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一個女子一身戎裝腰配寶劍手持金槍跑了進來,側立於小皇帝身側。小皇帝叫道:“金陽姐姐!我們正在議事,你這是做什麼?”
小皇帝話音未落,又有一羣女子身着鎧甲手持長槍衝了進來分立於殿內兩側,個個英姿颯爽,氣宇軒昂。那戎裝女子說道:“陛下,現天下大亂人心難測。還是由我來負責陛下的安全爲好,陛下儘管議事我們不會防礙你們的。”
“我說金陽公主,皇帝安全和皇宮的護衛工作一直是由我們錦衣武士負責的。”烏力說道:“公主殿下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多餘了?”
“我說烏力將軍,現在外邊都在說袁剛投了白沙國。而那白沙國已經強佔了西北三道,你又和袁剛走的甚近,我是不得不防啊!我和陛下是一母同胞,還是我守在這裡比較安心。”
“公主殿下!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烏力說道:“外邊那些都是謠傳,白沙國什麼時候進犯我大有了?那根本是子虛烏有的事情!”
金陽公主從衣袖中取出一道奏書來,說道:“這是啓月道長使郭青兩個月前發來的加急文書,你自己看看!裡邊把袁剛如何投敵和白沙有什麼陰謀說的明明白白,只是這道文書在文淵閣放了個整整兩個月也沒有上報!要不是今天我聽說西北三道已陷落白沙之手,去文淵閣找奏疏恐怕永遠也不會有人上報!”
“還有這等事?”高儉大怒:“這麼重要的事也有人敢託?文淵閣主事何在?”
“高相爺,你不用叫了。”金陽公主說道:“這文淵閣主事,早在兩月前就被人殺了。這顯然是有人蓄意而爲之,目的就是掩蓋白沙入侵的實事!”
“何人敢如此大膽?竟敢在皇宮大內行兇殺人!”高儉顯的十分的氣憤。
“這個恐怕和袁剛指揮使脫不了干係。”金陽公主說道:“好了,這個稍後再說。聽說張健打到青羅道襄環縣了,不知道高相爺有什麼打算啊?”
“公主殿下,下官正是爲些事而來。”高儉指着衛立說道:“這位是新上任的蕩寇參軍李夫,我帶他來就是向陛下請示出兵平叛的。”
“可我聽說,這個張健打出的旗號的是清君側殺高儉。”金陽公主說道:“只要丞相主動辭去職務,回家做個地主員外。我相信張健自會退兵,何必勞師遠征?”
“公主殿下,我對大有朝是忠心耿耿日月可見!”高儉信誓旦旦的說道:“這個張健就是想打到京師廢帝自立,公主殿下可還記得段得?他張健就是想學段德!一旦我下去了,他張健也不會罷兵。”
衛立在一旁聽了,心中暗道:“這個高儉,這瞎話是張嘴就來啊!要不是我去你府上轉過,說不定還真相信你這番話了。”
只見高儉越說越激動:“公主殿下,其實張健易破。只要陛下御架親征,他張健軍心自散。我們定會大勝而歸,到時候我們沒了內患就可以專心對負白沙了。”
“高相爺!”金陽公主喝道:“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糊塗?現在我們皇室,還有以前那樣的影響力嗎?現在各路諸候都在搶佔地盤,伺機而動。他張健會買我們的帳?你是不是想把陛下往火坑裡推?”
“下官不敢!”高儉說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對這個金陽公主有了幾分怯意。
“高相爺,你讓陛下親征也可以。”金陽公主說道:“但是,陛下的安危必需由我來負責。這個烏力,讓他帶上他的錦衣武士上陣搏殺去!”
“陛下,上陣搏殺實非我們錦衣武士的特長。”烏力說道:“只怕到時候不但沒有幫上忙,還給李參軍添亂。公主殿下可事實着他的金甲女侍貼身保護陛下,而外圍的防護工作就交給下官來完成吧。”
小皇帝笑道:“好,就依你。想不到我也有一天可以過過當將軍的癮!”
“陛下,戰陣搏殺實非兒戲。陛下雖有烏將軍和公主殿下的保護,但是戰場上情況萬變還是要小心爲是。”衛立開口說道。
“這個我知道。”小皇帝聽說要去打仗顯的很開心:“那個高丞相,軍隊的後勤所需還請多多費心了。”
“陛下放心。”高儉說道:“後勤調度就交給老臣,老臣一定不負陛下之託。還請陛下降指,讓李參軍去虎賁軍挑選兵馬,做好出發的準備。”
“好,移架虎賁營。”小皇說道。
烏力在小皇帝和金陽公主及衛立相繼離開後,拉住高儉說道:“相爺!這個李夫是人生人,你怎麼能讓他領兵?這兵權豈能落入他人之手?”
高儉說道:“現在是諸候並起,誰不想稱帝?但是又有誰敢稱帝?就說段德吧,才稱帝幾天就被其他諸候聯手做掉了。你當他們真是爲朝盡忠?屁!要是真爲朝盡中,張健和袁剛也不會反了。他們不是積畜力量,誰先稱帝就滅誰,來充實自己的力量,打的旗號卻是爲國除賊。”
“可是這和讓李夫那小子領軍有什麼關係呢?”烏力問道。
“現在沒有人敢稱帝是因爲皇帝還在,張健藉口清君側爲名討伐我,其實他真正的目是皇帝。”高儉說道:“你想想看,如果這次皇帝在此戰中失蹤或是有什麼意外話稱帝的障礙還存在嗎?別忘記了,現在皇帝可是連個皇子都不有啊!但是,皇帝有什麼不測這個不是鬧着玩的。總得有人背這個鍋吧?”
“相爺是想讓李夫背這個鍋?”烏力豎起大拇指說道:“相爺,這招李代桃僵實在是高啊!那李夫怕是被相錢賣了,還在給相爺數錢呢!”
“我身爲丞相,負責大軍後勤。還怕整不到他嗎?”高儉說道:“他能勝,我在後勤補給上做些文章,讓他慘勝再把讓皇帝冒險已至不測的帽子扣在他頭。他若敗了,正好藉口以通敵之名對皇帝下手,除了他。”
“這麼說,不論勝負如何,這個李夫是死定了!”烏力笑道。
“沒辦法,誰讓他這個時候跳出來?”高儉說道:“我們的人還有更要緊的事要做,他能爲我的帝業而死算他的死的光榮!”