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了,是的。我穿了,那又怎樣?
根據穿越定律,一般全穿的不是撞到皇親國戚就是遇見關東大俠,然後開展華麗麗的人生;那些半穿的也跑不脫什麼親王的女兒,皇帝的妃子的,最不濟也是個富家的小妾……
所謂全穿,就是整個人都穿越了;半穿自然就是魂魄過來,而人沒過來。對於這些,我都不去關心,首先我要知道的是,我是怎麼穿的!
別懷疑,爲什麼我穿越了卻不慌張。慌張有毛用?難道慌張我還能活回去不成?也不用質疑我爲什麼會知道自己穿越,如果你好好的生活在一個繁華多金的城市,突然睜開眼睛眼前是一座破廟,你會想到什麼?無非以下幾種情況:一、喝多被人拖到山村來強|暴。可是現在的社會隨便找個妞出來也花費不了多少銀子,誰會浪費汽油把我帶到這麼遠?況且咱這長相也是愧對觀衆那種!除非遇見了大媽控。第一個假設,弱弱的不成立;二、被人一悶棍打昏,實施搶劫,然後暴屍荒野。這個可能性更不大,首先我沒有被敲悶棍以後的後遺症,渾身上下也完好無損,沒有被翻動的跡象。三、那就是穿越了。
之所以這麼肯定,是因爲原來的水桶腰和大肥臀都不見了,現在可以直觀看到的就是從上細到下,包括胸前那兩塊。最初剛見到自己平板的身材,還以爲穿成了男人,趕快上下檢查一下,還好性別沒給搞混了,不然讓我天天對着一個男人的的身體,會鼻血不止的。
費勁的擡了擡腿,我從推理中清醒過來,肚子在抗議,看樣子也不知道我穿到了哪家倒黴孩子的身上,從身處破廟就可以看得出來,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樣子,不過內心還是滿懷期待,希望是誰家走丟的孩子,然後突然某天一個富得流油的老爺們站在我的面前大喊一聲:“我可憐的女兒,總算找到你了。”
腿麻了,這讓我很難受,仔細收回打量破廟的焦距,我看到腿上有一個被稱作男人的生物,眼睛、鼻子和嘴裡,甚至耳朵裡都是血糊糊的,不過那血漬已經乾枯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七竅流血嗎?
哦哦哦——啊——
一陣高亢的聲音從破廟傳出來,驚飛了旁邊枝杈上的小鳥。
本潑婦,不是,本婦女,也不是,現在不知道穿成什麼樣子了呢!沒準已經不是婦女了。總之本女人第一次近距離的和屍體接觸,而且還是個陌生的男人的屍體,還躺在我大腿上的屍體。我終於很沒骨氣的暈了過去。
唧唧復唧唧,母雞生小雞……
耳朵邊傳來一陣的唧唧聲,終於把我唧唧醒了。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好多隻唧唧,不對,好多隻叫的唧唧響的不知道什麼品種的小鳥,站在那個七竅男的臉上,一嘴接一嘴的啄着他臉上的肉,一邊啄還一邊興奮的唧唧,還有幾隻大膽的乾脆蹦到我的腿上,看着架勢有打算唧唧我的趨勢。
媽呀——
又一聲獅子吼發自我堪比怕瓦落地的高音嗓子,嚇得膽敢屠屍的小唧唧們撲棱着翅膀唧唧叫着飛出去老遠,甚至有的嚇掉了羽毛,還有一個膽大了,膽敢挑釁我的小唧唧臨走時候留下一攤它的米田共在我的褲子上。
第一次近距離的看到小鳥屠屍!我再一次做了英雄,偉大而又光輝的昏迷過去。
這一昏,創造了歷史新低。俺瞬間又清醒過來了,首先想到的是趕快離開這個破廟,不然我會醒一次昏一次的,再繼續呆下去,那個七竅男非臭了不可。這到無所謂,關鍵是萬一官兵看到了,把我當成了殺人兇手呢?古代又沒有先進的儀器,見到人在屍體旁就直接給你定罪,想有個上訴二審的機會都沒有。好不容易天留我,讓我享受兩世爲人,我怎麼能這麼快交待了呢?況且我連自己現在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連爬帶滾的總算離開了破廟,還好腹中空空,不然一定會吐的一塌糊塗。
站在山下,也不知道這裡是哪,更不知道是哪朝哪代,比不過內心還是期盼一下,最好傳到我喜歡的四四和八爺的身邊!不然跟着十四也不錯啊,不過最後沒當上皇帝而已,無所謂啦!姐不在乎!
心裡YY着,能夠讓自己忘記飢餓,搞不清楚方向,那就順着一條路簡直走下去,俗話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但是現在我絕對不能往高處走,會走到懸崖的,還是往低處走的好。
我深一腳,淺一腳,一路走來多逍遙……如果我現在還能用逍遙來稱讚自己的話,一定不會吝嗇這個美麗的詞語的。
衣服破了,從長袖變成了坎袖;褲子漏洞了,完全古代版的乞丐服。這要是放在現代,能好幾大百的賣,可惜古代最不缺的就是乞丐服了。
咿——那是什麼?
遠遠的望見了那邊冒着白煙!莫非是哪着火了?剛想到這個可能,我就給自己一個耳刮子。忘記了,這裡古代嘛,那就是炊煙咯!炊煙啊!那就代表有人家了?我的寶貝肚子,知道姐疼你啊,還立刻給我唱兩聲。
向着炊煙勇敢前進,向着炊煙勇敢前前進……唱着雄壯的歌曲,我衝着炊煙升起的方向,來個野驢狂奔!
“請問——屋裡有人嗎?”我站在這座茅草屋前,客氣的問道。咱是尋求幫助的,一定要客客氣氣的,雖說面前這個柵欄爛的一碰直掉渣,但咱還是選擇了安靜的站在外面。
“誰、誰呀——”吱呀一聲,那個破門被從裡推開了,刺耳的聲音讓我想一腳踹飛它。好像用一塊泡沫用力的搓玻璃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