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馮詠香的前途着想,關浩也介意得罪這個小公主,反正是個小徒弟,大不了一拍兩散。他一把將衛水詩拉回來,再推出門去喝道:“馮老師家的衛生間你不會用?我只給你十分鐘,帶好自己的行李到樓下找我,否則你自己打車回去。”
關浩說完就扯上自己的行李跨出房門,冷冷地盯着她,只怕這妮子不肯走。
“你……”衛水詩氣得小胸迭迭起浮,罵道:“小氣鬼!”
看她轉身奔下了樓梯悻悻而去,關浩心中的大石頭才落了下來,返回房去叫出了馮詠香。
陸續兩次苟且之事,馮詠香的罪惡感數這回最爲嚴重,僅僅差一點點事情就穿了幫,那後果是不堪設想的。她臉色煞白地走出來,心虛地說道:“她走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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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浩脫下外套把領帶圍上脖子,情況突然搞得衣裝不整,一邊答道:“走了,我很確定你已經徹底康復了,恭喜你,儘快去找個新任男朋友吧,以後有什麼需要,隨時歡迎你來諮詢!”
說到這他遞上了一張從麗人醫院帶來的名片。
馮詠香頭一次發現自己有點賤,賤到和一個不明不白的男人如此隨便地上了牀,一想到這個就連那無情的老公她都恨不起來,反而認爲是自己錯了。
她淡淡地接過名片,像往常幫待她老公一樣幫關浩整理衣領,結領帶,手巧心細,柔情似水。
關浩看着有點感動,又摟上她熱吻了三分鐘。
馮詠香沒拒絕,也不怕外面那小丫頭突然殺個回馬槍。
下到小區時,衛水詩卻早早揹着行李包在候着他,若是換上一身禮服,她還真是這款車的最佳代言模特,當然前提是要扯掉裡面那條圍巾。
“久等了。”關浩抱歉一聲,取出遙空器開了門鎖。
“還說給我十分鐘,我等你20分鐘了大哥。”衛水詩跨進車廂抱怨不停,嘴脣翹得可以勾住一個衣架,衣架上再掛一條文胸也措措有餘。
“你要是不高興,完全可以自己去打車。”關浩沒好氣道。
今天的車速他開得並不太快,近一個小時纔回到麗人醫院,媒體方面的風聲也息了鼓,一切風平浪靜。醫院裡的人一看到關浩回來,都像打了雞血般前撲後繼地撲上來要他簽名,更有甚者要求拍照,勾肩搭背等曖昧勾當層出不窮。
尤燕今天也在上班,關神醫“回府”的消息自然也聽說了,跑出來一看他那副遊戲花叢不亦樂乎的德行,氣就不打一處來,在辦公室的門口處板着臉。
關浩一路神采飛揚走來,發現了尤燕那張臉,這才收斂一下,招呼道:“尤醫生,別來無恙啊!”
尤醫生?尤燕的臉色顯得更白。以前關浩直呼她的姓名她不高興,現在又覺得他不夠親切。
“恭喜你呀關醫生。”尤燕翻了個白眼,轉身進了辦公室,關醫生那三個字還加大了力度。
關浩也顧不上解釋,腿都沒歇就去給鄭主任報到。
他跟往常一個德行,門也懶得敲,直接就破門而入。
眼前的一幕讓他目瞪口呆,一身天使白衣打扮的護士長正坐在鄭主任的大腿上,鄭主任的手則閣在她裙子下方,裙腳被拉起一大截,這娘們居然也長了一雙雪白的美腿。
兩人一聽見破門聲,驚惶失色,渾身打了個哆嗦,護士長面紅耳赤地站起來,拉下了裙子,緊張地整理一遍凌亂的鬢髮,落慌而逃。
關浩張着O型嘴,吊起了眼白,大有幸災樂禍的意味。
鄭主任乾咳幾聲,沉着臉爸道:“臭小子,你不知道敲門是種美德嗎?”
你還美德呢,這個狗東西,哥哥在辦公室裡跟尤燕的時候你就跑去告狀,現在終於讓我抓到把柄了吧?關浩陰陽怪氣地笑道:“鄭主任吶,眼光不錯,護士長的腿真是好腿啊,雖然長得醜了點!”
“你剛纔都看到什麼了?”鄭主任沉聲道,打算唬他一唬。
關浩也不是傻子,怎麼會直接回答這種問題,眼珠一溜笑道:“話說我現在進修期滿,不知道你給我的考覈表準備怎麼寫?方便透露一下嗎?”
說到這半個月來的考覈,鄭主任原本的確是不準備給他打滿分的,不過昨天的新聞一炸開,在院長的要求之下他不得不改變主意,現在聽他這麼一問,不由喜形於色,何不給他個順水人情?
