沒見過這麼不顧形象的凱子,現在他哪裡還敢懷疑關浩的虛實,早掙扎着爬起來開溜了。辛辛苦苦賺兩塊錢,現在去醫院縫幾針還得虧本。最令他意外的是這男的沒出手,反而是女的把自己扁了,混口飯吃真是不容易。
對他這種人,關神醫是絕對不會心軟的,哪怕看着他出血過多而死也未必會救他。
想當年,關浩同學還是個吊兒郎當的學生時,就被那和尚的同行騙過一回,手法幾乎一模一樣,還他媽的佛祖保偌,佛祖要是這麼靈驗,怎麼就不保偌你不被人打呢。那一回他雖然沒有學到修真的本事,但蠻力也不小,直接就把那和尚打趴在地上。
鍾麗柔含怒而去,關浩也算有一點收穫,看樣子只能去一趟日本了。不過院長那一關恐怕不好過啊,去趟日本得請多少天假。
他屁顛屁顛地回到醫院,心裡琢磨着該怎麼對院長開口。
尤燕正在給一個婦科病人研究女人的奧秘,一嘴專業知識說得頭頭是道。關浩敲敲門板,獻上一個帥氣的笑臉。
“你不是請假嗎?怎麼又回來了?”尤燕把手尾工作交待給一個護士,冷冰冰地迎出來。
“莫非你看到我不開心?”關浩不悅道。
“我沒說過我不開心呀。”尤燕總算勉強地笑了笑。
“那爲什麼苦着臉?”
尤燕輕輕推開他道:“我很忙啊,沒時間招呼你。”
“哎,我有話跟你說。”關浩急忙把她拉住,手指一彈莫名其妙地多了一躲紅色的玫瑰花。
除了做喪事的時候,任何時間地點收到花都會樂意的,尤燕的眼神多了幾分柔情,嘴角微微蹺着,偷偷地笑道:“還算你有心,有什麼話說?”
二人纏纏綿綿地進了尤燕的私人辦公室。
關浩一關上門就大顯鹹豬手,別人說他無恥,但女人通常都喜歡自己的男人這樣,膽子夠大,夠不要臉。要不是荷爾蒙需要刺激,找個男朋友何用,就乾巴巴看着還不如去買張明星海報掛在牀頭上神交。
但是也不能體現得過於明顯,該有的矜持還是得有的,尤燕半推半就道:“不是有話說嗎?說完快去玩你的吧,今天病人有點多啊。”
“別這麼掃興好嗎?你明明知道我最喜歡在辦公室裡的了,先親熱一會。”關浩肆無忌憚地咬着她紅潤的嘴脣。
尤燕“嗯嗯”幾聲再次躲開,道:“我都還沒問你呢,你上三天班請四天假,到底是做什麼去啊?莫不是揹着我在外面吃野味?”
關浩冤枉啊,故作深沉道:“想不到我一片癡心,換來的是你的質疑,別拉我,還是讓我去死了吧。”說完他還真的要轉身。
尤燕很難得噗嗤一聲,冒着上當的危險把他拉住愣是不順他的意,微笑道:“你要去死可以,先回答我的問題再去。”
啊?居然如此無情?關浩瞬間石化。不過尤燕的笑容傾國傾城,可不是人人都能見到的,就算是他也得挑上大好日子在規定的吉時良辰纔有幸目睹,能得此佳人臨幸,就算是死也無憾。
“明明就是我有話對你說,怎麼突然間變成被你嚴刑逼供了?”關浩嘆一口氣,坐到她椅子上,連連使眼色示意她過來。
尤燕尤燕邁着110公分的迷人美腿,走到他面前坐下,摟成一團道:“嚴刑逼供又如何?要是做了虧心事你最好老實點。”
別跟我說只要我老實了你一定會原諒我的,屁話,要是我老實一點那纔是遭殃了呢。關浩怎能不知她那根小腸子打的算盤,堅決抵賴了過去,然後才轉入正題:“我可能要去一趟日本了。”
“日本?”尤燕的俏臉繃了起來,微微怒道:“去日本幹什麼?”
