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場沉默的對持中,我們就這樣靜靜的看着承心哥和鬱翠子兩人,難免也無聊,畢竟我們不同於師祖,看不出這些‘門’‘門’道道,所以承願耐不住,纏着師祖說到:“師祖爺啊,你可不可以再詳細的給我們說說?”
師祖看了一眼承願,做出了一個苦惱的表情,然後小聲嘀咕了一句:“明明知道我不愛說太多的,破壞形象。 ”
“咳...”我狂咳了幾聲,承心哥也面‘色’古怪起來,只有慧根兒最無辜的說了一句:“哥,你也被轉傷之術了?”
其實,我們是被師祖震撼到了!怎麼真實的接觸起來,是這幅模樣啊?!他那意思是說太多會破壞他高深莫測的形象嗎?我們老李一脈這麼不靠譜的‘性’格,原來真的是有淵源的,嗯,源頭就是這個祖師爺!
雖說是抱怨,不過師祖還是簡單的給承願解釋了一句:“也就是說,承心兒做的不錯了,嗯,應該是那小狐狸魅‘惑’的功夫一點兒也沒變弱,苦惱的不過是它那強大的‘精’神力還沒徹底恢復而已。簡單的說,真正頂級的魅‘惑’就是忘記自己是在魅‘惑’,只在心中保留一點兒清明,全身心的投入。再簡單的說,承心兒現在就是陳諾!一個承心兒一開始定下的,他心中定義的最能‘迷’‘惑’鬱翠子的陳諾。”
再簡單的說,我感覺還是不太懂啊,算了,隔行如隔山,我始終是難以理解的。
在那邊,鬱翠子和承心哥依然一片安靜,不同的只是,鬱翠子的雙眼越來越明亮,而承心哥的眼神雖然‘迷’茫,卻始終保持着一片溫柔的神‘色’。
“啊...”隨着一聲慘叫,在那邊,承真已經解決了幾個鬼將,‘女’漢子一般的歸來了。
“太痛快了,我沒有想到有一天,相字脈也能戰鬥到如此地步。”承真回來後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雖然臉上有掩飾不住的疲憊。
“相字脈原本就可以戰鬥的,而且越是大規模的戰鬥,越是適合於相字脈!你以爲就懂了。”師祖只是簡單的評價了一句,卻在這時,眉頭一皺,望向了承心哥那邊,說到:“承心兒怕是要快一些了。”
什麼意思?我們同時望向了師祖,卻在這時,感覺外面傳來了地動山搖的感覺,接着又安靜了下來!
看着我們的目光,師祖搖頭不語,只是說了一句:“世事變遷,發生了怎麼樣的變化,我不能出手,所以也算不到,只是心中忽而有感罷了。”
承清哥說到:“那我可以...”
師祖只是看着承清哥說到:“不用,你留着全部的力量,等一下還需要你全力出手。”
承清哥也不問爲什麼,應了一聲,站在了師祖的身邊。
而承心哥那邊的局勢彷彿也是感應到了師祖的着急一般,鬱翠子終於有了反應,它發瘋般的一把甩開了承心哥,難以置信的大吼到:“你是陳諾?你怎麼可能真的是陳諾?你說,你到底是誰?”
“果然還是碧眼狐狸技高一籌。”看着鬱翠子的表現,師祖的眉頭舒展了開來,淡淡的評價了那麼一句。
然後轉頭看着我說到:“承一,隨時做好準備,出手吧?還記得我剛纔傳術時,講解與你的雷罰之術吧?”
我看了一眼鬱翠子,點了點頭。
“該出手之時,我會提醒於你。”師祖的語氣依舊淡然,說完這句以後,就不再多言,可我知道,這一句就已經預示了鬱翠子的結局。
在那邊,承心哥的身體重重的落在了5,6米以外的地方,這應該還是鬱翠子手下留情的結果,可是在落下以後,承心哥卻沒有再站起來,而只是撐起身子,對鬱翠子溫柔而堅定的說了一句:“翠子,我是陳諾。”
“你不可能是陳諾!”到底是鬱翠子心底最深處的那個男人,鬱翠子的情緒‘波’動極大,一下子衝到承心哥的面前,又扯住了承心哥的衣領。
“我是,即便我心裡不願意是,痛苦了很多年,我卻依然是。”承心哥的語氣帶着淡淡的追憶,哀傷,內疚,但是就是那麼的不容置疑。
“哈哈哈..你是陳諾?可能?陳諾那個男人可是我親手殺掉的!我切了他的‘肉’,跺了他的骨,甚至吃了他的心,他被很多人分了,吃掉了?這樣死掉的他,連靈魂都可能聚集不起來,他會出現在這裡?”鬱翠子的眼中終於流‘露’出了最深刻的恨,那表情讓原本很美麗的它整個臉都顯得猙獰了。
“是的,靈魂暫時聚集不起來,可還是聚集了?不是嗎?死的很痛苦啊,我該化作厲鬼的,不是嗎?但我沒有,你知道爲什麼嗎?在死的那刻,我才知道,我有多內疚!這麼多年以來,我的靈魂徘徊在我們曾經所在的那個院子,很多年了啊...那個院子早已經沒有人住了,後來,就被拆掉了..什麼都沒有了,變爲了一片廢墟..再後來,在那裡,又修了幾棟樓房。可我——陳諾,依然在那裡徘徊,我沒有等到你回來。”承心哥望着鬱翠子淡淡的說到,沒有刻意的深情,沒有刻意的悲傷,就是那麼淡淡的,像在訴說一件平常往事。
在承心哥訴說的時候,整個大殿的環境又變了,我們局外的人也隨着承心哥的訴說,看見了荒廢的院子,廢墟之地,和新建的樓房...這種環境似有還無,那是一種神奇的境界,明明是看見,仔細看去又不存在,彷彿只是爲了強調它的真實‘性’。
偏偏這種隨着看似平靜的話語,浮現於眼前的事物又是最能打動人心的,就好比我回憶起和如雪的一切,我就彷彿穿透了時光,當年的我們浮現在了我的眼前一般。
在這時,我有一點理解承心哥的魅‘惑’之術了,一開始的出現,就是一個從骨子到氣息都和陳諾一模一樣的人,開始的優勢就只有那麼一點兒,可卻被承心哥利用到了極致!
