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帝豪夜總會裡人海茫茫,搖滾樂鑼鼓喧天。
在一處不起眼的角落裡一個喬裝打扮的神秘人孑然一身坐在卡座前品酒。
此人中等的身材,頭上蓋着一頂嶄新的黑色鴨嘴帽,額頭下掛着一副蛤蟆鏡,表情冷若冰箱,像《英雄本色》裡的周潤發。
人羣中一個性感打扮的絕色女子長髮飄飄、身姿婀娜,寬敞的白色裙子下露出三分之二的雪白美腿,與一桌酒客幹了一瓶啤酒後便甩着性感的劉海掃視周圍,像一頭尋找獵物的母狼。
很快她的目光鎖定了角落裡那個打扮神秘戴着蛤蟆鏡的男人,纖腰一扭,邁着她八釐米的高跟鞋走去,晃起步子來豐臀搖擺,裙子一開一合不知迷倒了多少悶騷男。
走到那神秘人身邊後她長腿一擡,蹺了個二郎腿坐下去,嫣然一笑道:“先生,怎麼一個人來喝酒,不嫌悶嗎?”
“飛飛,是我。”神秘人目光斜視,看着遠處一臺卡座上的一夥人,隨口答道。
凡是性向正常的男人見到此國色天香的陪酒女郎無不神魂顛倒,他卻連正眼都不瞧一下,惹得隔壁桌几個人怒火中燒。
“關浩?”這個絕色美女正是韓飛飛,只聽她驚呼出聲,滿是驚訝之色,“你幹嘛打扮成這樣?在玩躲貓貓啊?”
“別這麼大聲。”關浩淡淡道,目光仍然是看着遠方。
“你說什麼?”由於音樂聲較大,韓飛飛只見他嘴脣動了幾下,卻聽不清楚聲音,於是把臉湊到他鼻子前大聲問道。
關浩只聞一陣清香撲鼻,情不自禁把目光收了回來,看着這張驚世駭俗的臉忍不住輕輕地吻了一口,說道:“我叫你別這麼大聲喊我的名字。”
韓飛飛臉上一酸,像有一股暖流涌入心中,引起身體陣陣酥麻,羞澀道:“哦,對不起,你剛纔在看什麼?”
關浩下意識地轉過頭去盯了遠處那夥人一眼,竟是舒氏集團的二公子舒天和新視線娛樂公司候曉強座下的保鏢上官子正在把酒言歡,不知在談論什麼。
白天在醫院跟院長拿了去GZ醫學院的開銷費用後,關浩就馬不停蹄地逛了一遍超市,精心喬裝打扮一番,藉着潛影追蹤的感應跟緊了上官子,最後卻來到這個夜總會。候曉強的終極保鏢上官子會見舒氏集團的二公子舒天,難道只是把酒言歡這麼簡單?只不知這兩人有着什麼樣的交情。
“沒什麼,應該是我問你吧,我不是說了找份正經的工作給你嗎?怎麼還在這裡做?還穿這麼性感。”關浩回過頭來看了看韓飛飛裸露的大腿,又盯着她露在外面的峰溝。
“我怎麼知道你什麼時候幫我找啊?我總要吃飯的吧?”韓飛飛飲一口啤酒道。
“明天吧,明天我打你電話。”關浩道。
韓飛飛也知道他說得出來就做得到,除了感動之外也沒有別的廢話好說。
這時候隔壁桌一個牛高馬大的男人走過來,囂張跋扈地說道:“飛飛,到這邊來,跟張總喝一兩杯。”
關浩冷冷地看他一眼,心中大怒,你媽的明明看到飛飛在跟老子喝酒,莫非是想逼我打人?
“抱歉,再等一等行嗎?我現在還有客人。”韓飛飛笑道,一般人都會給她個面子,無疑是在幫關浩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要等多久?”果然那人也不敢囂張過頭,未立即撕破臉皮,但這語氣也分明在說你必須立刻馬上過來,老子已經等不及了。
韓飛飛正準備說什麼,關浩一手按在她腿上示意她閉嘴,然後對着那個跋扈哥冷冷道:“抱歉,從現在開始她已經不陪酒了。”
跋扈哥一愣,向前走了兩步歪着腦袋,瞪着關浩道:“你說什麼?”後面幾個小嘍囉也站起來壯大氣勢,只有一個斯斯文文,冷若風霜的中年人仍然坐着,看得出來他就是跋扈哥嘴裡所說的張總。
“我說她已經不陪酒了。”關浩的視線又移到遠處的卡座上,上官子和二公子仍然在對酒當歌。平時他好話從來不說第二遍,但由於任務在身,他也不想惹事生非。
“那她爲什麼在陪你?”跋扈哥捏着拳頭,昂起臉道。
韓飛飛看得出來這夥人不是善類,想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但只要她一出聲或者是想動,關浩按在她腿上的手便會捏她一下,只好選擇了沉默。
在她身上關浩最欣賞的就是這個優點,男人說話時,她總是能適時地閉緊自己的嘴巴。
“因爲她是我馬子。”關浩緩緩地灌進一杯啤酒,頭也不擡。遇賤則賤,遇強則強又是他二十五年來最引以爲傲的個性。
他馬子?那跋扈哥一愣,不服氣道:“你憑什麼說她是你的馬子?”
關浩淡淡地看着他,擡起左手繞過韓飛飛的小蠻腰,在她左胸上捏了一下,還整個手掌抓下去揉了揉,韓飛飛想不到他居然這麼大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身體像是突然觸了電。
對面那夥人一個個看得目瞪口呆,光顧了帝豪夜總會這麼久,哪個不覬覦着韓飛飛的身體,哪怕在上面輕輕地碰上一下就已經很刺激了,這個怪模怪樣的人居然當衆用手抓住了她,這是何等的妒忌。
只聽關浩冷冷道:“就憑我可以捏她的,不知道這個理由你滿意不?”
“算了,回來吧。”那邊一直淡定地坐着的斯文人終於開口道。
跋扈哥和那羣小嘍囉悻悻地坐了回去。
那張總卻站了起來,一臉的好客之容走到關浩旁邊坐下。
關浩一時半會也想不明白他想幹什麼,暗暗凝神戒備,眼睛緊緊瞅着對方那張不知意味着什麼的笑臉。
“我叫張達,請問這位先生怎麼稱呼?”張達微笑道。
“好說好說,在下關浩。”關浩皮笑肉不笑,回禮道。
張總臉色一變,把關浩打量了半天才吃驚道:“閣下就是傳說中無病不治的的關神醫?”
一聽到有人稱讚自己的醫術,關浩有點得意忘形起來,笑道:“過獎過獎,神醫只是朋友們給面子隨便叫叫罷了。”
這語氣聽起來怎麼也不像謙虛,但也不至於討人厭。張總心道。
韓飛飛的眉頭終於舒了開來,露出了她迷死人不嘗命的笑容,對關浩道:“關浩,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張總就是我們夜總會的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