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 燈謎之鬥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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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夫》
“沈嵐嶽,你是什麼意思?我哥出不出來猜燈謎關你什麼事?我家可是姓秦的,你把你那蝴蝶妹子管好就行了!”秦小萱見自己最敬愛的大哥被沈嵐嶽說三道四,憤憤的仰起下巴,怒氣橫生的等着沈嵐嶽。
“怎麼,你秦家的事只做得,說不得?看來掩耳盜鈴倒是你們秦家的拿手好戲!”沈嵐嶽根本看都不看秦小萱,一雙清亮的眼只挑釁的看着秦池珏。
“大哥,你幹嘛老是和秦家大哥過不去?人家又沒惹你!”不忍自己的心上人難堪,沈蝶衣拉扯沈嵐嶽的衣袖。
“小妹,我說你也是,人家何時把你放在心上?再說我們兩家的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心裡的盤算趁早打消!”沈嵐嶽將自己的袖角從沈蝶衣的手裡扯了出來,看着那一言不發的秦池珏在花燈的照射下更顯長身玉立,光彩照人,不由得壞壞一笑。
“不知道秦家大少有沒有興趣和我鬥上一鬥,看誰最後能夠得到那盞花燈?”
秦池珏點點頭,“可以,不過就這麼鬥是不是太無趣了,也太小家子氣了點。要不我們也各拿出一樣拿得出手的東西來做彩頭怎麼樣?”
“好!我就出身上的玉佩!你看這玉色,這水頭,怎麼說也值個一百兩!”沈嵐嶽將腰間懸掛的玉佩解下,洋洋得意的將它舉高。
“這東西我們不稀罕!你家玉佩貴重,難道我家的玉佩就便宜了!”秦小萱翻個白眼,她家可是有着首飾鋪子的。這區區一百兩的玉佩她還真不放在眼裡。
“沈少爺,你也聽到了,我家三妹不感興趣,可不是我不想和你鬥!”秦池珏的眼裡閃過算計。
“好,那你說以什麼爲彩頭,只希望到時秦大少別求我手下留情!”見自己的玉佩被秦小萱說的一文不值,十分平常。沈嵐嶽低低的磨着牙說道。
“聽說沈伯父今日從陽城帶回一株魏紫,你也知道我就是對花有興趣,不知道它能不能作爲彩頭!”秦池珏提到魏紫時,眼睛熠熠生輝,王靜香知道這種目光只有真正的愛花惜花之人才會有。
沈嵐嶽和沈蝶衣都抽一口冷氣,想到自家老爹對那株魏紫視若珍寶的樣子,不由得猶豫起來,尤其是沈蝶衣不斷的給沈嵐嶽打小動作,示意他不要答應。
沈嵐嶽很想不答應,可看到秦池珏那一張欠扁的臉。以及周圍人的八卦眼神。暗自咬了咬牙。狠下心來點了點頭。
“好,我答應,可是你也知道魏紫的名貴,不知道秦大少拿什麼來作彩頭呢?”
“聽說沈伯父一生最愛牡丹。以收集種植牡丹爲樂,但卻以未曾見過青龍臥墨池爲平生憾事!”說到這秦池珏頓了頓,眼睛裡帶起一絲暗光。
“你接下來不會告訴我你有吧?簡直太可笑了,這青龍臥墨池在我朝可是牡丹中的極品,恐怕這天下都沒有幾株吧?”沈嵐嶽譏笑出聲,輕蔑的看着秦池珏。
“我有,而我就以它來做彩頭。”秦池珏淡淡回答,如玉雕刻的面容此時不再冰冷,反而散發出一種暖玉般的溫柔。不過不是對人而是對花。
真可憐,要是誰以後嫁給他恐怕只有淪爲二老婆的命,估計連一株花都比不上。不過,魏紫,青龍臥墨池在現代也是不可多得的名貴品種。照他們對話看來,這個大寧朝果真愛花惜花。
王靜香聽着他們的話一陣沉思,要是有機會能見見這兩株牡丹該有多好!
沈嵐嶽的嘴脣幾不可見的哆嗦了一下,這個秦池珏家到底什麼來頭,爲什連這青龍臥墨池都有?
“怎麼,驕傲的沈大少不敢比了?”站在一邊的秦小萱也倒抽了口冷氣,不過既然大哥能拿自己最喜歡的青龍臥墨池來做彩頭,那就說明他勢在必得,更何況沈嵐嶽的文采本就比大哥低一頭,根本不用擔心。
見彩頭越弄越貴重,沈蝶衣的眼裡充滿了害怕,爹雖然疼愛他們,可要是知道大哥將魏紫輸了出去,那可不是挨頓打關一夜祠堂就能解決的問題,更別說家裡的姨娘們本就對娘不滿,要是這場燈謎之鬥敗北,她們不興風作浪纔怪。
“比就比,誰不敢了?我沈嵐嶽可不是輸不起的人!”沈嵐嶽勉強維持住臉上的強硬,可心裡卻不斷的打着鼓。
南無阿彌陀佛,不管是哪路神仙你們可一定要保佑我贏啊!
