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真的笑不出來,我第一個反應就是,這是西遊記現實版嗎?
在那個年代,西遊記如火如荼,我還住在北京的大院兒,大院裡很多小孩子都瘋狂的追看西遊記,但是也有幾個小屁孩哭死哭活的不願意看,爲啥?因爲電視裡妖怪的形象嚇人啊。
我當時聽了好笑,覺得那幾個小孩子忒膽小了,可事實上一個人真的面對一個人身動物頭的存在,怕很多人會嚇得哭出來。
只不過我和承心哥是哭笑不得,爲啥?
此時的情況再明顯不過了,杵在我們面前的是個女黃鼠,不,母黃鼠狼,那張遮羞布一掉下來,我們第一時間就看見那隻碩大的黃鼠狼頭。
可橫骨哪裡是那麼好煉的?這隻黃鼠狼是顯然的沒有化形成功,說到底它只能算是可以人立而起,四肢的比例比較像人,身上還是毛絨絨的。
在東北有很多關於黃大仙的傳說,真真假假不可細分,但總有一點兒是沒錯的,就是黃鼠狼是最愛模仿人的一種動物,比如說拜月亮啊,比如說攔在路上作揖啊之類的。
要說這其中的原因,黃鼠狼和狐狸一類的存在一樣,是非常有靈的,另外一個原因,就是拋開家畜不談,黃鼠狼絕對是離人類最近的一種動物,偷雞摸狗的傢伙就是它,可長期以往,人類的一切對黃鼠狼產生的影響也是巨大的。
它此時就這麼杵在我們面前,要命的是還做出一副害羞的樣子,下意識去捂胸,好像我和承心哥佔了它莫大的便宜似的,而如雪的內衣就這麼歪歪斜斜的掛在它身上,更莫名其妙的是它身上還掛着很多小袋子。
小袋子破了一個,裡面露出來的竟然是乾花。
面對這樣一隻黃鼠狼,我們除了哭笑不得還能有啥表情?我說爲啥第一時間沒有聞出這傢伙的味兒,連老張都沒聞出來,這傢伙原來還會在身上帶着人工香水——乾花啊!
它不知道的是這種香臭味兒混合,形成了更難聞的怪味兒,看着它此時的模樣,我更是氣得破口大罵:“你丫八個咪咪的傢伙,穿啥內衣?像那回事兒嗎?遮你X的遮,老子還沒問你要錢,好去洗眼睛。”
吳老鬼在旁邊冷不伶仃的來了一句:“估計承一是被如雪的內衣給刺激的。”
我連罵吳老鬼的力氣都沒有了,因爲我的話好像徹底的激怒了那隻黃鼠狼,它竟然怪叫着一聲,直直的朝着我撲了過來。
你要說這妖物打架,想看法術的鬥法那是在看小說,會法術的妖物都能修正道了,會法術了,哪裡還會叫做妖物,那是真正的妖怪,也早就化形成功了。
我沒遇見過妖物,但是典籍上記載,妖物無非就是兩點。
第一,力大敏捷,這是人家先天的優勢,咱們羨慕不來的。
第二,就是迷惑人的心志,高級點兒的會使個障眼法。
所以,它們除了形象恐怖點兒,識穿了這些,反倒你不會覺得怎麼恐怖了,在某些野史記載裡,常常有古人遇見妖物的故事,膽子橫點兒的,提把大刀就上了,還能贏,就是這個道理。
‘澎’黃鼠狼的身體撞到了我肋間,那力氣大的我差點兒連胃裡的酸水都吐出來了,其實它是想咬我的,我機靈的避開了,不然這一下就是一大塊兒肉。
“承心哥,金針刺穴啊!”我大喊道,還趁機打了那隻黃鼠狼一拳。
承心哥看着我和黃鼠狼‘打’成一片,插不進手,喊道:“它動作太快,我扎不到。”
我快哭了,顯然和妖物硬碰硬的打,不是我這個‘仙風道骨’,最好躲在人家後面扔符的道士的作風,要慧根兒在就好了,絕對打的這隻黃鼠狼連自己的媽都不認識。
我大聲嚷道:“扎我,金針刺穴,請神之法。”
是的,金針刺穴請神之法,也算是秘法的一種,不過和老回曾經使用的獻祭請山魈之法,要溫和多了,金針刺穴是刺激身體的潛力,存思溝通‘天兵天將’之力,讓身體也能承受的住,這也就是很多行走江湖的道士,莫名的力氣會變得很大的法門。
當然,代價也要付,那就是要在一定的時間內,供奉所請之神,天數按照借力的程度來界定。
這個秘法很雞肋,因爲借力絕對是有個限度的,不要說達到慧根兒那金剛之身的程度,就連老回的山魈獻祭也比不上,一小半都比不上。
再說,道士是鬥法的,又不是裝大力士打架的,這金針刺穴,刺偏了,還會一不小心把自己整成個偏癱。
可無疑,此時此地卻是最合適此法的!加上承心哥的技術絕對不會把我整成偏癱。
我這麼一喊,承心哥總算是反應了過來,喊着:“老張,你用槍對付一下這八個咪咪,拖半分鐘。”然後一把把我拖了過去。
八個咪咪!這黃鼠狼又被刺激了,尖叫着撲向承心哥,可在這時,老張的槍聲也及時的響起,‘啪’的一片兒鐵砂,就炸在了黃鼠狼的身上。
老張就是實在,幹活從來不廢話!
