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浩踩下剎車,悻悻地跑下車去,跺到那保安面前刷了他兩個耳光。
“你……你幹嘛打人?”那保安扎起馬架準備動粗,畢竟也當過一年半的兵,哪裡受得了這種鳥氣。
“打你怎麼着?”關浩出手如迅雷不及掩耳,又扇了他一個耳光,指着他的鼻子罵道:“你嘴巴要是乾淨誰打你?再讓我聽見你說別人背後話,小心你的狗腿。”
那保安捂着臉呆成木雞:我滴媽呀,這麼說兩句都被他聽到了?
“抱……抱歉,我以後不敢了。”
鍾麗柔像看外星人一樣盯着他,愣道:“用不用這麼狠啊?”
“這就叫狠了?你還沒見過哥哥發威的時候。”
關浩冷冷地說了一句,一腳踩下油門溜了開去……
在教師住宅區裡停好車後,鍾麗柔就在旁邊插着腰,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看着關浩把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睡着的衛水詩和馮詠香一個個地抱上了五樓,累得滿身是汗。他現在就像個苦命的打工仔,鍾麗柔則是在監工的大老爺。
酒精這種玩意在某種時候就有着一種催情的功效,一連抱了兩個極品美女爬上五樓,關浩捏着兩個熟透的身體,竟情不自禁地起了生理反應。
媽的,爲什麼不醉倒三個,偏偏要留一個清醒的,或者這個狗日的鐘麗柔爲什麼不去死呢,要不是她在這裡礙手礙腳,說不定今晚可以玩個雙飛了。關浩心裡有數不盡的埋怨,冷麪如霜地打開房門。
鍾麗柔二話不說就跳上牀去,先發制人脫下鞋子。
媽的,不給她點顏色瞧瞧,還真把我當紙老虎不成?關浩沒好氣道:“你去刷牙洗臉行嗎?別弄髒了我的牀。”
鍾麗柔生怕牀被他搶了,不過想想不把牙刷乾淨還真睡不着覺,他應該也要上廁所,何必不搶先一步。
只見她又蹦了起來,叫道:“我先刷,借你牙刷來用用。”
啊?老子就一條牙刷……關浩追悔莫及,儘管對方是個美人,畢竟也沒有什麼關係,共享一根牙刷有點說不過去。不過後悔也沒用,鍾麗柔那妮子已經溜進了衛生間,恐怕半個小時內是出不來了。
鍾麗柔這一趟沐浴足足享受了四十分鐘,簡直就能當廁所霸了。等她從浴室裡出來,竟看到了令她崩潰的一幕:那傢伙居然穿着一條底褲,躺在牀上呼呼大睡。
“王八蛋,剛剛纔說本小姐弄髒你的牀,自己居然不以身作則,你給我起來……”鍾麗柔也不顧忌他的身板,扯着他的脖子一通亂叫。
關浩甩開她的手,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還習慣性地伸手去抓了抓褲檔上那個隆起的部位。
鍾麗柔看得直抓狂,觀望了幾秒鐘,臉卻不由自主地熱了起來,心道:怎麼男人這東西有這麼大?
念頭剛一閃過,她羞得面紅耳赤,急忙轉開了視線,一屁股坐下椅子上,上起網來。
這一上網就上到了天亮,斷斷續續地打了幾回盹,還是把這個漫漫的長夜熬過去了。朝陽的第一屢陽光射進窗臺時,她又驚醒過來,發現牀上那個猛男仍然睡得正香,氣就不打一處來。
這世界上居然有如此沒風度的男人,讓她一個弱女子坐在筆記本面前打了一夜的盹,自己卻在牀上舒舒服服地呼呼大睡,簡直就是個人渣。
她突然靈光一閃,忖道:我爲什麼不趁他睡着,把車鑰匙偷過來?
說幹就幹,爲了自己的跑車,說什麼也得當一回賊。她躡手躡腳地溜到牀邊,拾起關浩那身髒兮兮的臭衣服,小心翼翼地把袋子翻了個遍,愣是毛也沒找到一根。
“怎麼藏得這麼緊?”鍾麗柔嘀咕一聲,偏偏不信這個邪,又挪開了關浩身上的褲子。
“手上也沒有?”她仍然不死心地掀開了枕頭兩邊,依然空空如也。
“這個死人……到底能藏在哪呢?”鍾麗柔把心一橫,將他的褲子全部掀開,如此折騰他還是不醒,也算是老天爺有眼。
看着關浩身上一塊一塊的大肌,搞得她有點意亂神迷,目光又不由自主地盯在了他的三角褲上,這一回卻有樣東西引起了她的注意力,那些不規則的突起部份,不是……
“哦天哪,這王八蛋居然把鑰匙藏在內褲裡面?”鍾麗柔徹底崩潰地抱緊了頭。
“想要嗎?有本事你就拿吧,我肯定不會還手。”一直在裝睡的關浩突然輕輕地說了一句。
鍾麗柔活活被嚇了一跳,驚聲道:“你……你不是睡着了嗎?”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被你這樣折騰,死人都可以復活了,誰還睡得着?”關浩眼睛都不睜,懶洋洋地哼道。
簡直就是奇恥大辱,鍾麗柔怒不可遏,抓起被子摔在他臉上,罵道:“去死吧你!”
