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我毫不客氣‘回敬’,補周忽然就開始哈哈大笑,笑過之後,他忽然就目光兇狠的盯着我,一揚手,就一鞭子朝我抽來。
我粹不及防,被他那一鞭子狠狠的抽在了手臂上,頓時手臂上的那一片皮膚就開始火辣辣的痛疼,這疼痛灼熱的就像一杯烈酒,引爆了我心中原本就很旺盛的怒火。
當下,我也顧不得什麼了,打架,我還沒怕過誰!
趁那個補周還沒把鞭子收回去的時候,我一把逮住了鞭子,然後一個用勁,就把補周拉到了我的面前,想也不想的,一頭就朝補周的頭狠狠的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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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習武,我深知‘頭槌’的威力,只要咬緊牙關,一口氣沉下去,不着急呼吸,頭槌撞擊所帶來的眩暈很快就會過去,而補周顯然不懂這個,被我這一撞,一下子就有點暈乎乎的了。
原本就是一腔怒火,我想也不想的,繼續一拳,狠狠的砸在了補周那囂張的臉上,然後又是一腳,蹬得補週一下子就彎下了腰。
那些苗人怎容我如此打他們的‘王子’,一下子都圍了過來,原本在看熱鬧的慧根兒,一見要以多欺少,立刻拉了個架子,作勢就要幫我打架。
難道慧大爺還教了慧根兒‘少林功夫’?可無論技巧多麼華麗,小孩子能有幾分力氣?我當然不能讓慧根兒吃這個虧,我大喊到:“補周,你要是條漢子,就和我單挑。”
我知道苗人都是高傲的,特別是這些黑苗人一副眼高於頂的樣子,肯定不會讓人去侮辱他們近乎變天的高傲。
果然,原本被我剛纔三拳兩腳打的有些暈乎乎的補周,一聽我這話就大喊了一句:“都給我住手,我要和他單挑。”
吼完這句話,他望着我,說到:“只有我們苗族纔有勇敢,驕傲的戰士,沒想到一個漢人倒也有幾分力氣,來吧。”
說完,他虎吼着朝我衝來,我懶得和他廢話,老子從小練武是假的?面對着衝過來的補周,我毫不猶豫的迎了上去!
事實證明,補周是不可能打過我的,不到兩分鐘,這傢伙就被我抽得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了。不過,他是比普通人要強壯了許多,普通人要被我這樣揍,早躺地上去了,難得他還能好好的站着。
估計是被我打出了怒火,補周大吼了一聲,下一刻他一把扯掉他的頭巾,然後一翻手,一條長得恐怖之極的蟲子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這條蟲子長得像蠶,可是五色斑斕,還有一對透明的翅膀,和誇張到不合比例的前鍔,我知道苗疆有一種出名的蠱,叫金蠶蠱,可這只是一種統稱,事實上指的是,他們培養的各種類似於蠶的,功效,毒性各不相同的蠱蟲。
當然,不上檔次的只能叫做蟲蠱,或者蠶蠱,只有到了一定的檔次,才能被稱之爲金蠶蠱。
這種蠱蟲非常特殊,是苗疆的不傳之秘,一般培養出來一條,都多用於本命蠱,它們絕對不是蠶,倒像是各種蟲子的拼接,集於大成!
在我眼前的這一條,應該就是一種金蠶蠱!
打不贏就開始動用蠱術了嗎?我冷笑了一聲,卻不想凌如雪站了出來,對補周喝到:“補周,你若要鬥蠱,那就讓我和你來吧!”
補周只是目光兇狠的望着我,對我喝到:“你要承認你是一個縮在女人背後的軟蛋,我就收了這蠱。哈哈哈哈....”
這哪裡是我個人的問題!你是欺負我道家鬥不過你苗蠱嗎?要拼着兩敗俱傷,誰也不會怕了誰!
