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老者凝重的神色,知道老者定然沒有欺騙自己,來到窗前擡頭向窗外看去,頓時整個人驚恐的無以言表。
窗外呼嘯着劇烈的狂風,一條條有沙粒組成的黑色巨龍張牙舞爪,呼嘯的沖天而起,沙粒之間相互碰撞摩擦,生出一絲絲抖動的火花,火花在黑色的夜空中顯得分外妖冶。
外面沒有方向胡亂飛舞的電火花像一根根刺刺在藝玄的心上,其他的不管單單是沙粒摩擦出火花的效果,就足以說明外面的狂風有多大。
自身的這點靈力在外面的狂風面前,簡直可以直接忽略不計,沒有人能夠保證自己此時從屋內出去之後,最後會不會比絞肉機裡面的碎肉完整。
身邊的老者巨目微睜,炯炯有神的盯着外面,突然眉頭微皺,嘴角露出了一絲難以發覺的微笑,那是一種勝利的微笑。
藝玄不知道該不該在這個時候提出來離開,可是理智告訴自己最好還是老老實實的呆着。在強者面前弱者沒有提出問題的權利。
草泥馬蹲在地上在吃它懷抱中的各種食物,屋內發生的一切似乎跟它沒有半點關聯,實際上真也沒有什麼關聯。
耳邊呼嘯的風聲匆匆響起,如同置身於一場個人演唱會的現場,雖然只是聲音在想,可是自身血管裡面的血液都快沸騰,爆發了。
屋內突然的安靜讓藝玄感覺很是不適應,這種環境讓他感覺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前奏。
屋內安靜的讓他感覺到越來越壓抑,口中不滿的說道:“你到底在等什麼了,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你就吩咐小的就是了”
老者依舊那麼安靜的站立着,沒有回答藝玄的問題,似乎在等待什麼事情的到來。
就在藝玄感覺自己是不是倒地休息會的時候,老者突然指着外面興奮的說道:“果然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哈哈…..”
老者如同發癲般的反應,讓藝玄很是鬱悶,搞不懂外面是不是來了一羣手舞足蹈的千年老太太,心中鬱悶就是來了一羣老太太,也不至於這樣發狂吧。
外面漆黑的夜空早已經被風沙摩擦出的火花給照亮了,整個黑色的沙漠忽閃忽閃的顯現在視線之內,天空中的火花方法過節時放的煙花一般。
並沒有發現外面有什麼出乎意料的事情出現,懷疑老者是不是得了老花眼,正要轉頭倒地睡覺時,黑色的沙漠表面突然發生了劇烈的滾動。
沙漠上面的沙土不斷的向上冒着噴射着,讓人感覺好像站立在噴泉的前面,不過射出的不是水而是沙土。
沙漠的表面先是小面積的沙土向上噴射,慢慢的大面積的沙漠都如同被傳染了一般,都配合着向上噴射着。
藝玄心中震驚不已,貌似火山爆發的前奏就如眼前的情景一般,這樣想着本來還感覺有點冷的身體,配合地冒出了些許冷汗。
黑色的沙土不斷的噴射着,在火化的映襯下,先的分外妖冶充滿了質感。
視線能夠觸及的範圍之內,一個沙洞停止了狂亂的噴射,緊接着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從沙土裡面轉了出來,那件物品越升越高,直到伸出跟人的身高相等的高度之後,就停止了。
隨着第一件黑色的物件從地面供了出來,緊接着無數同樣大小的物件也站立在了地面之上。
天空中兩條巨大的黑龍突然碰撞在了一起,大地傳來了一陣劇烈的震動,碰撞處因爲摩擦產生了一大團白色的光芒,光芒瞬間照耀了整個沙面。
