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一定要戰勝這種恐懼,如果不能戰勝這種狀態,這個人就成了他永遠也無法逾越的門檻,能讓他死上第一次就能讓他死第二次,他不能繼續這樣,必須做些事情。
所以他做了,示意海兒和曉萱等他便向着白家青年走,渾身繃緊,腦海出現了沙門行的步法,紀旦旦面無表情的臉上劃過一絲絲的讚賞,跟着他向前走。
他們越過了滿臉怒火,準備應付他的金家兩兄弟,讓他們醞釀已久的憤慨沒有機會放出。徑直來到了青年的面前兩米位置站定:“你來了。
青年似乎永遠都是那副樣子,他看了一眼石莫身後的紀旦旦:“來了,你很命大,也很有福氣,更有桃花運,現在連我都有些羨慕你了。”
“以你的實力,大可不必羨慕我,只要你喜歡,大把的女孩願意向你身上撲。”石莫說的流氓,但是事實就是如此,哪個女孩不愛這樣的男人,實力絕強。
青年搖搖頭:“這些不是我的興趣,我唯一有興趣的女人就站在你的旁邊,這麼說你信不信。”
石莫知道他說的是誰,但是面對這樣的人他不敢看紀旦旦,而是仔細的凝視着他:“我信,可惜她同樣是我的女人,所以你別想了,你是我的對手,我想知道你的名字,可以告訴我嗎?”
“你能逃過我的獵殺,不管怎麼樣,都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我叫白九如。”
“九如兄弟,不知道我們可不可以做朋友,我不想有你這樣的敵人,因爲有你這樣的敵人睡覺都會不踏實,你看,你剛剛來到寧海,我就先來看看你。”石莫並沒有誇大,任誰有這樣的敵人都要失眠的。
白九如指指怒氣從未消散的馮紹強:“對不起,現在好像還不行,我的僱主好像有些不大願意,如果他不介意的話,我和很樂意成爲你的朋友,雖然你的實力差了點,但是勇氣可嘉。”
也只有他能說石莫實力差這種話,如果這話讓虎子沈離軒等人聽到,肯定是要吐血的,可是人家說的沒錯。
“休想。”馮紹強的牙縫裡迸出兩個字。
白九如聳聳自己的肩膀,無奈的說:“你看看,事情往往不是往我們希望的方向發展,所以我們仍將是對手,你要注意了,我隨時可能幹掉你。”
“你可以試試。”紀旦旦冷冷的說。
白九如很無奈的看着石莫:“有時候我也很佩服你的運氣,有這麼一個女人時時刻刻的陪在你的身邊,連我想要下手也要掂量一下,人的命天註定,從這點說,你的命很好。”
石莫摟着紀旦旦的肩膀:“我的命確實不錯 ,人們常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看來這話說的沒錯,如果真的應在我的身上,我想你要小心了。因爲我註定會找你麻煩,既然做不成朋友,對待敵人我會用一切手段。”
白九如有些好笑,說:“你廢話也忒多了些,這算是威脅麼,這麼弱的手段也能用的出來,看來上次把你嚇得不輕,放心,下次我會給你個痛快的,不會像上次那麼折磨你了。”
紀旦旦緊皺着眉頭,冷冷的打斷他們的話:“你們到底打不打?不打就散,真墨跡。”
石莫和白九如被他嗆聲,頓時住嘴,相互看了一眼,也就是紀旦旦這樣的女人才敢說這樣的話,纔有資格說這樣的話,才能讓他們這樣的高手心嚮往之,白九如的臉上的興趣更濃厚了,只可惜女孩的小手已經被石莫牽着向林海兒那邊走去。
從始至終,石莫都沒有搭理馮家兄弟,馮紹強面對仇人強自忍耐,如果不是石莫的恐怖實力讓他十分忌憚,他現在早就不管不顧的撲上去拼命。此時他只能看着仇人的背影,瞪着眼睛對白九如說:“我要他死,越快越好。”
白九如淡淡的說:“想要報仇就要學會忍耐,如果連這點都做不好,那麼你永遠也不可能成功,只能任自己的敵人在自己面前囂張,現在還不是好的機會,時機一到,我答應你,第一時間除掉他,怎麼你不想着要活的了?”
彷彿人命在白九如心裡賤如螞蟻,連一旁原本心裡很不順心的金明澤也不禁看了一眼馮紹強的這個隨從,看來他不僅僅是隨從這麼簡單,是一個厲害人物,他或許有金錢,有權利,能折服這世界上大部分普通人,但是他也知道有些人不是能輕易打動的,白九如對他而言就是這樣一個人。
馮紹強撓撓自己的腦袋,悶聲悶氣:“我等不及了,剛剛你爲什麼不出手,我覺得那時候的機會就很好,難道你怕了?還是說你不相信我能爲你擺平之後的事情?還有,上次你不是和我說他已經死了嗎,怎麼還這麼好好的站在我的面前,這他麼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要給我解釋清楚。”
“馮少,我勸你想清楚在和誰說話,我不是你的下屬,而是你求着我幫你報仇,什麼時候機會合適我自己說了算,沒有必要什麼都要和你解釋清楚。你現在所能做的僅僅是耐心等待結果而已。”
馮紹強嗓子堵住,白九如接着說道:“看在你心急的份上,我這次可以告訴你爲什麼,不過我希望你下次再這麼說話的時候要事先考慮清楚,看到剛剛石莫身邊的那個女孩兒沒,我之所以不出手,就是因爲她,剛剛如果她願意,分分鐘可以讓我們全死在這裡,現在你還活蹦亂跳的在這生悶氣,你要感到慶幸,慶幸她給你這個機會,你以爲石莫還活到現在是因爲什麼?”
他周圍的人愕然,這些人全都沒有想到剛剛那個看起來異常漂亮人畜無害的女孩兒,竟然有這樣的能力,真是人不可貌相。
禮堂間的通道被圍繞明星的同學們擠得水泄不通,饒是劉剛站在那裡指揮着現場的秩序,也有些控制不住了,而且還有其他的同學得到了消息往禮堂裡面走,人竟然越來越多,劉剛不復剛剛的意氣風發,錚亮的腦袋有汗液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