而這時,承心哥的第一根金針已經紮在了我身上,接着,他的手影飛舞,下針幾乎是沒有猶豫的落在我身上,這就是有技術,都不帶猶豫的。
只是一小會兒,我就被承心哥扎得跟個刺蝟一樣,承心哥很得意的跟我說:“最大的開穴之法,刺激了很多要穴,你可以最大程度的借力。”
我眼睛帶淚的看了一眼承心哥,對付這妖物,你用得着給我紮成這樣嗎?我不需要最大程度的借力,只因爲我的戰術,只是爲了拖住妖物。
可是,我已經來不及囉嗦什麼了,老張嚷着:“快點兒,撐不住了。”老張一邊喊話的時候,一邊還在裝着子彈,就是老張這種神槍手,在速度極快的黃鼠狼面前,也是會落空槍的,再說這種槍械對這妖物的傷害也有限。
我出於‘憤怒’,一腳把承心哥踢開,吼道:“去幫老張。”然後閉眼,掐訣,行咒,開始請神借力。
這種術法的準備時間不用多長,我相信以承心哥從小練體的底子,也一定能夠撐住的。
在積陰之地,我的靈魂力簡直達到了一個巔峰,很快就存思溝通到了一股莫名的力量。
我大喝一聲,踏腳三下,借力上身,下一刻一股子澎湃的力量瞬間就佈滿了我的全身,我幾乎是喘着粗氣想要發泄,睜眼就看見,承心哥被黃鼠狼的‘毛手’拍了一下屁股,正在暴跳如雷。
我二話不說的衝了過去,忍着那劇烈的‘怪味兒’就衝着黃鼠狼的腦袋,對撞了那麼一下子,結果黃鼠狼暈乎乎的被撞開了好幾步。
我也暈呼呼的,被它身上的味兒給薰的。
我忍着難受,對承心哥說道:“等一下,我會鉗制它,你抓緊時間,金針封穴!”
“嗯!”承心哥的眼神委屈的緊,因爲剛纔被這八個咪咪給拍了一下屁股!
我很想沉痛的對承心哥說一句,我能理解,但已經來不及了,黃鼠狼又怪叫着衝了上來,我也毫不猶豫的迎了上去,此時,在我的耳邊,響起了小狐狸激動的吼叫聲,我這才反應過來,這傢伙就一直在我的肩膀上。
只不過,這吼叫的聲音哪裡像一個大妖,嫩生生的,估計靈魂殘缺了,也就失掉了大部分的記憶,變成了這種嫩狐狸!
‘澎’我狠狠一拳抽到了黃鼠狼的臉上,它一臉哀怨,估計是怪我不憐香惜玉,可它手上也沒閒着,一爪子打在我手臂上,我頓時就有了一種快骨折的感覺。
小狐狸估計此刻已經完全清醒了,見我們打得如此激烈,高興的在我肩膀上蹦蹦跳跳的叫。
可這時,黃鼠狼忽然雙眼放光的看着小狐狸,那眼神惡狠狠的。
小狐狸一下子就躲我腦袋後面去了,我眼角的餘光瞟見,它正小心翼翼的伸出個腦袋悄悄的看。
我心裡憋火啊,你特麼的是大妖啊,大妖!看看我家傻虎每次多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