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浩喜出望外,乾脆直接脫了褲子,反客爲主地躺到牀上伸了個懶腰。
馮詠香倒是不急,略溼羞澀地趴在牀邊,眼睛黑溜溜地盯着他,說道:“你都已經有女朋友了,不覺得做這種出格事很沒道德嗎?”
“道德?我告訴你,我的思想一直停留在遠古時代,這沒有什麼不道德的,在動物界,當雄性遇到心怡的雌性,會毫不猶豫地撲上去,完事就悠哉悠哉地走人。”
“但我們是人,不是動物。”
“嘿,有什麼區別?不就是比一般動物高級點嗎?別裝了,快過來。”關浩把她拉下來,一轉身壓在牀上,毛手毛腳地幹起了他這輩子最熟悉的事。
“強詞奪理。”馮詠香冷哼道。
這一晚關浩又飽餐一頓,熟婦有熟婦的風韻,經驗老到姿勢也到位,激戰維持了二小時,直到夜深人靜時才偃旗息鼓。
做爲一個曾經性冷淡的輕熟之婦,馮詠香也是浪得可以,兩個小時兩來的表現,和她平時一副守身如玉的面具大相庭徑。
事後她趴在關浩身上,任憑他的雙手肆意地捏着自己的屁屁,說道:“如果我是你女朋友,早就去跳樓了,你這人不是什麼好東西。”
關浩對着她的嘴脣咬了一口,反駁道:“你錯了,像我這麼拉風的人,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她們一定可以理解。”
她們?馮詠香忽然想起他在電視專訪節目上的笑侃,聲稱女友一大堆,原來此言不虛啊。
“我對你真是無話中說。”她嘆氣道。
“那就別說了,順便問你個事。”
“什麼?”
“二3班的班主任是新來的?我聽說她很難纏是不是?”關浩說道。
“呵呵……”馮詠香噗哧一笑,以爲關浩這個超級無敵的色狼又對新老師打起主意來了,讓人有點發指,哼道:“你還真是來者不拒呀,死了這條心吧,她不適合你的,知不知道她臉上有多少麻子?”
“我說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我說過要泡她了嗎?只不過替我那班學生抱打不平罷了。”關浩翻她一個白眼,哼道。
“你又來了,總是管那些閒事。不過我真的很好奇,你怎麼實習期沒滿就走了,現在又回來了呢?”馮詠香總算想到問了這個一直想問的問題。
“這個你就不必知道了,總之以後我們晚上就一起睡覺吧,等你交到男朋友時我們就和平分手,有意見否?”關浩說得無恥,偏偏整出一副正義凜然之態,讓人髮指。
馮詠香唏噓地埋下頭去,嘆道:“沒意見,反正我都是殘花敗柳了,有沒有人要還不知道呢,如果你不嫌我老的話話,這輩子我就當你的紅顏知己了,前提是你得喊我姐姐。”
“那太拗口了吧?叫香香如何?”關浩打趣道。
“香香……”馮詠香感覺他這個提議還不錯,就連她從前的老公都沒有這樣叫過她,聽起來如飲甘霖。
翌日清晨,關浩來到食堂,發現教師專用窗口“暫停服務”,只好站到長龍一般的學生隊後面,站到腳跟都酸了才討到一碗稀粥,半勺黃豆灑在粥面上露露點點的好像他便秘時拉出來的屎。你媽的到底把不把學生當人看了?這東西餵豬都嫌它臭。以前他上學的時候就跟班主任反映過這個問題,官方解釋是黃豆好啊,有營養,蛋白質含量高。那時他差點就和班主任幹了一架,還蛋白質高了。現在自己說他也是個家財萬貫的主兒了,居然還要過這種非人的日子,簡直天理難容。
“以後這活就全部交給大頭幹吧,不過叫鍾祥富的那小子還是一如既往的神秘,從來不與人搭訕,也沒人跟他搭訕,也許是地點不對,這樣查下去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除此之外另兩個地方的人選問題最爲令人頭疼,非要找出個人的話,只有樑小彬是個合格人選了,問題是人家也得上學,總不能說轉校就轉校。
上課鈴聲驚動了樹梢上的兩隻麻雀,扇動着翅膀嘰嘰喳喳地飛起來。
關浩玉樹林風地出現在一年1班門口,輕輕地咳嗽一聲,推門而入。
教室內鴉雀無聲,一個個擡着黑溜溜的腦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這個上任新官,早有耳聞他們的新班主任就是傳說中風流倜儻的氣功大師關神醫,真人比電視上更有派頭,清秀的眉毛,五官標緻,身材也相當標準,神采奕奕,迷倒整座蘇州城,帥得驚動黨中央。
三五個小花癡的眼睛無一例外地冒起了紅心,臉上少量充血。
站在講臺上,關浩額頭間皺起了疙瘩,心事重重地掃視一遍人羣,大失所望。
媽的,一顆水靈白菜都沒有,全是他媽的恐龍,搞個球。看來當年的校園定律口號一點都沒喊錯,女人的成績一般都跟長相成反比,真他孃的悲劇。
這也就算了,有一女生居然還垂頭腦袋在那裡釣魚,狗日的,這就叫尖子生?明知道老子新官上任三把火,居然還敢在我第一堂課上睡覺?豈有此理!