鬱翠子一開始是不相信陳諾會出現在這裡的,可是一個毫無二致的陳諾,讓它不忍心下手也就夠了,只要有這一點就夠了!
再營造當初表白的那個環境,再讓它心軟一些,再讓它疑神疑鬼一些,讓它破了幻境,直接出手試驗自己,接着就有了師祖說的最兇險的那一次‘交’手。
鬱翠子不忍心下手的原因,無非就是因爲這個陳諾太真實,還帶着最初的那種溫柔,無論它怎麼嘲諷,質疑都不變的溫柔!它留戀,可是不見得相信,如果繼續這樣魅‘惑’下去,鬱翠子終究會感應到什麼,甚至帶出恨意,直接殺了承心哥。
所以這一次的‘交’手非常必要,鬱翠子的能力很強,所以它對自己很自信,如果通過了‘交’手的考驗......
就如師祖所說,承心哥贏了,在那最直接的‘交’手中,纔是最兇險的魅術與‘精’神力的比拼,最終的結果就是鬱翠子始終看不穿承心哥的真實身份,始終看見的只是陳諾!
接下來的事情,相對來說,就簡單了,承心哥已經走了鬱翠子的心‘門’,接下來不過就是‘迷’‘惑’了,嗯,師祖所說的,最真實的‘迷’‘惑’。
在那邊,隨着承心哥的訴說,鬱翠子眼中的恨意漸漸的淡了,承心哥的臉上卻流‘露’出了哀傷,他伸出一隻手,有點畏懼,彷彿是試探一般的靠近鬱翠子,然後輕輕的拉住了鬱翠子的手。
“你做什麼?”鬱翠子忽然就怒氣沖天,這股氣場直接是針對的承心哥,承心哥悶哼了一聲,緊皺着眉頭,鼻子和嘴角都同時流出了鮮血,可是卻藉着這一次,他拉緊了鬱翠子的手,不再放開了。
“唔!”慧根兒跟着悶哼了一聲,顯然又是轉傷之術,他無辜的看着不遠處的承心哥,小聲嘀咕了一句:“承心哥,你要玩死我嗎?先不跟你計較,這次事情完了以後,我要‘報仇’,‘報仇’!”
承心哥慘了,我心中暗道,同時也覺得好笑,不過看見鬱翠子的表情卻不知道爲什麼,有一些笑不出來了。
因爲它這一次沒有掙開承心哥的手,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平靜了起來,就是這種平靜讓我笑不出來,偏偏在心底浮現出了三個字——可憐人。
“不做什麼,這一次也會死吧。只不過,想再看見你,看見你之後,也忍不住想再牽一牽你的手。”承心哥的語氣更加的平常了,平常的就如同理所當然,而偏偏就是這種平常,才顯得分外的真實。
鬱翠子沒有說話,眼中的恨意更加的淡了,而承心哥溫柔的望着鬱翠子,說到:“翠子,還記得嗎?還記得那個院子嗎?我在那裡徘徊了那麼多年,那裡變化了那麼多,可是這個院子卻是始終不能忘記的。”
說話間,這裡的場景再次變了,變爲了一個大院子,院子中間有一棵大樹,這也是我在夢中,曾經出現過的場景,只不過是黑白‘色’的。
如今,我終於真實的看見了這個院子,充滿了那個時代的氣息,還有一番不同的回憶味道。
“應該快了。”師祖再次開口,可這四個字打在我心頭,卻爲什麼有些沉重呢?
說:
唔,既然大家這麼熱情?我就抓緊時間再寫一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