關浩卻早料到她這個反應,順手一抓就扣住她的手腕擒了過來,重重地壓在自己身上。
這個王八蛋昨晚臉都不洗就睡覺……一股刺鼻的酒臭味薰她頭暈轉向,這還是小事,如此野蠻的非禮手段更是讓人不恥,鍾麗柔惱羞成怒,也不再跟他客氣,擡起長腿就準備一膝蓋結果了他的命根子。
經過這麼久的死纏爛打與一連串的武技切磋,關浩不但已經摸清了她出手的套路,連她性格也是瞭如止掌,搶先一步把她整個人抱了上來,翻身一滾死死壓在自己身下。
鍾麗柔嚇呆了,憑自己空手道七段的實力居然被人如此輕薄,有史以來還數第一次。
這傢伙不會是發酒瘋想強姦我吧?鍾麗柔花容失色,喝道:“我警告你別碰我!”
“我可沒有打算碰你,不過是你逼我的。”關浩壓着她的雙手,擡起頭道,又把臉慢慢地壓下去,看起來就像一頭狼。
鍾麗柔把臉別過一邊,以爲緊緊閉上眼睛堵緊一隻耳朵就可以什麼事都不發生。
這妮子雖然皮膚不夠白皙,卻也是挺細滑的,關浩也知道適可而止,只在她臉上輕輕地吻了一口,又壓在她身上繼續呼呼大睡。
當臉上傳來一股酸溜溜的感覺時,鍾麗柔簡直連死的心都有,只想不到他這麼快就沒動作了。
“死人,你壓得我透不過氣了!”鍾麗柔想用這招來脫身,看能不能博取到同情。
關浩鬆手,又摟緊了她的腰,翻個身轉了180度,變成女上男下姿勢,居然也能睡得着,打起了呼嚕。
鍾麗柔的臉熱得越發厲害,看這姿勢倒像是自己在強姦他了。無奈不管她如何掙扎,就是逃不出關浩的手掌心,等掙扎得累了,加上昨晚一晚上都沒能順利地跟周公約上會,扭扯一會後也把臉貼在關浩的脖子上睡着了。
關浩睜開眼睛,看她累成這樣難免有點愧疚之意,不過整人整到底,他可不打算把這個麻煩鬼留在身邊壞自己好事。何況她還是那輛法拉利的債主,債主貼身臥底,就像偷情的時候被陳冠希的照相機盯着,誰都說不準豔照何時見報。
他突然一打激靈,把鍾麗柔推開甩到牀邊,擺出一個很震驚的神態。
鍾麗柔就算睡得再死,被他這麼一摔也醒了過來,正睜着大眼莫名其妙地瞪着他,不知發生了何事。
只聽關浩喝道:“你怎麼會在這裡?你對我做了什麼?”
鍾麗柔幾乎要斷氣,眼睛越睜越大。
“我問你到底做了什麼,你可得對我負責任我告訴你……”關浩冷冷地說道,不緩不慢地下牀穿上了衣服。
“這話應該是我說的吧?”鍾麗柔終於吼了出來,肺已經漲得快要爆炸了。
“什麼?剛纔不是你壓着哥睡得很香?哦——你趁我昨晚喝醉了,居然趁人之危?怎麼以前就沒看出你來?你這女人也夠彪悍的了。”關浩陰氣森森地說。
“你……”
關浩不等她說下去,又打斷道:“你什麼你?做了還不敢承認,沒見過你這麼無恥的。”
說到無恥,誰能跟他比?鍾麗柔其實有N個理由反駁他,但她已經氣瘋了,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悻悻地下了牀,跺了跺腳跟懊惱地衝出門去,只留下一陣罵聲冉冉迴盪:“關浩,你給我等着,我要是不整死你就不姓鍾,可惡……”
“嘿嘿,哥哥等着你呢。”關浩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洗完臉刷了牙,披上新買的極品西裝,關浩義氣風發地去了教室。
這一班不知所謂的學生完全變了樣,如今把關浩當成偶像一樣貢奉,史大明果然轉來了這個班,一來可以對偶像獻殷勤,二來還能跟夢中情人陳思雅朝夕相對,可謂是一舉兩得。
“老師,昨晚那三個女人你應付得來嗎?”他剛剛閣下課本,大頭就擠眉弄眼地說道,引起一陣轟笑。
“把她們都搞定了還是你被他們搞定了?”史大明添油加醋。
關浩表情很淡定,一屁股挨在講臺上,雙手抱胸,朗朗道:“你們的想像力都不錯,但像我這種正人君子,是從來不酒後亂性的。”
“你是正人君子?”衆人無一例外地鄙視了他一眼。
“好說好說,正人君子與極品色狼僅有一步之遙,我只不過是謙虛,才自稱君子罷了,你們的路還有很長,慢慢學習,有的是時間……”關浩閉着雙眼,一番妄自菲薄的言論說得朗朗上口。
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他就是把自己當成傳說中的極品色狼了。在場的男生無不崇拜有加,但大部份女生皆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此時教室外走來一個俊朗的青年,身上披着西裝打着領帶,一看這氣質就是個幹大買賣的人物,長得也是清新俊逸品貌非凡。
“打擾一下,請問是關老師嗎?”來人敲了三下門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