“起立!”面面相覷好一會,其中一個濃眉大眼的男生帶頭站起來,衆人異口同聲地喊了一句:“老師早!”
“坐!”關浩一開口就是個下馬威,臉上的肌肉繃得老緊,像來追債的一樣。他對前排一個女生招了招手,指着趴在桌上睡覺的女生道:“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那女生左右瞥一眼,戰戰兢兢地緊閉着嘴,生怕一開口別人就會鄙視她不夠義氣。雖然一個名字是遲早要公佈的事情,但能閉嘴就儘量閉嘴,這也是在學生族裡的生存法則之一。
關浩似乎十分理解,也不再難爲她。
睡覺的人忽然挪一挪腦袋,顯然是已經醒了,可仍然不擡頭,看得出對剛纔的夢境意猶未盡。
你媽的,當阿Sir“無料到”啊?關浩氣不打一處來,悠悠地走到那女生面前,敲幾下桌子,沉着臉色咳了幾聲:“嗯……哼……”
這會他總算看清楚了,這個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的女生披頭散髮,耳朵跟脖子雪白,嬌嬌欲滴,身段曲線也相當魔鬼,還挺修長,只不知臉長得怎麼樣,關浩也沒有抱太大希望。
那女生緊緊捏着拳頭,巋然不動。
關浩怒極反笑,向衆人掃了一眼道:“看來是真的睡着了,大家小聲一點,千萬別吵醒了她。”
見他說完就從容不迫地走上講臺,露出一臉職業性的笑容,所有學生都呆若木雞。按道理說,他應該火冒三丈纔對,敢情睡覺的那人是他家親戚?另一個可能性就是這傢伙剛纔看到她的臉了,男人長得帥不能當飯吃,但女人長得美絕對是潛力股。
面對大家質疑的眼神,關浩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說道:“用不着這樣看着我,我只不過以爲她故意跟我作對才動怒罷了,經我調查發現,她睡着了。我以前的老師對我說過,打擾別人睡覺就是謀財害命。”說着他越發興致勃勃,走下講以漫步在桌子間的走廊裡,繼續侃侃說道:“你們的父母送你們來讀書,除了學知識外,就是爲了長身體的,睡覺有益身體健康,我絕不反對,就像那一位同學,她累成這樣,還能堅持不曠課,大老遠跑來教室再睡,此情精神可嘉,我非常欣賞她。”
全班四十多人的下巴差點掉在地上,此言精闢啊,太牛B了,聽過豪言壯語無數,從來沒聽過這般擲地有聲感人肺腑的,什麼叫好老師?這就是好老師,多爲學生着想,簡直前無古人。
當衆人回過神來時,頓時對關浩蕭然起敬,猛拍手掌,響起一片排山倒海的掌聲。
關浩美得眉飛色舞,連連點頭拱手道謝,表現出一副謙虛的姿態。
忽然睡覺女生的同桌發現了貓膩,慌張張地吼道:“不對呀老師,她好像是不舒服!”
不舒服?關浩腳步飛快,幾個起落又回到那女生面前,把她的頭擡了起來,頓時大驚失色:什——麼?在這恐龍堆里居然有如此尤-物?
這張臉完全能跟二3班的問題女生陳思雅媲美,儘管她臉色蒼白氣若游絲,卻絲毫影響不了她的美麗動人。
關浩不加遲疑,抱起她走出教室,腳步輕盈地向校醫室邁去。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人家都都病成這樣了,你還悠哉悠哉地走,這不是草菅人命嗎?有十幾個學生跟了出來,卻被關浩給打了回去:“滾回去,湊什麼熱鬧?我回來之前別鬧事,保持肅胸。”
衆人這才無趣地退回教室去,一個個大眼瞪小眼瞎着急,這班裡唯一一個可以養眼的班花,可別這樣就死了啊。怪不得這妮子睡得不醒人事,原來病成這樣都沒有一個人發現,自己也不出聲,這種人真是死了都沒人知道。
其災誰又能想到關浩抱着這娃娃時,早就無聲無色地運起了魔法,跑離校醫室還有一半路程的時候,那娃娃就已經清醒過來,耳邊響着滋滋聲,體內一股莫名其妙的熱流洶涌而來。
當她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男人的懷抱裡的時候,晴空一道霹靂直擊天靈蓋,慌張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