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一種心理,在做了一個必然知道觸怒他人的事情後,如果他人的反應是很直接的憤怒暴躁的,反而做了事情的人沒那麼慌張,但他人的反應如果是平靜冰冷的,那樣給予的心理壓力纔是巨大的。
清現在的狀態就是這樣,莫名的平靜,反而讓人更加的不安,而且那火焰熄滅的時候,我就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幾乎以爲它必死的局面,它不但站起來了,還熄滅了原本在它身上燃燒的火焰。
“你的樣子好不好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今天我必須要殺了你。”面對有着這樣一張恐怖之臉的清,陶柏沒有絲毫的動搖,他沐浴在紅金‘色’的火光之中,猶如天神下凡,一步步的走向清,然後速度越來越快,最後竟然是奔跑了起來。
面對這樣的陶柏,那個清不怒反笑,大吼了一聲:“那就來吧。”
下一刻,在清的身後出現了一個靜靜的湖泊之影,明明面積有限的樣子,看起來卻是煙‘波’浩渺,望不到盡頭的樣子。
湖泊之水爲黑‘色’,其實從那虛影上來看,總是有幾分熟悉的味道,我這才反應過來,它背後的虛影倒是有八分像我們所在的這個湖泊...難道它是不小心淹死在這個湖泊?
答案已經不重要了,因爲那湖泊只是平靜了片刻,緊接着,湖泊水就跟沸騰了一般,冒出了無數痛苦的人臉,它們掙扎着想逃脫湖泊的桎梏,卻一直在其中翻滾。
“從進入這裡,到現在!我的湖水之中一共有736條冤魂,和我共生,你也淹沒在其中吧。”在清大吼了一聲以後,它身後的湖泊虛影忽然化爲了實質的黑‘色’湖水,中間夾雜着掙扎的冤魂朝着陶柏快速的涌去。
我並不認爲這是真的湖水,這只不過是清強大靈魂力的一種表現形式罷了,它要‘弄’成海水也是可以的,不過其中的冤魂卻是真的,它們被清吞噬,沒辦法消化掉的意志就伴隨着清的靈魂力共生,長久下來,已經成了怨氣無比深重的一股意志,最是害人!
這纔是清的真正實力吧?我長吁了一口氣,紅袍鬼物的實力都強大到了如此地步,大殿之中還有什麼?別的不說,那個鬱翠子就如同一座大山般,沉甸甸的壓在我的心頭。
同時我也擔心陶柏,他真的能抗住清最後的壓箱底的絕招嗎?
‘譁’黑‘色’的湖水撲頭蓋臉的朝着陶柏壓迫而去,然後被陶柏身上的火焰蒸騰而去,陶柏依然朝前衝着,無奈那洶涌而來的湖水太過‘兇厲’,面對這樣的壓力,陶柏根本就是寸步難行。
一開始陶柏還能支撐,但隨着湖水不斷的涌來,陶柏身上的火焰已經來不及蒸騰湖水了,從五行相剋的原理來說,火面對水,總是吃虧的。
只不過半分鐘不到的功夫,陶柏的身影就被淹沒在了那黑‘色’的湖水當中。
還能再有奇蹟嗎?我望着那一片融入地下,把部分廣場變爲了水潭的詭異黑水,心中的緊張到了一個臨界值,我盼望陶柏還能像剛纔一樣,強勢的站起,可惜一切都很安靜!
路山舉着手鼓,第一次流‘露’出了緊張擔心的表情,但是下一刻,一個詭異出現的紅‘色’白髮身影一腳就踢飛了路山,而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動作,一把扯下了路山肩膀上的一塊血‘肉’(靈魂力),然後依舊用那種怪異腔調的‘桀桀’笑聲笑着,然後落地,用一種充滿嘲諷的語調對路山說到:“別忘了,你的對手是我。”
路山有些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依舊是託着手中的手鼓,他嘆息了一聲,說到:“就算是鬼物,卑鄙到你這個程度的,也算少見了,不是嗎?”
那個紅袍白髮的傢伙在取得了路山一口血‘肉’以後,原本是毫不在意的摘掉了面具,準備要吞噬掉那塊血‘肉’,聽聞路山這樣一說,神情一變,望向了路山,怪笑着說到:“如果卑鄙能讓我活得更加開心,我不介意繼續卑鄙下去,也總比一輩子被卑鄙的人欺壓着..”它停頓了一下,表情忽然變得異常的神經質,連語調也變得神經質的說到:“哈哈,好過最後一個怨氣憋在心頭,憋屈的死去,對不對?哈哈哈,你說對不對?”