師父一向不允許我用道術爭強鬥狠,從小到大教與我的法術也只中正平和大氣的法術,從不是與人爭鬥的法術,這三年師父離開了我,一切典籍隨我翻閱,所以我對很多法術瞭解了不少,確實也能施展不少,這補周要如此與我鬥狠,辱我道家無力,那就讓他見識見識吧。
我一把拉開凌如雪,說到:“不要忘了我是這一脈堂堂山字脈傳人,與人鬥法,不會假借他人之手。”
說完我凜然不懼的站在場中,一個法訣掐好,以一指點眉心,一指朝着補周,根本不去管他手中那蟲子,腦中存思,開始唸唸有詞起來。
我施展的是一種咒術,再說明白一點兒是一種詛咒術,道家的詛咒術非常的神奇,但大致也可以分爲兩種,一種不見其人,只知人生辰八字,出生地點,就可施展的。
一種就是面對面可以施展的詛咒術,只要一腔心思全部繫於你要詛咒那人身上,那麼咒術就會在那個你所想的人身上起效。
這種面對面的詛咒威力可大可小,還可以藉助各種符,法器,我雖衝動,但也不想一上來就殺死補周,我也沒殺過人,只是想給他一個教訓,所以就這樣直接施法了。
隨着我快速的念動咒語,周圍開始起風,那是煞氣,陰氣聚集在我身邊的表現,在任何地方都有煞氣和陰氣,只是很陽氣,和氣形成了一種平衡,或者被壓制,普通人才感覺不到,詛咒術無非就是用道士特有的功力聚攏它們,然後用念力驅使它們,作用於人。
這種法術,由靈覺強大的人來施展,效果尤其快,
補周不明白我在說什麼,他當然也不可能坐以待斃,苗疆下蠱方式萬千,最高級的無疑就是意念控蠱,但這不是人人可以做到,因爲那對念力的要求到了一個極其強大的地步,那是需要巫蠱同修的,這和道家念力其實是相通的,畢竟道術也發展於巫術。
另外一種情況是以精血飼養的本命蠱,會和主人有那麼一絲聯繫,會接受主人反覆不停集中於身上的念力。
我不知道補周是什麼情況,但我看見補周沒有任何動作的,只是精神集中那蟲子身上,反覆在嘴裡念着什麼,那蟲子竟然就直直就朝着我飛來,速度極快,
我周圍纏繞着陣陣陰風,從遠處望去就像在我身邊起了一陣兒一陣兒常見的那種小旋風,總之詭異的讓那些苗人瞪大了眼睛。
也是由於這些小旋風,那蟲子被吹的有些歪歪扭扭,我哪裡顧得上那蟲子,在所有陰氣,煞氣都聚合好的那一剎那,我大喊了一聲‘聚’,那些陰氣,煞氣都一下子聚攏在了我的身體。
詛咒術原本就要帶有本人的意願附着於上,所以聚攏的無意識的陰氣,煞氣也要在施術之人本人身體裡過一圈,附着本人的意願,再施於人!
這就是非常危險的過程,要求念力強大,能附着,壓制並驅使這些負面氣場。
可於我來說,還不算太困難,當感覺到身體一冷,我已經快速的開始附着念力,存思把所有的詛咒寄託於眉心,大喊了一聲‘着’,然後收攏抵住眉心的手指,揚起指着補周的另一隻手指,整個施術過程順利的完成。
但此時那隻蟲子已經飛到了我的面門,我那一瞬間,所有的想法都只是用道家獨門的吼功能不能把這隻蟲子震死,可根本就來不及,那隻蟲子竟然朝着我的耳朵,用它那大的驚人的前鍔給我狠狠來了那麼一下。
幾乎是同時,我和補周都狂吼了一聲,一起倒下。
那蟲子咬在耳朵上的感覺是劇痛,那種痛根本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以至於我痛到根不住,至於有毒沒毒,我現在還不知道。
但補周能好到哪裡去?我下的詛咒是虛弱,不解咒他根本沒辦法站起來!說起來很神奇,其實也不過是道家存思集中念力控制氣場的一種表現。
因爲陰氣,煞氣原本就是對人體有害的,表現的十分複雜,接觸多了,生病,虛弱,精神萎靡,脾氣暴躁,或者頹廢輕生各種表現不一而足,而我用念力只是強調了某一方面的作用,意思是把效果集中在某一方面,那麼被咒之人就會在某一方面表現的特別明顯。
所以,所中的詛咒不管是什麼,表現的是什麼症狀!都是被負面氣場纏身而已,再厲害的一點兒無非就是請鬼纏身,或者配合巫毒。
補周站不起來,我同樣是倒地不起,我感覺自己中招那隻耳朵沒了知覺,好像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這時,凌如雪靜靜的走到了我面前,抱起了我的頭,放於她的膝上,開始查探起我的傷勢。
那邊的補周怒火沖天的吼到:“你怎麼可以讓別的男人靠在你身上,你要付出代價,你寨子的人要付出代價。”無奈他全身虛弱,這吼出來的聲音,就跟小狗在哼哼一般。
至於其他人,紛紛朝我們三個聚攏,有一個漢子,抽出一把雪亮的彎刀,用半生不熟的漢語對着我吼到:“你對我們補周王子做了什麼,去救他,否則你會生不如死。”
凌如雪擡頭望着那個人,淡淡的說了一句:“閉嘴。”
說:
嗯,大家歐巴叫的那麼開心,那就一起開心好了,來吧,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