“去辦點事情就回來,你呢,晚上記得洗得白白淨淨,呆在睡房裡,穿性感一點,等我上線咱們視頻。”關浩笑道,一手抱腰,一手在她修長的大腿上來回遊動,惹得那妮子心癢難耐。
再癢也得忍着,尤燕欲拒還迎地挺起胸膛,嗔道:“老實交待,是不是去泡妞?”
“你沒事吧?就算我要泡妞,用得着跑去日本去嗎?”
“你現在喜歡什麼口味誰說得準啊?”尤燕表示置疑。
“別這樣,我喜歡什麼口味,別人說不準,但你應該知道的。”關浩一臉賤笑,說完又貼上了她的嘴,一隻手掌不動聲色地鑽進了白大褂內,這妮子果然還是穿着迷你裙啊,不過今天的手感卻是熱呼呼的,看情形這隻鴨子也快要煮熟了,霸佔她的只是時間問題。
一向以彪悍著稱具有母老虎稱號的尤燕現在是越陷越深,徹徹底底中了他的毒,雖然是裝模作樣地推着他那隻不安份的手,嘴上卻是皓齒大張,把他靈敏的舌頭迎了進來,演了一出關門放狗。
尤燕這種口味,不是誰都能嘗的,只有唯一能治她病的關醫生,纔有這份榮幸。如此極品,關浩的定海神針肅然起立。
糾纏一會之後,逮着她欲罷不能氣喘吁吁的節骨眼上,關浩才饒過了她,扯一扯褲襠將那靶子壓下去,說道:“記住晚上在家裡等我上線啊,千萬不能出去,現在色狼多。”
“有你這隻大灰狼在,誰敢造次啊。”尤燕站起來整理鬢髮,神態比起以前要自然很多。
女人,果然是需要調教的。
“但我不在的時候,人家就敢了。”關浩嘿嘿笑道。
“放心吧,本姑娘活了這麼大,一年366天最多隻有12天是晚上出去的。”尤燕輕輕說道。
12天?靠,就算是12天,也很險啊。關浩語氣略帶責備,說道:“這12天你是出去幹什麼的?從實招來。”
你個死流氓,居然反過來懷疑我?尤燕悻悻地跺了跺腳,嗔道:“我難道沒有例假嗎?偶爾會忘記買東西的嘛。”
關浩愣一會,傻乎乎地撓着頭道:“哦……原來是買衛生巾啊……”
“你……”尤燕又好笑又好氣地舉起玲瓏小巧的粉拳,並沒有打下去,羞澀地走了出去。
正準備去跟院長商量這事,關浩剛拐過一個彎,突然有人從他後面奔來,嘴裡嚷嚷叫着:“關神醫,請留步。”
關浩遲疑地停下腳步,回頭一看,卻是個消瘦的少年,大約十八歲,帶着一臉青澀的笑容把他逮住。
此人乍一看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起在哪見過。關浩愣道:“不知你是哪位?來看病還是送禮呢?”
往日專門來麗人醫院找他看病和送禮的都不少,一時間也看不透個大概。
該少年朗朗一笑道:“你把我忘了啊?我說過會再來找你的,看,這隻手就是拜你所賜啊。”說着他用左手指了指右臂。
這條手臂極不尋常,膚色奇異,青筋和血管高高凸起,粗壯如牛,和他這副略顯消瘦的身材顯得極不協調。
這是關浩從醫以來最得意的傑作之一,關浩自然是印象深刻的,當下恍然大悟:“向山傑?”
難得神醫居然記得自己的名字,向山傑樂呆了,笑咧咧地點頭哈腰道:“是是,正是小弟,關神醫真是好記性啊。”
看着他這張嘴臉,關浩愣愣失神,他記得這小子剛剛送進醫院的時候是個很內向的問題少年,算是黑道中的後起之秀,徹徹底底的一個狠角色。今天怎麼就轉性了呢。
“這手恢復得怎麼樣?沒有後遺症吧?”關浩象徵性地笑道。說到後遺症,前段時間他還一直忐忑不安,畢竟這種變態的醫術也是第一次嘗試,誰也不敢保證以後可以百分之百正常。
“當然沒有,完全沒有,不但沒有後遺症,效果可——神奇了!”向山傑煞有介事地說,眼睛瞪得圓圓的,目光裡充滿了自豪和激動。
“神奇?”聽他這麼一說關浩倒是好奇起來了,嘿嘿笑道:“卻不知,是怎麼個神奇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