天空的巨白光,如同一個巨大的照明燈罩着一大片沙灘,觸目望去,藝玄的心跳都快停止了,眼睛能夠觸及的範圍到處都是一具具黑色的物體,剛剛由於太黑並沒有觀察出黑色的物體是什麼物體,此刻的白光正好讓藝玄看清了遠處成羣而立的所有物體,越看越是驚訝,那一具具黑色的物體,明明就是一具具人體的雕像。
轉身瞅着一臉笑容的老者,不知道沙面上面突然出現的那麼多石人是什麼意思,還有石像到底代表着什麼,有什麼特殊用意。
接着巨大的白光向遠處望去,遠處似乎還在不斷的向外冒着什麼東西,顯示一顆顆參天大樹騰地而起,再接着是一座座宮殿一般的物體出現在了地面之上。
大地上的黑沙不斷噴射着,伴隨着黑色是一切物體偷偷的探出了頭,一切事物都像是剛剛從冬眠甦醒的動物一般,全部偷偷的轉出了身體。
一條條有黑沙組成的巨龍不斷的在空中碰撞着,從高空中落下的黑色沙粒,如同一顆顆流星一般閃爍熾白的光芒。
光芒照亮了更大範圍內,藝玄已經徹底震驚了,不之所以的看着眼前不斷出現着各種各樣的事物,民房,樓房,野獸……。不過一切都不是活的,都是石頭雕刻而成的。
一件件物品就那麼安靜的在風中站立着,彷彿在訴說着遠古之前在這裡所發生的故事。
從剛剛的荒蕪人煙,到此刻到處都是雕塑,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完全超出了藝玄的心裡承受範圍,震驚的無以言表。
本來陷入昏睡的阿牛似乎被天空之中傳來的陣陣轟隆聲給震醒了,當來到窗前看向外面的時候,阿牛用力的咬了咬自己的舌頭,發現自己並不是在做夢。
草泥馬也擡起自己的兩隻蹄子靜靜的盯着外面的世界,嘴裡吃着各種垃圾食品。
藝玄指着外面一件件石人像和各種如用石頭雕刻出一般的建築,吃驚的詢問道:“這一切都是什麼,你就是讓我們死也讓我們死的明白一點是不是”
老者雙手輕擡,根本沒有見他怎麼用力,眼前的窗戶化作了一股煙霧般飄散在了空中,老者擡起腳步向外邁去,擡起頭閉上了自己的雙眼,張開雙臂任由黑色的沙子拍打着自己的臉。
看着老者的神情,藝玄想起了剛剛走出監獄的那些犯人,貌似他們出獄的頭一個動作都是這樣的,不管陰天下雨。
老者如同一個老藝術間般,一件件的撫摸着各種各樣的石像,彷彿腦中之中在尋找着跟這些東西有關的記憶,睹物思人,不知道老者此刻想到了什麼。
藝玄阿牛和草泥馬默默的跟在老者的背後,他們也沒有選擇,畢竟老者是這片王國的國王,沒有任何人比他跟了解這片土地了,跟着老者走纔是最好的選擇。
老者一件件的摸着各種石像,如同在尋找某段丟失的記憶,他們很快的就穿越了各種各樣的石像,來到了一座很高的建築物前。
建築物是一個十幾米高的四方臺子,臺子的一邊是臺階,臺階直通臺子的最上面,跟着老者擡起腳步向臺子的頂端走去,邊上邊觀看着臺子的表面,臺子的某些地方雕刻着一些古樸的花紋以及一些滄桑剛勁的大字。
藝玄猜測此時所登的這個石臺是一個祭壇,在古代祭壇都是一座城中最高的建築物,祭壇越高祭祀的人也就越接近上天,更便於跟上天交流談判,商議下一年是不是可以給力。
很快就上到了臺子的最頂端,別說是在荒蕪的沙漠了,就是在都市裡大半夜爬到如此高的地方,也好不到哪裡去,周圍吹來刺骨的寒風,風似乎想要把人刮跑一般,老者閉目站立在風中,長衫飄飄,眼睛靜靜的閉着,似乎在回憶某段逝去的歲月。
突然天空中兩條黑色的巨龍又一次的碰撞在了一起,天空再一次的爆發出熾白的光芒,藝玄擡頭向周圍望去,當看到臺子下面建築所構築的圖形時,整個人突然差點沒有隨風而去。
一條巨大的龍盤握在黑色的沙漠之上,在白色的光芒的照耀下,散發着幽暗的光芒,兩隻眼睛似乎能夠刺透人的內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