“這個嘛,當然是滿分了,但你好像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鄭主任裝出個爲難的表情,說道。
“你剛纔問我什麼?”關浩愣道。
“我問你剛纔看到什麼了。”鄭主任對他使了個眼色。
“我看到護士長在給你交報告,是不是有什麼問題?”關浩笑道。
“嘿嘿,聰明,不枉我對你悉心栽培。”鄭主任道。
悉心栽培?栽你老母啊,不放我黑槍我就謝天謝地。關浩鄙夷地瞪他一眼,衣袖一甩,轉身往院長的辦公室走去。
院長今天容光煥發,滿面春風,看關浩一進來就起身相迎:“侄孫啊,在醫學院過得怎麼樣?”
“還好吧,我有些話想跟你說,不過現在我想去看看那個……叫吳輝的病人,你介意我等一會再來找你嗎?”關浩見桌上泡好了一壺茶,毫不客氣地倒滿一杯,昂頭吞下。
“不介意,我怎麼會介意,你去忙吧,我也有些話,等一會再跟你說。”院長嘻皮笑臉,看得出精神極佳。
他當然是不介意的,名下醫師以進修名義在醫學院替麗人醫院出盡了風頭,救的還是吳氏珠寶集團的小公子,關浩現在是功德無量,他是領導有方,名利雙收財源滾滾,何來介意一說。
也怪不得他的精神如此亢奮,關浩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
吳輝住在三樓的高級病房,裡裡外外站着一大羣親戚朋友,這些人無非都是聽說關神醫今天會回院觀察吳輝的病情,爲了見識一下神醫的風采,才千里迢迢跑過來的,絕不單純是因爲什麼關心親人和朋友之類的理由。
“是關醫生啊。”有一人驚歎道,衆人一陣譁然。
一出場就引起軒然大波,關浩甚是得意,穿過擁擠的人羣進了病房。
吳輝的父親吳恩長得虎背熊腰牛高馬大,第一時間握上關浩的手就詢問兒子的病情,吳夫人跟幾個親戚也簇擁而來,扯着他的衣賞問長問短,亂成一鍋粥。
這個吳夫人他認得,吳輝被誤診爲已經死亡的時候哭得死去活來。
關浩把視線落在吳輝身上,發現他的康復速度快得驚人,就是臉上的疤比較猙獰。
“老師……”吳輝掙扎着挪一挪身體,出於禮貌問候一聲,他做夢都沒想到那啥傳說中的神醫,居然是他學校的代課老師。不過關浩的傳說以他平時無所事事的個性,在這之前根本就沒有耳聞。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大概就是今天大學生的生活寫照了。
“你躺着不要動。”關浩伸手阻止道。
“他臉上的疤有辦法去掉嗎?”吳夫人痛心疾首地說道。
“當然,用我的無敵創可貼吧。”關浩道。
“無敵創可貼?”衆人對這個有誇大其詞之嫌的名詞有點難以理解。
“嗯,你們全部都出去吧,不要打擾我。”關浩給這羣貴族人下了逐客令,聽起來不冷,但也不算太熱,身爲被世人傳誦的神醫,這一點威武之風還是要有的。
“那就全靠你了!”
沒有人懷疑關浩的醫術,雖然新聞已經被某一股勢力禁止了,但是目擊者畢竟也有不少,在那案發事場誰都聽到關浩鐵了心認爲吳輝還沒死,若不是他妙手回春,只怕吳輝已經被孫洪鬆活活地解剖了。
等衆人全部退了出去,尤燕今天竟閒得蛋疼,給他送了一件大白褂。
關浩喜出望外,這頭母老虎居然還如此善解人意,知道自己時間趕沒有顧上穿工衣,難得她肯親手送過來。
“謝謝!”關浩朝她擠了擠猥瑣的眉毛,順手穿上。
“沒什麼事我就出去了。”
尤燕含情脈脈的眼神在他身上逗留了數秒鐘才離開。
關浩也不留她,在自己行醫時是能少個人就少個人,免得礙手礙腳。
坐在牀邊與吳輝對視,關浩卻沒即時進入主題,而是跟他聊起天來:“吳輝同學,你知道跟人打架是不對的嗎?”
當過老師的人就是不一樣,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能給你指點江山長篇大論。吳輝不但不領他的情,反而昂起臉道:“我沒有不對,這些人該打。”
“嘿,你還理直氣壯了?”關浩愣了半晌,這傢伙實是有他當年的作風,只是相比起來這吳輝也顯得太孬了。
“那你爲什麼打不贏?還差點把命都丟了?”關浩一邊拔掉他手背上的針管,一邊說道。
看到他給自己拔針管吳輝還以爲他打算謀殺,驚道:“你幹什麼?”
關浩一愣道:“別緊張,這些藥水會把你打死的,要補身體,最好從飲食方面下手,莫非你不相信我?”
聽他這麼一說,吳輝便心虛起來,自己的小命本來就是讓他撿回來的,還小人之心妒子之腹了,罪過。
他沉思了一會,忿忿不平道:“不是我打不贏,只不過是他們人多罷了。”
關浩感慨地嘆了口氣,單拳難敵四手,也怪不得他被打成這樣,不過那幫傢伙也太狠了,想當年自己打架鬥毆最多也是拿刀子在身上磨幾下,不管什麼深仇大恨都不可能狠得下心砍下去,現在的小娃娃簡直是青出於藍更勝於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