“口說無憑,字據爲證,免得到時候有人耍賴!”秦小萱笑眯眯的火上加油,從猜燈謎那借來紙筆笑呵呵的遞給了沈嵐嶽。
“秦小萱,算你狠!”沈蝶衣小聲的在秦小萱的耳邊說道,她本來就想過這個主意,卻沒想到平時大大咧咧一派天真的秦小萱竟來了這麼一手。
“彼此彼此,這還是跟你學的呢?”
王靜香一行人看着這發生的一切目瞪口呆,就算再是鄉野小民,可因爲本朝愛花的習俗,他們也知道魏紫和青龍臥墨池有多麼名貴。
這兩個小子真敗家!
寫好字據,簽字畫押,秦池珏和沈嵐嶽的燈謎之鬥正式拉開帷幕。
“一月又一月,月月緊相連,打一字!”
“用!”
“除夕殘年又逢春,打一字!”
“桀!”
“水映橫山落殘紅,打一字!”
“綠!”
…………
剛開始都是字謎,秦池珏和沈嵐嶽都一般無二,猜的很快,不一會就滿足了上臺猜謎的條件,兩人互視一眼,有風度的走上了猜謎臺,望着上面懸掛的花燈猜起迷來。
不到半個時辰,猜謎臺上就剩下秦池珏和沈嵐嶽兩人,而主持猜謎的主管叫小廝將那個旋轉着的花燈取了下來,拿在手中,看着下面羣情激奮的人羣,悒悒然開口:“現在臺上只剩下秦公子和沈公子兩人,而這盞花燈也將交給其中一個。不過,這次我們的燈謎與往次不一樣,以往都是字謎,而這次我們的燈謎就在這花燈之上,誰能最先答出,誰就能拿走這盞花燈!”
臺下一陣譁然,今年不但這個花燈別具匠心,就連燈謎也別出心裁。人們一陣議論紛紛,有人說估計今年還是沈公子贏,畢竟前兩年沈公子的文采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其中一些人則不以爲然,淡淡開口:“這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你們還不知道吧,這個秦公子家是去年下半年才搬到鎮上的,聽說還是沈公子的同學,可學問上卻處處壓了沈公子一頭。我看要是今年沈公子還想拿到花燈,可真的懸乎了!”
另外一個看到秦池珏和沈嵐嶽寫字據的男子壓低聲音說道:“就是,剛纔我可是看到他們寫了字據的,今天不但是給花燈找歸宿,也是給魏紫和青龍臥墨池找婆家呢?”
“魏紫!”
“青龍臥墨池!”
衆人一陣驚呼,這兩種牡丹可是不簡單,要說這鎮上愛花的人不少,養花的人更多,可魏紫和青龍臥墨池在這小鎮可從來都是傳說中的東西,沒想到這次竟因爲一次燈謎之鬥齊齊現身,少不得讓人驚奇。
“這有生之年能看一眼這兩株花也好啊!”一個半百頭髮的老頭睜着渾濁的眼睛,看着上面的秦池珏和沈嵐嶽彷彿看到了那魏紫和青龍臥墨池。
“老白頭,你還想看?這兩株花任是誰藏都來不及了,誰會大聲嚷嚷出來!除了這兩個不知輕重的半大小子!”
其餘人一直點頭,是啊,這鬥花大賽可是快開始了!往年爲了鬥花可是連人命都出過的。
“也是,也是,不過青龍臥墨池啊,不知道這有生之年是否還能再遇一次!”老白頭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渾濁的眼更顯渾濁。
“老白頭,你可真好笑,那是名花,可不是女人!說什麼再遇呢?搞得你像看到過似的!”
老白頭沒有說話,沉默的走出了人羣,一邊走還一邊念着魏紫,青龍臥墨池。
這肯定是一個有故事的老人家,而且肯定見過青龍臥墨池,要不然也不會說再遇了!王靜香聽到被稱爲老白頭的話,感興趣的看了他一眼,卻只見到一個佝僂蹣跚的背影。
而臺上的秦池珏和沈嵐嶽都對着那盞花燈出神,努力思索着謎底。
是什麼燈謎這麼難?王靜香撒嬌的叫王大河抱着自己朝前擠了擠,一直到猜謎臺前。
花燈共有四面,分別畫着不同的畫,第一幅青山連綿,鳥語花香,而一個農夫正扛着鋤頭挖地;第二幅是農夫將鋤頭放在一邊,而地上出現了個沒有鎖的盒子;第三幅農夫對着盒子,一臉愁容,卻發現上面有一圓盤,上面刻着:春生此國物多君多願紅,枝來採發南幾最相擷思。
這是什麼意思,既沒說是猜字還是猜什麼,讓人有種無處下手的感覺。忽然王靜香眼前一亮,這該不會是……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秦池珏那古琴一般的聲音想起,錚錚直入心田。也讓一旁的沈嵐嶽頭上冒起了虛汗,竟然是這首詩,爲什麼自己沒有想到?
“答對了,看來這盞花燈該是秦公子的了!”主管笑呵呵的將花燈遞給秦池珏,而一旁的沈嵐嶽瞅着空急急的朝臺下走去。
“沈大少,腳步爲何如此匆忙?你是不是忘了還差我一樣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