說完,它一口吞掉了手中那塊路山的血‘肉’(靈魂力),用舌頭‘舔’了‘舔’嘴角,配合它那鷹鉤鼻,凹陷的雙頰,有些‘陰’沉神經質的長相,看起來嗜血無比。
“如果回頭,放下,就會看見一條光明的路,神這樣對人說。但人說,我已經吃虧太多,回頭豈不是一切白費,我不甘,所以我恨,我怨,我再不回頭了,我要一路到底,把所有的怨恨都還給來時的路。”路山站起來,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傷口,然後有些鄭重放下了手中的鼓,望着那個白髮鬼物,神‘色’憐憫。
“其實還不是人自己與自己過不去,沒有不甘,也就沒有折磨,沒有折磨,何來痛苦?沒有痛苦,回頭就是一種幸福,不是嗎?”路山舉起鼓槌,錘響了放在地上的大鼓,這一次大鼓發出的竟然不是昂揚的鼓聲,而是一陣少‘女’的梵唱。
白髮鬼物似是感覺到了什麼危險,一把拉下面具,再次突兀的消失了,換來的是路山的一聲嘆息...
少‘女’的梵唱,這是什麼情況?路山那怪異的鼓中,究竟隱藏了什麼樣的秘密?
但在那邊,一直沉靜的黑水終於發出了動靜,由於更擔心陶柏的情況,我忍不住看了過去,才發現那動靜是由於黑水錶面那大顆大顆的水泡形成的。
如果水沸騰了,翻滾了,就是這樣的動靜!
陶柏!果然!不是那麼簡單的!
我的心底暗暗舒了一口氣,卻發現清的神情變得緊張,這種普通的表情由一張被水泡脹的臉做出來,是無比的恐怖,但這份恐怖已經不能讓我動搖了,因爲我發現一個更詭異的情況,清身上的紅袍,那種流動的紅‘色’在快速的變淡,一身紅袍在轉眼間竟然變成了詭異的白袍!
此刻,我再傻,也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了,原來紅袍本是白‘色’,上面流動的紅‘色’,是厲鬼那種特有的靈魂力!看起來,清是準備在這一刻拼命了!
在它的身後再次凝聚成了一個湖泊的虛影,不同的只是這湖泊上沒有了那掙扎的冤魂,有的只是純粹的靈魂力形成的黑水,此刻更是不要命一般的壓向了那原本開始沸騰的黑水...
可是,已經不能阻止了,再多的靈魂力也不能阻止水面的沸騰了,隨着水面的沸騰,那些湖中的冤屈意志也開始掙扎嚎叫起來,可惜逃不脫湖泊的桎梏,眼睜睜的就看着化成了嫋嫋的青煙。
清或許因爲不支,倒退了三兩步,原本就已經蒼白無比的臉,變得更加的蒼白了!它的眼神流‘露’出一種叫絕望的東西,現在任誰的都看得出來,陶柏已經在‘發力’,它的失敗只是早晚的問題。
終於,整個湖泊都不止是沸騰了,就如他們一開始‘交’手一般,冒出了大量的蒸汽,那個數量之大,就連這廣場的狂風也來不及吹散這徐徐冒出的蒸汽,就在這樣一片朦朧當中,一個全身沐浴在紅金‘色’的身影突兀的從湖底衝出!
是陶柏,此刻他的身上纏繞着不下一百個冤屈的意志,卻在他衝出來那一刻,統統被他身上纏繞的紅金‘色’光芒被燒灼,變成了一縷又一縷的青煙。
“如果只是這樣,你會被殺掉。”陶柏一步一步的走向清,聲音中竟然有一種陌生的,高高在上,毫無感情的感覺。
此刻,我沒有辦法去詢問路山陶柏這樣的狀態是什麼意思?因爲路山也開始了正式的鬥法!我更不可能在湖底之下發生了什麼,讓陶柏忽然就這樣扭轉了局勢,讓清就快陷入徹底的失敗。
“不,不...”清忽然失控的大叫到:“我不會失敗的,我是王的大將,我還要和它一起做成偉大的事業,回到那陽世。”
“已經不可能了!”陶柏的速度開始變得很快,這一次,纏繞在他腳底的黑水,對他再沒有任何的阻力,只要一觸碰到他,就變成了升騰的蒸汽。
但清已經徹底的瘋狂,哪裡不會做最後的掙扎,它調動起那一汪湖水,拼命的朝着陶柏再次淹沒而去。
那一刻,我眯起了眼睛,如果我陽身還在的話,我會心頭狂跳,我是看見了什麼?我看見了陶柏的身後好像凝聚了一個似是而非的虛影,難道那是....我不敢肯定,我也絕對不敢相信!
下一刻,陶柏身上的紅光忽然凝聚成一對巨大的翅膀,然後對着洶涌而來的黑水,猛地一扇,那些黑水竟然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汽化,陶柏衝到了清的面前,接着冷冷的說了一句:“我說過,已經不可能了。”
說:
我呢,是真的還好,打字不耗費什麼的,護士mm白了我一眼,也沒有反對。想着昨天有朋友等了很久,我就內疚,不四更我會得一種內疚要死病的!另外,有朋友說對了,住院也就是休息,特別是這段時間!況且以後也可以拿出來當擋酒牌了,不然別人心裡不定覺得我不給面子。也不是我愛酒吧,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能自由的都是神仙了,心中有牽絆,就要做很多並不是自己願意的事兒,對吧?就連大和尚也得化幾個香火錢,才能活着,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