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了,那兩個爺們也傻了。就這麼任由穩婆的手指在我的體內探了探,然後她離開了,去淨了手,方纔開口道:“還沒事呢!孩子還沒開始往下走呢!”
穩婆的話徹底的安穩住這兩個男人的心,也讓他們忽略了剛剛我受辱的過程,客客氣氣的把穩婆送回了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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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四仰八叉的保持着那個姿勢,動彈不得。腰疼得厲害,稍微一動,就撕心裂肺的疼。
我心裡在滴血,臉上卻流不出淚水。我恨啊,我羞啊!連褲子都沒人幫我提上,雖說我平時大呼小叫的說熱,但不是這種涼快法子啊!
終於,在我千呼萬喚中,那兩個男人姍姍來遲,看到我那副剛被人蹂躪過的慘樣,一起爆笑出聲。
笑吧,笑吧,反正也沒幾天笑的機會了,能在最後的日子看到他們笑,我還是很滿足的。可……能不能先給我把褲子提上?
倆人一起來扶着我,不用我出力,直接把我從牀上平移到地上,然後豎起來,我直接腳掌接觸到地面。恩,真好,不用動腰就能起來,當初怎麼沒想過這個法子呢!
肚子還是隱隱的作痛,雖然不嚴重,卻也很煩心,讓我吃不下、坐不好的,只能站起來不停的來回走,才能緩解那種疼痛。
一晚上沒睡好,肚子隔一會兒就像抽筋一樣的疼上一氣,然後那種疼痛又驟然消失,過半天又是那麼一陣。
第二天清早,我便獨自找上了穩婆。
“大嫂,你幫我再看看,我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勁呢,總是疼一會兒就不疼了,過一會兒又開始疼起來。”我小心翼翼的扶着門框,一手託着肚子。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肚子好像隨時要裂開一樣。
“是不是好似平日葵水的時候那種疼?一下疼過一下的?”穩婆的臉色有點緊張,連忙扶着我坐下。可我有點疼的難受,實在不想坐。
“算了,我不坐了,坐下難受,還是站着能舒服點。”我謝絕了穩婆的好意,繼續開口:“倒也不是那種感覺,平日我紅燈的時候也沒那麼疼過。啊,就是葵水的時候!”
我一時緊張,以前的說法脫口而出,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趕緊改正過來。
“那應該不是。估計是假疼。有好多第一次生娃的就是這樣,疼得死去活來的,可根本就沒有要生的反應,只是孩子開始往下走,墜的疼。”穩婆經驗豐厚的和我解釋着。
“對,就是那種墜着墜着的疼。”我連聲附和。聽了穩婆的解釋,我也稍稍放了點心。距離我最後的時間已經開始按照時辰倒計時了,我還能在這個世上多久?我還能不能見到昊天和三皇子的到來?
我烏鴉,我有罪!
都說好的不靈壞的靈,我現在是徹底的體驗到了。
整個晚上,我眼睛都沒敢合,一陣接着一陣的疼痛尖銳的襲上我的神經,最開始疼痛間隔的時間還算長一點,越到後來,疼痛的時間越長,而間隙越來越短暫,痛楚也越來越強烈。到最後,我剋制不住的呻吟出聲,死死的咬住被角才能夠不讓自己尖叫出來。
十七和皇甫怎麼偏偏這個時候不在?只聽說皇甫的產業出了點問題,他敢去處理了,怎麼還沒回來?十七呢?怎麼也不在?我咬着下脣,因爲用力過度,嘴脣已經變得紅腫並滲出了血絲。
終於捱到了天亮,十七回來了,一身的風塵僕僕。他是去了哪兒?怎麼好似整晚都在趕路的樣子?
“小貝,告訴你個好消息,昊天回來了!剛到門口。小貝,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小貝?穩婆——來人啊!春芝水月,快去把穩婆請來!”十七滿臉的興奮在看到我的蒼白的時候頓時被嚇得煙消雲散,他急切的衝到我的面前,又不敢挪動我,慌張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一聲聲的呼喊穩婆。
外面傳來雜亂的腳步聲,穩婆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她從半個月前就住在我們院子裡了,一直不讓她回去。報酬是平日的十倍,可她的心臟受到了有史以來最強烈的摧殘。稍微有個風吹草動的,就要被抓來,這種情況幾乎每天一次,她都快麻木了。
穩婆的後面跟着同樣慌亂的春芝和水月。昊天的身影出現在最後,滿臉的擔憂和興奮。
“小貝兒,我回來了。我找到了天山冰蠶,你的毒有的解了!”他緊緊的握着我的手,跪在我的牀邊。
我伸手摸着他消瘦的臉龐,微微的一笑。
“你總算回來了,我沒有白等。只是,你消瘦的太多了,不值得的!”不知怎麼的,眼淚就這麼流下來了,或許是因爲再見到昊天的感動,或許是因爲肚子太疼了。
穩婆又險些昏倒,我有兩個男人就已經讓她覺得不可思議了,沒想到居然臨產之前又出現一個。
可現在情況緊急,顧不上那麼多了。她又向上次那樣檢查了一下,大呼道:“天哪,已經開始反應了,都開了這麼大了,可孩子還是沒往下走,是側身的,頭卡住了。”
怎麼辦?這是一種什麼情況?
穩婆的話讓整個房間一下子緊張起來。十七直接拎起穩婆的脖子,冷冷的說道:“不管如何,一定要把孩子生下來。如果真的很麻煩,保住大人。”
“不,保孩子。”我驚呼!天山冰蠶只是一個傳說,至於能不能解毒還是未知,而孩子是我生命延續的希望,我不可以那麼殘忍。
“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去燒水?”昊天扭頭怒吼,春芝水月立刻飛奔出去。
“夫人,慢慢的呼吸,等到覺得肚子痛的時候就使勁憋氣,往下使勁,就好像解手那樣。”穩婆在一旁安撫着我的情緒,指點着我應該如何做。
我點了點頭,已經疼得滿頭是汗,顧不上說話了。
昊天趁機講天山冰蠶拿出來,直接放在我的胸口,一股寒冷的氣息直接傳遍了我的全身,我感覺我像被霜凍上了一樣。
天山冰蠶似乎覺察到我身體的溫暖,突然本着我的胸口而來,穩穩的趴在那兒。我只覺得胸口發悶,似乎有什麼往外跳,而天山冰蠶,卻在一點點的顏色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